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9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中年瞥了冯庭术一言,冯庭术传音道,“是清吏司的朱大胡子,这家伙是越活越回去了,竟和门子起了纷争。”

传音方落,衣衫不整,状若疯癫的朱大胡子冲了进来,见得冯庭术,双目陡然充血,怒喝一声,“姓冯的,你他妈找死!”双手直抖,似乎靠着意志压抑,才忍住冲动没动手。

冯庭术莫名其妙被骂,顿时也拉下脸来,“朱都使,有事说事,无事请回,冯某虽敬你,却也容不得你如此无礼。”

“我去你妈的,还装!”

朱大胡子双拳挥出,直朝冯庭术胸膛捣来。

冯庭术腾地后退,紫袍中年及时隔在中间,“老朱,都是熟人熟事,到底多大仇多大怨,都要动手了,若是老冯不躲开,真挨了你这拳,你当心吃官司。”

“吃官司,老子还怕吃官司,今天姓冯的要是敢藏着掖着半点,老子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他好看。”

朱大胡子怒不可遏,一把拨开紫袍中年,却没拨动,瞪着紫袍中年道,“老夏,这事和你无关,你真要搀和?”

第八章 被告了

“老朱,天大的事,你说明才好啊,老冯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我还是清楚的,他但凡有得罪你老朱之处,老朱你说出来,我老夏绝不偏袒。”

夏道乾是万分好奇,以冯庭术的圆润,怎么可能和身居要职的朱大胡子结下梁子,这简直不合逻辑,何况,他还知道冯庭术刚和朱大胡子合作,图谋许易。

这才过了多久,怎地就毫无预兆地翻脸了。

“老夏,出了什么事,你还是问姓冯的吧。”

朱大胡子瞥见冯庭术那张茫然无措的方脸,怒书,看外壳,却是府中常见的公文样式,右掌中多了一张玉质的公牌,单看纹路,图案,便能轻松地认出正是掌纪司的公牌。

“某乃掌纪司第二科第五都公员,特来传唤计户司第三都都使冯庭术到厅问案,这是传唤公文,还请冯都使接收。”

说话儿,皂衣青年将公文朝冯庭术抛去。

第五都,正是讼狱都,讼狱都来员传唤,分明是有案傍身。

冯庭术惊诧莫名,心中一掉,接过公文扫了一眼,是面色大变,果然是被朱大胡子告了。

曹道乾瞥了一眼公文,亦是惊呆了,官场上的事,何时要闹到讼狱都去,这该是多大的血仇?

冯庭术完全懵了,怔怔许久,不能回神。

皂衣青年扫了冯庭术一眼道,“冯都使,传唤公文我已送到,请你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到堂,过时,后果自负。”

说罢,皂衣青年径自行出屋去。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自云端传来,“老爷,清风轩的牍,下着功夫。

掌纪司第一都档案室,封存的档案,足足装满了两大间屋子。

面对如此书山字海,许易只有择其精华而取。

他选取的档案,皆是一些会议纪要,特别有典型意义的案件,以及一些人事资料。

他想通过这些资料,捋清第一都的历史渊源,寻找借鉴,尤其是办案流程的借鉴,最后,真正的弄清他身边大小人物的来龙去脉和底细,至少,是尽可能的弄清。

即便是择取精华,许易这边一搜集,仍旧装满了两大箱子。

对着这丰厚得似乎没有穷尽的故纸堆,许易足足下了三个时辰的功夫,收获颇丰,至少眼下最紧要的,对如何履行公职,他有了崭新的认识,至少不再是两眼一抹黑。

随即,他又翻起了会议纪要,才翻两页,他的眼睛顿时亮了。

第九章 雷炸了

引起许易兴奋的,并非是会议纪要上的具体内容,而是一枚唤作“界障珠”的宝贝。

界障珠,许易早就听说过,乃是屏蔽空间的重宝,有界障珠在,不仅无法感知其人,而且无法感知其声。

此等重宝,他只听说过,却不曾见过。

却没想到第一都就有,专门为都使保管,召开会议之际,取出界障珠,便可屏蔽内外。

毕竟,总不至于堂堂一都衙门,开会的当口,要尽数传音,也太失体统。

现有神隐珠,后有界障珠,此等重宝,外间难求,全汇聚于衙门。

许易头一次体会到方掌事的话不错,做这北境圣庭的官僚,好处实在太多。

他最喜积宝,尤其是如界障珠这个层次的宝贝,既然见到了,又哪里舍得下,当即唤来了刘亭使。

刘亭使三十六七年纪,白面无须,掌管着第一亭。

亭,是都使衙门内置的小单位,所谓的无星大吏,往往都是各亭的正副亭使。

刘亭使掌管的第一亭,正是对口许易这位都使大人服务的。

许易开门见山道明了意图,刘亭使听得脖颈一缩,开始支吾起来。

许易笑道,“界障珠是不是在冷副都使手中?”

刘亭使点点头,许易道,“冷副都使现在何处,一点小伤总不会旷工吧?”

刘亭使又开始支吾,显然是不愿得罪冷副都使。

许易也也恼怒,“你给冷副都使传个讯,若是一早,让他带着界障珠来见我,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才至此间片刻,刘亭使只觉仿佛在炼狱里熬了十年一般,满头大汗,仓皇而退。

正副都使交锋,副都使兼着副主事,强势无比,正都使手段毒辣,更是霸道,他夹在中间,真恨不能昏死过去才好。

刘亭使暗暗打定主意,只要风头不对,立时就辞官。有道是,油水虽好,然小命更好。

………………

“主事大人,您就吃点吧,和那等浑人置哪门子气!”

“就是,我看那小子分明就是个二愣子,头一次当官,不识轻重,主事大人,您稍稍使点手段,保管让那小子灰头土脸。”

赵星,周瑞,苦苦劝着躺在软榻上生闷气的冷兴冷大人。

自打被从议事厅抬出来后,冷兴二话没说,便腾到了后山的宅院中来,怒气值满格。

今日的遭遇,可以说是冷兴生平未遇之屈辱,更无语的是,这打算是白挨了,他真不知以后怎么在第一都露面,还怎么保持自己的威严。

正气得三尸神暴跳,赵星,周瑞一前一后赶了过来,给受了委屈的大人送温暖。

奈何,这二人不来还好,一来冷兴更觉面子上挂不住,得亏赵星,周瑞知情识趣,使劲拍马,冷兴才逐渐寻着些威严。

冷兴受到伤不重,几瓶丹药下去,早就恢复如初了,只是心伤难愈,唬了脸生闷气。

赵星,周瑞苦劝无果,皆想着马屁是拍足了,准备抽身告退。

躺在软榻上挺尸的冷兴陡然动了,掌中多了枚绿色圆球。

此圆球,赵星,周瑞都认识,乃是衙门通用的传讯珠,每位大人皆有各自的明码,在传讯球上加持明码,便能施行通讯,更兼是长效性的,珍贵远胜传音球。

冷兴催动传讯珠,立时有声音传出,正是刘亭使来讯,传达许易先前的要求。

刘亭使不知暗地里鼓了多少次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