第二三零章
桃夭能见到海怪的时间实在是太少, 抱着海怪的手臂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那个在电视上风华绝代的女孩子此时瞬间减少了十岁。
“桃夭姐！”健康十分开心的跑了回来，“好久不见！”
桃夭也是太久没有见到健康了, 看到健康的模样也不由的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是谁，之后突然反应过来。
“真是……长得这么大真的和以前有好大的区别！”桃夭固执的握着海怪的手，眼角紫色的眼影在家庭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大家的变化都很大，不过桃夭你看起来倒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付阳从沙发上站起身, 走到了桃夭的面前，高大的身形站在旁边似乎都能够剥夺他人的空气。
“都不好好卸妆就回来了，家里可没有你可以使用的卸妆水！”付瑶手中摆弄着遥控器降低了电视的声音。
“呜哇，这个漂亮的姐姐真的是桃夭姐姐？看起来好像妖精。”七七对桃夭夸张的妆容表现的很好奇。
“好久不见。”长青站在一旁，淡淡的笑着。
桃夭握着海怪的手, 柔软但是却仿佛比以前带着更加柔和的温度，呆呆的看着面前已经仿佛见不到了一般齐聚。
“真是……”哪怕电话中听到了再多，在真正的见到了这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团圆的场面之后, 桃夭不知道心中为何会泛酸, 立刻垂下双眼，过长的假睫毛沾染上了些许淡淡的水珠。
果然……
有父母的家庭，才是真正的家。
身后的门又被敲响, 海怪心中突然一跳, 桃夭回来了，那么是不是……陈墨也会回来呢？
当海怪略显焦急的伸手去拉开近在咫尺的门扉，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门瞬间被拉开，外面扣着双腿膝盖似乎是因为奔跑过度一直在喘息的娇小影子，让海怪一愣。
“你是谁？”敲错门了？
“啊，是我的助理。”桃夭眨巴了一下眼睛，依旧是死命的扒着海怪。
“啊，您好……”小助理一抬头看到了海怪的整个家庭，惊讶的倒抽一口冷气，不愧是孕育了桃夭的家庭，一个一个全部都是俊男美女，感觉平凡的自己在这里简直是格格不入。
“你好……”掩盖住不易察觉的失落，海怪心中也知道这个时间想要在这里见到陈墨不过是妄想，“要进来坐坐吗？”
“不不不，我过来只是有些事情。”小助理说着将放在地面上的巨大的纸袋子递给了海怪，“这里是桃夭需要用到的东西，经纪人说桃夭可以有三天的假期，但是不能长胖，好好保养身体和皮肤，多休息，三天后的行程已经全部排满了。”
“辛苦了。”桃夭对自家小助理的工作还是十分支持的，“我会用心的。”
“那，谢谢，我也可以回去休息两天了。”小助理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厚重的刘海，露出了其中明亮的眼睛，看着很招人喜欢。
“我送你。”海怪说道。
“不，不用了，真的，我自己能够找到出去的路的。”小助理歪歪脑袋说道，“真的很感谢您的关心。”
海怪轻轻的暗示了桃夭松手，桃夭有些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臂，海怪则是伸手去够在衣架上挂着的自己的大衣，开始穿戴。
“爸爸，我去送她吧，你在家里休息。”付阳伸手扯住海怪的大衣。
“没关系，我去吧，你们好好交流一下感情。”海怪偏着头说道，“桃夭很久都没见过弟弟妹妹了吧？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多交流一下。”
围上围巾，扯了一下小助理衣领：“走吧。”
小助理的本来就因为冰冷的空气而的红彤彤的脸颊瞬间爆红，低垂着双眼乖巧的跟在海怪的身后。
海怪有意将小家伙们留在房子里，是真心的希望小家伙们能够更加和平的相处。
刚才大家虽然显得很和谐，也会围坐在一起玩一些活跃气氛的小游戏，但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自家小杂鱼的海怪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
这些孩子周围的隔阂到底有没有消除，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
“抱歉，在我们家里目前还没有人有驾照，一会看看能不能打到出租车。”海怪回头对着小助理抱歉的说道。
“没……没事的。”连三个字都说的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舌头，小助理感觉自己在心跳加速，一边鄙视自己，果然这个看脸的时代！
“桃夭过的好吗？”海怪静静的走在小家伙的旁边，努力放轻柔自己的姿态，小助理的紧张都快传染给他了。
“很好，桃夭真的是非常的好，对我也很好，工作认真努力，剧组的人，公司的人一直都在夸她的！”小助理与有荣焉，比起其他脾气不好的大牌明星，桃夭简直是天使一样的存在。
“那孩子从小就很拼命，也十分的懂得温柔的对待他人。”海怪想到桃夭小时候的黑历史，也无奈的笑了，“只是这孩子有时候也会死钻牛角尖，然后误入歧途，到了那个时候，希望你能够多帮帮忙。”
小助理一边走一边抬头仰望着海怪，听着海怪过分好听的语调的说出关心的桃夭的话来。
“银叔叔真的很关心的桃夭呢，虽然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但是果然……阅历还是不一样的啊！”
海怪愣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叔叔？现在自己身份证上的年龄似乎并没有很多啊？
“车真的很少啊。”站在路边，看着旁边的女孩子从头发里面露出来冻得通红的耳尖，海怪伸手去捏住了对方的耳朵。
小助理猛然一僵，小声啊了一声迅速的倒退了两步，惊慌失措的看着海怪，半天说不出话来。
海怪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个动作，难道是不能做的动作吗？”
“先生……”小助理也知道海怪做这个动作是无心的，但是自己却无缘无故的紧张起来了。
“抱歉。”没有得到回应，海怪也有些窘迫，“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看起来很可爱。”
小助理顿时眼前一片晕眩，脑袋中只是不停的闪现可爱两个字，刚好从远处开来的出租车，小助理一个招手，车还没停稳就慌张的打开了车门。
临上车之前，小助理对着海怪深深的鞠躬，似乎是在道谢，钻入了车内扬长而去。
海怪的心情十分的微妙，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耳朵原来是不能随便触碰的地方吗？
“你从以前就一直都没有变过。”熟悉的声音，夹杂在夜晚的寒风之间，“不自觉的去做一些会让人误会的事情，有意无意的引导别人对你的好感，就像是……故意的一般。”
海怪猛然回过头去，声音的主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海怪的眼中。
并不是很高的个头，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矮小，积雪反射着淡淡的灯光，将周围的一切所照亮。
厚重的外套包裹着并不高壮的少年的身体，皮质的手套伸手拉扯了一下挡住了大半张脸围巾，黑发的少年并不算明亮的眼睛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陈墨……”仿佛不确定一般的喃喃呼唤，海怪惊讶的上前，“是陈墨，你居然来了？”
少年站在的眼睛透着海怪所看不懂的情绪，抓住了海怪伸向他的手。
隔着一层皮质的手套，两人互相感觉不到对方的温度。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怎么说都有另外的家了。”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异常，海怪的心情十分的好，在所谓的过年这一天，见到了自己所有的孩子，果然过年是世界上最好的日子。
“你是真的喜欢我，也是真的在对别人好，所以被你吸引，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陈墨今天没有笑容，没有感情。
“我喜欢你，那还是需要说出来的吗？”海怪并不介意，陈墨小杂鱼一直都是很奇怪的。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够得到好的结果的。”陈墨松开了抓住海怪手腕的手，一步一步的上前。
“至少我现在得到的都是很好的结果啊？”海怪笑的很开心，“你毕竟还是来了，在我最想要见到你们的这一天。”
陈墨的眼中，倒影出的是在夜空中比月亮更加明亮的面庞，那双含笑的深蓝色的双眼，体味着幸福和喜悦的嘴角，宠溺的覆盖在他头上，轻柔抚慰的略显冰凉的手掌。
在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自己都无法抑制的眷恋。
“我不值得。”陈墨靠近了海怪，将自己的脑袋顶在海怪的胸膛之上，“别这么对我。”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的。”海怪将陈墨抱在怀中，感受着尚且纤细的少年平静的身体，“真好，我也能够一直就这样看着你长大。”
“我并不是一个可以去让你依赖的人。”陈墨淡淡的说道。
“这也是不自觉的啊。”海怪感觉到很满足，将自家小杂鱼搂在怀里的感觉不要再好，海怪叹出了一口气。
“你一直都在说，为我们付出一切，但是你自己受到的伤害，你是否注意到了呢？”
“嗯？”海怪想了想，点点头，“很痛，一直都在痛，但是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的不是吗？可是你们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小杂鱼消失了，就是永远的消失了。
但是，他却还在。
一旦想到有一天只剩下了自己，海怪就无法抑制的感觉到悲伤，仅仅是思考一下都会感觉到痛苦的未来，海怪就越是对这些孩子充满了依赖。
“人是贪得无厌的。”陈墨的双手将海怪所拥抱，皮革的手套抓紧了海怪的衣物。
“我也是。”海怪说道，“今天既然不回家，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陈墨摇了摇头，推开了海怪：“我今天回去了。”
“这样啊……”海怪对这孩子的离开十分的可惜，不过毕竟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司机在吗？要我送你回去吗？”
海怪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停靠的车辆，熟悉的管家为陈墨拉开了车门。
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个孩子坐进车内，在门关闭的时候，那个孩子对他做了一个口型，海怪看到了，也分辨出来了那句话是什么。
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管家的遥远的对他微微鞠躬，上了驾驶座后离开。
“走了，走了，都走了。”海怪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抿了抿唇，眉间略显苦涩，夹杂着几分不忍和隐含在深处的泪光。
没关系。
海怪深吸一口气。
家里还有好多人在等他呢！
这一个晚上，海怪过的超级开心，大家一起等待钟声的响起，颜以佐和小马开车带着大家去广场放烟花。
烟花爆炸的声音响彻耳际，美丽的烟火不断的绽放开来，举着仙女棒欢快的笑着裹的像是大雪球小杂鱼。
四周都是过年欢天喜地的笑声，海怪的笑容被颜以佐用相机记录了下来。
海怪在感觉到了一旁的闪光灯，疑惑的看过去，颜以佐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机微笑：“我爱你。”
在颜以佐身后瞬间爆炸开来的烟花，五彩缤纷的颜色像是给了颜以佐一个美好的特效，让那张一直不怎么懂得表达情感的脸庞上，充斥着靓丽的情感。
“给，这是今年的红包。”第二天海怪将几条小杂鱼召集起来，一个一个的分发红包。
“呜哇，爸爸的红包唉！”小杂鱼们很兴奋，并不是因为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钱，而是这是来自于海怪的新年祝福，“爸爸，新年快乐。”
小杂鱼们闹腾闹腾的，海怪坐在地面上看着他们笑，计划着海怪的红包应该怎么花。
“我怎么可以这么幸福呢。”海怪双手托着下颚，舔了舔嘴角。
颜以佐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书，然而书上却被放上了一个新的红包，颜以佐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新年快乐。”海怪歪着脑袋微笑，“给你红包。”
颜以佐执起厚厚的红包，表情很微妙。
“这个你给小马。”海怪又将一个红包放在了颜以佐的手上，“顺带帮我说一句新年快乐。”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红包的含义？”颜以佐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海怪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疑惑的皱眉，却没有追过去。
海怪远远的就听到了自己的电话，迅速的冲向了自己的房间。
新年肯定会有很多拜年电话，这可是证明自己到底有多少朋友的时候了！
海怪认识的人不多不少，算上交情不算很深的却也不错了，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收到短信的海怪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也是如此的受欢迎。
看着手机上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海怪疑惑的挑眉，电话接通了，从对面传来的声音却让海怪疑惑。
“好久不见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海怪呐呐的说道，“陈衍？”
“是我。”对面传来了低笑，“昨天见过陈墨了吗？”
“嗯，见到了。”海怪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开心吗？”
“……嗯。”从来不说违心的话，海怪很诚实的回复。
“那就好。”陈衍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沙哑音调透过电流传入海怪的耳中，像是故意引诱一般的魅惑，“也不枉我让陈墨过去看看你。”
“……你是故意的？”
“是，我说过，我想和你结为伴侣，一起抚养陈墨，我也可以帮助你的孩子，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情我觉得……”自家小杂鱼的占有欲太过强烈，而且他要将所有的心思分到小杂鱼身上都不够用，更别说再多加入一个人，“我是不会成家的。”
而且……
在说道伴侣的问题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就总是闪过颜以佐的身影，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的说喜欢他。
颜以佐的改变海怪看在眼里，为什么改变，海怪也从来没有当做不知道。
“不能见一面吗？”陈衍并没有介意海怪的拒绝，而是提出了见面的要求，“就算是要拒绝我，也应该当着我的面拒绝不是吗？”
“哎……”的确，在人类中要表现对对方的尊重，最好还是当面谈清楚了会比较好，“什么时候？就当是去拜年了。”
挂断了电话，海怪看着手中的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并没有故意去招惹什么人，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的。
“爸爸？”七七站在海怪的面前，“你在给谁打电话？”
“朋友。”海怪问道，“怎么了？”
“红包不够！”七七不高兴的撇撇嘴，“哥哥姐姐们和我的红包是一样的，可是明明我最小，我应该拿到更多的红包！”
七七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有想要的东西。
“说吧，想要什么？”七七孩子到底想什么海怪能不知道？
“爸爸，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七七很兴奋。
“当然，毕竟是过年啊，小孩子在这时候可以任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七七和玉阳的区别越来越多，越来越不相似的表情，越来越丰富的情感，海怪哪怕是看着这张脸，第一个想法是七七而不是玉阳。
七七的存在，就像是直接拔除了海怪心中对玉阳的悲桑和思恋，转换成为了新的沉溺和温柔。
所以对七七的宠溺，海怪要更加的放纵，连带着对玉阳的弥补的爱意，让以前定格在了玉阳葬身于火海中的那一幕，时间逐渐的开始推移。
“我平时，一直都有很小心翼翼的在吃的。”七七立刻半跪在海怪的面前，“这一次，我想吃饱！”
七七想要吃什么？哪怕是两人什么都不说都是知道的。
“好吧。”海怪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没有问题，想咬哪里？”
七七大概是因为长期食用海怪的血液的缘故，牙齿已经能够随意的刺破他的鳞片，好在七七每次也控制，留下的伤口都不是很大。
“太好了！”七七舔了舔牙尖尖，“咬腿上吧？大腿内侧！”
“这是什么鬼地方？”海怪无意识的张开了双腿。
“因为这里最软！”七七兴奋万分。
在家里海怪一般都是直接穿着短裤的，房子里很热，晚上睡觉又只呆在水里，刚好方便了七七。
七七今天因为过年得到了海怪的肯定之后显得有点迫不及待，上前去立刻咬住了海怪的大腿内侧。
这里的血管算不上丰富，但是的确如同七七所认为的相当的柔软，在吸食血液的时候会相当的享受。
能够感受到七七的尖牙穿透了自己的皮肤，深入肉体，自己的血液在被这家伙一点一点的吸走。
海怪的手不自觉的覆盖在了这孩子的头顶。
“七七喜欢爸爸吗？”海怪问道。
“嗯嗯。”七七忙着吃东西，只是模糊着语调随意的给了海怪一个答复。
“爸爸也喜欢你。”
海怪感觉得到，七七所需求的量越来越大，逐渐的海怪也感觉到略有点力不从心，虽然说他的血液很多，多到足以供应七七所有的需求，可是这一次的七七，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吸食。
腿部的血液有些供应不足，海怪感觉大腿内侧已经开始发麻逐渐的感受不到感觉了。
海怪微微皱眉，没有拒绝，但是难受的感觉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有些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七七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才会选择腿部这个地方，平时他更加偏好颈肩的部位。
海怪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推开七七，然而手下在即将触碰到七七的时候却猛然瑟缩了一下，之后有些为难的收了回来。
难受的仰望着透明天花板上透露出来的天空，海怪紧皱眉头感觉到腿上已经开始无法感受到感觉，心中忐忑不安。
然而就在这时候，终于七七松口了，海怪猛然松了口气，伤口已经被吸食的发白，流不出一滴血液了。
“吃……吃饱了？”海怪的脸色有些发白，七七这个食量都超过他整个人的体重了，胃要爆了吧？
“如果，还没有吃饱，你难道要继续下去吗？”低沉的声音，属于玉阳的音调，海怪猛然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七七。
“你一开始想要阻止我吧，为什么不继续？”
是七七？海怪心中有着不确定。
“我……如果你想的话……”海怪有些不确定，只能模糊的回复。
“明明哥哥姐姐们都这么努力的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为什么你却偏偏一直都不听从？”七七的手指抚摸上了那已经泛白的伤口，终于在一段时间之后看到渗出了丝丝血液，“不要让别人伤害你，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
“可是……七七不是别人啊。”海怪有些委屈。
“那如果我要你的命！”
“你不会这么做的。”海怪倔强的说道，不高兴的移开眼神。
“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我可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软弱的性格！”七七似乎生气了，怒吼着说道。
在海怪震惊的看向七七，呐呐的说出‘玉阳’两个字之后，七七哭了。
“你的腿都不能动了啊啊！”七七一开始嚎哭就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哽咽着一边痛哭流涕，“爸爸站不起来了，呜呜呜呜呜……”
海怪手足无措伸手去擦七七的眼泪，虽然腿上已经逐渐的开始恢复感觉，但是暂时还没有办法支撑起他的身体。
“好了好了，不哭了。”海怪手足无措的安慰。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爸爸，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海怪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越哭越大声。
“怎么了？怎么回事？”从外面闯进来的人，看到了面前这一幕都是一头雾水。
“我……我……”七七一边哽咽着一边想要说什么。
海怪心中一惊，如果让七七说出来了，事情就更麻烦了。
海怪立刻上前阻止七七说话，然而暂时没有办法用力的腿却成为了海怪的阻碍，瞬间海怪向前倒去，直接将七七扑倒在了地面上。
“爸爸？”付阳惊讶的上前，伸手将海怪扶起来，“没事吗？”
“没事……”海怪侧过头去看七七，然而……
七七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地面上，紧闭双眼，了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