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7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金的金票,不容曹二反驳,硬塞进他怀中。

御人之道,恩威并施,曹二虽然稳妥,那又何妨更稳妥。

曹二去后,许易自敢精力不济,吩咐三皇子前去准备猛兽心血。

半柱香后,两大盆冒着淡淡烟气的极赤近黑血液,送到许易面前。

却是三皇子着人宰了府中的两头西极猛虎,西极猛虎性极生猛,生裂熊狮,养在府中,本作观赏之用。

既然大魔头发话了,便是亲老婆也得舍了,何况两头野畜。

许易举盆痛饮,转瞬便将两盆猛虎心血喝干,盘膝在锦榻上坐了,腹中顿时腾起一阵温暖,小心地感觉着温暖的走向,渐渐阖上眼目。

半个时辰后,在三皇子轻而急地呼唤声中,许易睁开眼来,浑浊的双眸,多了一抹亮色。

“你这是怎么了?”

许易察觉到三皇子的不对劲,尖嘴猴腮的瘦脸胀得发紫,蜷倒在一旁的塌上。

“蛊,蛊虫!”

却是生死蛊发作了,三皇子生怕惊动许易,先是忍耐,忍无可忍,才改为轻声呼唤。

许易扒开他胸襟,但见胸口已生出七个腐烂的小洞,这才知晓蛊毒折腾这位不是一日两日了,当下,取出生死蛊瓶,放在三皇子蠢边,吩咐他张口。

但听轻啸一声,一条肥大虫子,钻进生死蛊瓶,许易瞬间将瓶盖合拢,那肥大的虫身,几乎将小瓶充满。

更诡异的是,许易犹记得那生死虫原本不过是如毛虫般模样,通体晶莹,此刻却已长大数倍,浑身乌赤,似乎喝饱了脓血。

蛊虫才出,三皇子陡然舒服得呻吟出声,岂料,才大张嘴巴,一粒乌黑的药丸,顺着喉咙落腹,一道暖流热得烧心。

“您,您给我吃了什么!”

三皇子一咕噜站起身来,唬得面无人色。

许易淡然道,“放心,比生死蛊轻多了,暂时不会发动。”

三皇子大急,“先生,小子对您一片赤诚,再说您还承诺小子之皇位,小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对您不敬,您何苦如此!”

许易扫了他一眼,“曹二可对你有反心?”

三皇子瞠目结舌,哑口无言,思忖片刻,也便镇定了,的确,正如曹二那般,他无法完全信任曹二,却也无害曹二之心,眼下情况,似乎可以类比。

七百六十二章 希冀

就在三皇子心潮起伏之际,大管家来报,曹二领了外客于外求见,不知殿下见是不见。

三皇子挥退大管家,不多时,曹二领着一个黑斗篷,穿过层叠圈绕,进得密室。

斗篷解开,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圆脸来,正是安庆侯,不过数日光景,红光满面,一身富贵的安庆侯清减了不少。

入得密室,安庆侯目光便在许易脸上凝注,凝视半晌,默然无言。

许易道,“风神之翼,千五宝药。”

攸地,安庆侯的眼睛亮了。

风神之翼,正是那日安庆侯府中花海密会,安庆侯采购来,赠予许易的。

千五宝药,则是虚空神殿之战后,许易拜托安庆侯代为聚拢的。

此两事,除了晏姿,便只两人知晓,许易道将出来,安庆侯自能确认他的身份。

“老弟!”

安庆侯踉跄一步撞上前来,立时红了双目。

许易伸手接住,四手紧紧相握。

许易挥了挥手,正惊诧莫名的三皇子,委委屈屈地引着曹二退了出去。

许易扶着安庆侯坐下,替他分了盏清茶,叹息一声,说道,“不过旬月光景,你我兄弟再见,恍若再世为人。不过,劫后余生,还能再见,已是天赐的缘分。”

安庆侯重重握手,“前因后果,我已知悉。一时不查,让鬼祟得逞,占了身躯,陷老弟于死地,最后,还赖老弟之力,才能保全性命,老哥惭愧无伦。这些时日,老哥静守佛堂,焚香礼佛,日夜诵念,正为求上苍护佑老弟平安。今日,得见老弟传书,老哥只觉身在梦中。”

许易和安庆侯的交情,算不得深厚,不过安庆侯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几次人情送得许易无话可说,又遭逢这生死大变,两人再见,顿觉亲切许多。

“往事如烟,活着的还得往前看,今番得知老哥尚存,特地派人上门,实是有求于老哥。”

许易开门见山,到这个份儿上,他也用不着和安庆侯客气。

安庆侯道,“老弟所托之事,曹管事已尽数告知,神元丹,老哥已尽数带来,九阴液太过珍贵,老哥处并无存货,不过老哥已着人全力搜罗了。”

话音未落,安庆侯手中多了个墨色方盒,打开来,两排二十枚神元丹,整整齐齐忝列其中。

“多谢的话就不说了。”

许易接过方盒,转瞬手中多了个合抱大小的方盒,内里盛满了宝药,此刻,他囊中金票无多,宝药消耗也不过百余枚,还有多达四千五百余枚,外加自金雕领占取的那片药田上的百余枚。

二十枚神元丹,价值不下于五百万,非是比小数,以他的脾性,自不能叫安庆侯吃亏。

岂料,安庆侯伸手一推,“你我兄弟,何必谈这个。经此一劫,老哥已别无所求,想来七代所谋,有干天和,才降此灾劫。唯一一线牵挂,只在偿还老弟深恩,这区区神元丹,又算什么。”

许易还待再劝,安庆侯叹息一声,“老弟无须为我担心,高家守着个太皇太后,无虑满门富贵,这点消耗,算不得什么。”

许易见他意坚,便不再劝说,将那方盒收进须弥环中,沉吟片刻,说道,“七代之谋,无数人心血,岂能空费,你我兄弟,一场缘份,若老哥信得过,老弟有朝一日若出此界,必定往还,圆了老哥此愿。”

经历太多生死,许易心性已极是复杂,此刻,他情况不妙,有求于安庆侯,虽然安庆侯意态赤诚,许易却还想安庆侯拼尽全力。

说来,此种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常人再是倾心助人,也及不上着急自己所挂心之事。

为使安庆侯使出全力,他也顾不得麻烦,做出承诺,画出大饼。

闻听许易此言,安庆侯如遭雷击,怔怔半晌,猛地跪地,砰砰砰,死命叩头,直叩得满额尽是鲜血,许易几次拉扯,皆因气力不佳,未能拽起。

“老弟,不,恩公若真有此念,高家列祖列宗感激不尽,必为恩公敬立长生牌位,代代祭祀不绝。”

安庆侯简直太激动了。

他今次到来,丝毫未生出要许易相助之念,一者,遭逢大变,他心如死水,今番到来,不过是为全许易恩情,毕竟许易对他,实有活命之恩。至于许易宰了当今天子,也就是他的嫡亲外甥,安庆侯根本不曾入心,实在是天家亲情淡薄,而他高家只要有太皇太后在,谁做皇帝,高家的门庭只能是更高。

二者,此念太过狂荡,即便是他安庆侯野心再大,也不敢生出这般念想。

毕竟,如今的许老弟,可不是曾近的许老弟。

皇场之战后,安庆侯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