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8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有极大的空地,这小厮非得朝巡逻队伍挤去,遇见敢摆脸子的,他立时来了精神,出言不逊不说,还亮出三皇子金牌,唬得对方不住道歉,方才罢休。

如是三次,许易不耐烦了,呵斥一句,小厮方才罢手。

来到理藩院——一壮通红的圆穹顶四方格建筑,两列四名卫士拦住去路,非要文书,那小厮报了三皇子名号也无用,气得那小厮撒起泼来,大闹不止,值得一位青衣小吏急吼吼赶来,那小厮陡然又生出精神,将金牌扔进那小吏怀中,气鼓鼓地抬着三皇子名号,又咋呼一通。

那小吏不似大头兵呆板,深知三皇子的骄纵,疾声厉色地呵斥了四名卫兵一通,连声与那小厮陪着不是。

那小厮见许易面有不豫,凑到近前,“这位老爷,不是小人我不开眼,实在是这些家伙太官僚,我若不横一些,您稍后入内,可得不到便利。”

龙有龙道,鼠有鼠道,许易深知其理,挥手道,“我只去天佛国使者所在番馆。”

那小吏陪笑应了,拉过青衣小吏嘀咕一阵,声音虽小,许易却听得分明,却是在介绍他许某人的身份何等不凡,三皇子引为贵人,若有怠慢,三皇子如何如何震怒云云……

一番折腾后,在那青衣小吏的导引下,许易果真畅通无阻地到得天佛国番馆门前。

入得理藩院内,绕行一圈,他才弄明白,这理藩院虽是大越王廷辖下衙门,实则也是类似某种外交使馆去。

院内占地极广,南面是理藩院衙门,北面却是十余个番馆,也便是各国的使馆区,一排排各色的云龙风虎的旗帜,迎风招展。

立在理藩院前,许易止步不前,挥手要那青衣小吏退去,后者再三交代切不可惹出是非,实在不行,便亮出三皇子令牌,啰嗦正急,却被随行小厮一把扯了开去。

感知力如波澜一般,以许易为中心,朝着整座天佛国番馆蔓延而去。

怨胎破开,魂魄交合,他的感知力更是有了飞跃的进步。

以他如今六十丈的感知半径,要探查占地面积不过数亩见方的天佛国番馆,只在反掌之间。

岂料感知才探出,不过十数息,一道熟悉的气息,便纳入感知中来。

一刹那,许易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几度同生共死,数番拼死搭救,许易已忘记了夏子陌是人是妖,只记得欠此人的情意,此生此世,也难以偿还。

足下腾云,许易凌空而起,直射西三厢房。

身子才跃上房顶,一道云气打来,丰沛的气浪,好似炮弹,许易才催动星移斗转神功,却诡异的发现那云气竟不受他吸引,明显不是真煞二气。

仓促之间,避让不得,运起不败金身,硬受一击。

绵绵软软的云气击在身上,去如一柄开山巨锤,竟攻破了他的防御,内脏一震,血液倒流,他强提一口气,才压住倒涌的血气,脚下一转,轻飘飘落进院来。

六百五十八章 不亲

青砖垒就的小院,不过半亩见方,莹莹覆雪的院落正中,几株红梅开得正艳。

红梅树下,坐着位雪衣僧人,赤足被履,一张白皙得过分的脸蛋,看不出仔细年纪,却明艳如少女,点点梅花,落在如雪肩头,整个人好似坐在画中。

一双修长的玉掌,正抚在一张赤青的七弦琴上,许易才放落定,十指勾动商羽,悠扬而空灵的琴声传来,如自青翠峰下流淌而出的溪水,淙淙融融,又似掠过千万葱茏的林风,清清柔柔,抚得许易躁动不安的心思,也渐凝绪。

琴声落定,那妖艳僧人轻轻一抚弦,“居士有缘,得闻老衲一曲清心咒,不知心中躁动和欲念,可曾消解几分。”

许易躬身道,“大师琴音清妙,如听仙乐耳暂明,冒昧造访,还望海涵。”

熊奎所言,九如等人上京,是因天佛国和乃蛮国战乱不敌,大越天子好色,夏子陌被拘,定是九如到要将夏子陌进献给大越天子。

此言所合乎逻辑,到底未有确定,况且,因为了尘的关系,他对天禅寺天然怀着一股亲近之情。

适才拔高而进,不过是心神激荡,此刻,却生出惭愧来。

雪衣艳僧道,“无妨,相遇便是缘分,不知居士此来何事?”

许易道,“不瞒大师,听闻有一故人在此,心怀激荡,特来相会。”

雪衣艳僧如漆墨眉微微掀开,“不知居士近来可曾造访过北地?”

许易不知此问何意,依旧恭敬,“不曾!”

雪衣艳僧轻轻拢袖,“老衲与两位弟子,久居北地,禅院紧闭已有数年,却是不曾见过居士,故人之说,恐怕是误会了。”

许易微微皱眉,取出留影珠,送入掌力,夏子陌乘坐花车的画面浮现出来,他指着画中人来,“便是此女,乃是晚辈故人,晚辈友人传讯,亲见此女在此,还请大师赐见。”

雪衣艳僧道,“原来如此,看来居士是真的误会了,此女乃老衲二徒,自幼养在身边,从不曾示人,今此随老衲朝见大越天子,乃是生平第一遭出门,想必是居士故人与老衲劣徒生得太像,茫茫人海,此事常有,恕老衲难以相助。”

许易脸色微变,心中对雪衣艳僧的好感飞速下降。

他有感知精妙,识人辨人,妙法无双,莫说夏子陌没变化面貌,就是变换了面貌,又岂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雪衣艳僧一派高人风范,却大义凛然地说着谎话。

他强按下心中焦躁,“敢问大师名讳?”

雪衣艳僧双手合十,“老衲法号九如。”

许易暗暗吃惊,他只听熊奎说,此次天佛国献礼使带队的是九如禅师,却不曾想到,这漂亮到妖艳的僧人便是九如。

他心中的恩师了尘,年岁便在不惑之间,九如既为其师,至少是花甲老人,却没想到却是如此明艳的中年僧人。

一听是九如,许易面上的冷硬为之一敛,抱拳道,“见过九如大师,实不相瞒,晚辈和大师驾前了尘师父,有师徒之谊,如此算来,九如大师与晚辈,亦算大有渊源。此外,晚辈在这神京之中,认识贵人极多,大师若真有事托付朝中,晚辈可代为转圜,定叫大师如愿便是。”

他说的隐晦,却道明了两层意思。

一,我与你九如,乃是故人之交,是自家人,对我没必要玩虚的。

二,你来神京做什么,我大约也知道一些,若有需要,直接说明,我完全可以代办,没必要使旁的下作手段。

许易自信以九如的智慧,当能听懂话中音。

岂料,他话音方落,一道青影自西侧厢房冲出,人影未定,喝声先来,“了尘那贼厮,竟还传下了孽脉,明知师尊在此,那番邦孽徒,还不上前领罪。”

身形落定,却是个青衣赤足的壮硕青年。

许易眼角骤冷,“尊驾口上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