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恐怕也买不着合心之物。

说罢,许易抬步便行,袁青花却紧紧跟随。

“你这是何意,交易完成,莫非你还赖上我了?”许易剑眉一扬。

袁青花连连摆手,“东主切莫误会,在下焉敢存此念想,我是想问东主愿不愿意长期雇佣我,所费不多,每月付我二十枚,不,十五枚金币即可。”

袁青花操持引导之营生,实乃贱业,每日所获也实在**,有时,一连几日也碰不到一单生意,今日遇上许易这等慷慨豪客,纯属天上掉馅饼。

他一年也不过挣下六七十金,除去东城内高昂的生活开销,还要维持修炼,实打实东城最底层一族。

“我可养不起你!”

非是养不起,而是没意义,他许某又不是整日穿梭坊间的倒爷,雇佣袁青花来端茶倒水不成?

袁青花道,“东主别诓我,早看出东主不凡,日后定然叱咤广安,身边若没个打下手的跟班怎行。就拿东主今次赴东城来说,倘使东主手下有在下这么个跟班,又何必劳烦东主亲自跑一趟。话说到这儿,东主肯定在想,让你小子拿这么多钱出门,我还不放心呢。东主有所不知,在下既然愿意委身东主,必然会做到让东主放心。我可以和东主签下血咒。以后凡是需要购药,跑腿,乃至打探敌情,搜集消息,在下都可一一代办,有血咒为约束,东主也不须担忧在下存非分之想。”

“血咒?那是什么?”

“打探敌情”、“搜集消息”两词入耳,许易忽然觉得有援请这个家伙的必要了。

袁青花道,“血咒便是血符,以双方誓言为引,滴血为应,血咒发动后,若有人背叛誓言,必会被血咒噬心而亡。”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来,一张鲜红如血,一张许易认识,乃是玲珑阁的交易凭证。

许易已然猜到那张鲜红如血的必然是血符,而另外一张的血符交易凭证,无非是袁青花担心他许某人信不过血咒真伪,拿出来以为旁证。

许易猜的不错,早在袁青花出售完绿刃时,便存了给许易单干的心思,这张血符便是那时购买的。

见袁青花心诚,许易愈发不好拒绝,心中盘算着利弊,脚下却是不停,不知觉间,又踏上了来时的那座拱桥,极目西望,远处的擂台,依旧有两人在台上龙腾虎跃,刀来剑往。只不过台边旗帜上的白旗换成了黑旗,台下围观的人多了不少。

忽的,许易念头一动,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雇你就是!”

缺钱,许易实在太缺钱了,眼下,他就剩了三百五十金,龙鳄皮锻成皮甲,所需必定不菲。

此外,他还委托玲珑阁代为搜集的药材,还需百二十金。

两者相加,只怕他许某人囊中这三百五十金非一扫而空不可。

更不提,见识了铁精的神妙,他还存着锻炼铁精的心思,这恐怕又是一大笔开销。

两世为人,许易心智圆熟,深知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有道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他许某人这两千金的横财从何而来,不正是杀人放火而来。

眼下,在这广安城中,杀人放火是不成了,但捞点偏门,挣些快钱的法子,还是有的。

许易的主意正是打在了眼前的这擂台下的赌注上。

眼下,他便要参加一场乃至无数场擂台战,败则必死,留钱无用,胜则必赚,不下注岂非痴傻?

既然将主意打到投注上,许易自然不会忘了袁青花。

干这种事儿,论驾轻就熟,他如何比得上袁青花这老油子。

驱袁青花为傀儡,正是许易最后松口的根本原因。

两人谈妥,袁青花便将所许易引至他在东城吝下的蜗居,打开血色符篆,咬破食指,滴上一滴鲜血,诵念一番誓约。

誓言的内容,无非是说在受雇佣期间,如何忠诚效奉东家,便是雇佣结束,也绝对严守所有有关东家的秘密。

诵念罢,在袁青花的提示下,许易也念了一段,约定了按时等量支付金钱,不得违约等等。

约誓罢,许易意念一动,手指自动破出个口子,一滴稠如固态的血珠飘出,精准地落在血符上。

两滴血交汇,霎时,血符剧烈燃烧,发出一道血芒,直没二人心口。

誓约既成,许易告知了自己的居所,转身去了。

第四十一章 恶客

……………………

红砖青瓦,绿树红花,窄窄院落,娴静淡雅。

许易踏进院时,秋娃正扶着慕伯从堂屋出来。

一夜功夫,两副补药,慕伯脸上气色大好,已能蹒跚行走了。

瞧见许易,小丫头喊道,“胡子叔,一早上跑哪儿去了,找你一圈呢。”

许易赶忙上前几步,揉揉小丫头脑袋,“昨晚睡那么久,都没睡够?瞧你小脸白的,眼圈都黑了。喏,给你带的零嘴儿,吃完快去补觉,不用担心爷爷,不是还有你胡子叔嘛。”

说话儿,晃了晃手中的精致纸盒,正是他从玲珑阁给小丫头打包的零嘴儿。

小家伙接过纸盒,拆开一看,被里间各色繁多的精致糕点,晃得眼前一花,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伸手在许易腿上抱抱,“胡子叔真好。”便捧着纸盒,回房去了。

“就你惯他!”

慕伯哑着嗓子说一句,叹息一声,又道,“让你受累了。”

许易摆摆手,“慕伯,说这些作甚,走,我扶你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早起,天气还阴沉得厉害,这会儿,早已放晴,湛蓝的天空,红日高照。

八月天时,秋杀未起,将冷未冷,往躺椅上披上厚厚的褥子,歪在阳光不那么刺眼的地方观书,绝对是人间有数的享受。

慕伯的身体底子不错,伤情虽重,许易不惜金钱,用得都是最好的补药,歇了一日,离复原还早,气色却是大好。

许易搬了个矮凳,估摸着慕伯的志趣,便撺着慕伯聊起了孽龙江水上水下的故事。

许易识多,慕伯见广,一老一少,聊得极是投洽。

没多时,秋娃端着一盘糕点,摇晃着肩膀,得意洋洋从堂间步了出来,“听故事喽,听故事喽,阿爷,胡子叔,你们比赛说故事,谁说的故事好听,就准谁吃一块糕点。”

小丫头野惯了,哀愁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两日跟着许易,被美食环伺,小心思早美食填满,哪里还有余地留给哀愁。

许易大手探出,一把将他扯入怀中,在她头上乱摸一阵,立时被整齐的锅盖头,给弄得毛发飞扬,惹得小丫头不快,不住拿脑袋在怀里狠撞。

和小丫头闹了会儿,许易不愿扫她的兴,便耐着性子给她说了个豌豆公主,听得小家伙瞪圆了眼睛,扑闪扑闪,没了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踢踏踢踏钢刀拍案的整齐脚步声,许易眉头微微一皱,笑道,“慕伯,唱戏的来了,您是在里面听,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