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掌门一声令下,二十余人皆朝宫绣画扑去,到底知晓轻重,无人敢下杀手。
他们不敢下杀手,心冷如铁的宫绣画,却毫不客气,虐魔刀划过,转瞬掀起惊天刀气,瞬间,冲在最前的数人,直接被劲爆的刀气冲飞了出去,四五条断手残腿跌落下来。
便在这时,宫道一掌中多了一枚棕色的海螺模样的物什,打出一道真魂,涌入海螺中,瞬息,海螺呜呜作响,,直直朝宫绣画笼罩而去,下一瞬,海螺口中喷出一道道白色丝网,如柳絮如飞毛,竟不受刀气的作用,才落在空中,那丝丝柳絮、飞毛便交相缠绕,瞬间结成一张大网,嗖的一下,将宫绣画结结实实地笼罩在内。
瞬间,大网收紧,结成小小一团。
宫道一身形一晃,死死拿住宫绣画大椎穴,喧声叱道,“孽子,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我可是有两个儿子!”
“和这种混账有什么好说的,父亲,此等无父无母之徒,不配姓宫,不如囚入潭狱,让他好生反省。”
宫仲约终于跳出身来,适才的大战,他没参与,也不敢参与,他不过感魂中期修为,若参与进去,只有送死的份儿。
此刻,见宫绣画遭擒,他胆气也终于壮大起来。
“浑说!”
始终面色如常的苏琴娇叱一声,“他是你兄长,即便犯了错,也轮不着你孩子说。”
说罢,转视宫道一道,“道一,孩子对咱们有误解,开解开解就行了,绣画这孩子素来孝顺,准是在外间中了谁的算计,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不如这孩子就交给我,我来探探,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宫道一面色一僵,瞥了就擒的宫绣画一眼,却见宫绣画双眸冷冽,猛地一狠心,“也好,三娘你就多多费心。”
说罢,正待挥散众人,招来杂役清理明厅,便在这时,一声喊道,“好胆,敢死囚圣庭命官,是谁干的!”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四位青袍官员,飙入明厅来,胸前各有一粒明星,灼灼迫人。
“你们是何人,怎敢妄闯我天一道宗门。”
宫道一沉声喝道,心头猜测着来人的身份,暗想,这孽子性情孤僻,不曾听说在外有结交,这几人莫非,莫非是同科举士。
猜到诸人身份,宫道一也就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公差,他也不放在眼里。
一者,他本身就是一级星吏,在近卫衙门听差,说来身份远比寻常官员显赫。
二者,他的姻亲苏家,也是历出高官的大家,几名一级星吏到场,即便是为这孽子张目,又能如何。
“想必这位是宫掌门吧,我等是令公子宫绣画的挚友,远来为客,岂能用闯入山门来罪我等,再者说,不知宫兄犯了何事,要你这般相待。”
说话的红衣女郎,姿容娇俏,赫然正是瞿颖。
彼时,瞿颖和许易分别,将许易的交待听真,便约了李通,费四,杨骏,秋刀鸣前来打探。
唯独杨骏另有急务,不得前来,其余几位,便直接赶了过来,同她在天一道宗门前会合。
四人皆着官衣,又自承是宫少主的同科举士,前来探望,门禁立时打开。
四人还未行到明厅,便感知到此处的动静,奔行过来,竟见得这副场面。
瞿颖得许易吩咐,来给宫绣画助拳,却不知其中内情,怎么也没想到是帮宫绣画家族内讧。
此刻,见得这副场面,她甚至不知该以何等态度,冲宫道一说话,只能先占住道理,让他将宫绣画开解。
宫道一正待答话,苏琴笑吟吟道,“原来是绣画的诸位同科啊,失敬失敬,妾身乃绣画的母亲。哎,这孩子不知中了什么邪祟,神情不明,乱言无状,激怒了他父亲,这不,费了一番周章,他父亲才将他拿下,正准备待下去好生管教,却叫列位撞上了,真是家丑外扬,见笑,见笑。”
宫绣画被宫道一拿住大椎穴,气血完全锁死,连传音都不能,灵台一片死寂,只能听能看,却无法言述。
听得是这般状况,几人皆舒了口气,瞿颖道,“宫兄性子确实古怪,还望伯父息怒。”
人家的家族内政,瞿颖自觉没搀和的必要,疏不间亲,搀和狠了,弄不好反倒得罪宫绣画。
第五十一章 压不下了
“三娘,你先陪着几位客人,我带绣画去见见褚大师,他精通玄修鬼道,料来对绣画会有些帮助。”
宫道一立时领悟了苏琴的目的,能隐过去,自是隐过去最好。
“且慢!”
秋刀鸣拦住了宫道一的去路。
宫道一面上一僵,秋刀鸣笑道,“若是玄修鬼道一途,秋某却是有所涉猎,不如放开宫兄,我来看看情况。”
瞿颖四人,便是秋刀鸣,最为警惕,虽然他也想不出宫道一有要害宫绣画的理由,可眼前的一幕,实在有些牵强。
宫绣画到底发什么疯,会被宫道一制住,正被邪祟侵体?秋刀鸣认为这个说法,更邪门,宫绣画已修成阴尊,成就真魂,什么邪祟,还敢来招惹阴尊强者。
想不通其中关窍,秋刀鸣也没执着地去钻牛角尖。他只觉得似乎有必要让宫绣画说话,即便真出了邪祟,那时再想办法不迟。
反正让人稀里糊涂把人弄走,不是什么好对策,回头也没办法跟许领队交代呀。
“小儿病因不明,动辄冲撞,你看这满地血腥,都是小儿发癫后所致,待小儿病愈,再与世兄相交吧”
宫道一竟干脆要送客。
他如此一说,便连瞿颖也起了戒心,说道,“世伯如此说,我等就更不能离开了,宫兄与我等乃是同科举士,情谊深重,宫兄既有恙,我等自当探视。”
“磨磨唧唧,扯得什么皮,看宫绣画面上,我叫你一声宫世伯,宫绣画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宫世伯你最好说明白,不让咱们查个究竟,今天咱们就不走了。”
费四早就不耐烦了,简单粗破地扯下了遮羞布。
瞿颖瞪他一眼,后者怡然不惧,朗声道,“你说再多废话,宫世伯不让看,还不得僵着。这可是替许老大办差,办孬了,咱们回头怎么有脸见他。”
说罢,他干脆对宫道一下达最后通牒,“宫世伯,您是自己让咱们看,还是咱们过来抢人。”
宫道一直气得满脸铁青,喝不得一口老血喷死费四。
秋刀鸣不再开言,静观局势的变化,有时,就缺费四这种浑人,简单粗暴打破局面。
“诸位也太过无礼了吧,我家府君好歹是近卫衙门的一都都使,列为前来拜访吾儿,妾身与府君始终以礼相待,诸位如此造次,也未免太不把我宫家放在眼里。”
苏琴敛起笑容,冷声说道。
“磨磨唧唧,老几位,动手吧,先把人抢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天塌了,有高个顶着,怕什么,又不是来他宫家杀人放火,咱们也是关心同袍。”
费四最讨厌弯弯绕绕地斗心眼,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