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口,传声道,“你要找死,我现在就放你出来。”
鸭子并不外挣,撑着像是灌了沙子的嗓子有气无力道,“你小子还算有良心,罢了,本少救你一次,若遇危难,一路向东南。”
话音方落,许易便明显感觉到鸭子的气息,又减弱不少。
他正纳罕间,相争的众人,终于有了结果。
最终,还是冯西风,姜家二爷,乌程侯等凝液境强者,定出了规则。
场中有实力争夺奇姚的势力,经过归拢,谈判,最后分作七方。
争竞便在这七家展开,各家派出个人抑或是组合,彼此对战,按照各方的胜负结果,累积总和,积胜最多者,获得奇妖。
至于奇妖的确切归属,则是获胜那方的内部分配,旁人不须问。
七方约定,有那不愿归属各方的,妄想争妖,七方共击之。
约定方罢,乌程侯指着许易道,“这位无极观的高人,如何料理?”
憋了半天,乌程侯终于放出了杀招,心中快意,几如潮水涌来。
“无极观孤悬北国,久不旅中土,远来是客,何必逼迫过甚,留下奇妖,任其自归!”
姜家二爷一锤定音。
第三百九十七章 邀战
无极观虽位列大越七大高门,却不在大越境内,只因创派之人出自大越,历年此派皆从大越接收子弟,故亦被大越视作国内高门。
实则,无极观门徒极少履足中土,然无极观的实力,无一人敢小觑。
且不言无极观那位相传玄功早已究天人的观主道衍,单说十年前,苍龙山有奇果出世,引得四方英俊争夺,冯西风正是在那一战,大放异彩,一战斩断半壁山峰,大越剑王的名号就此远布。
然,就在那时,一位黄脸病夫悄然登场,一双肉掌竟压得冯西风掌中宝剑出不得丈外,最后被此人击成重伤。
此人身携奇果,飘然而去,冯西风引为奇耻大辱,高声问名,此人头也不回,留下六字:无极观,薛慕华。
经此一战,无极观虽十年不入中土,威名却丝毫不衰。
于今,许易顶着无极观的招牌现世,挥手覆灭妖无悔,文瘦鹤,煊赫威风,又反为无极观增光。
正因无极观声名太盛,此刻,谁都觉得抢先将奇妖拽在手中的疤面道人,是个天大麻烦,却无人敢直言灭杀了事。
此刻,姜家二爷之语,与其说是讲给众人听的,不如说正是送许易个台阶,要这位无极观的高徒体面离开。
”姜座主好意,小儿辈还不速领!“
乌程侯冷声喝道。
他还真怕许易不要面皮,就此弃了奇妖,如此,他便失了名正言顺的灭杀良机。
姜家二爷冷冷扫了乌程侯一眼,显然不满他在此时强激许易。
许易瞧也不瞧乌程侯,冷笑道,“尔等自说自话便定了章程,某听来亦觉合理,不如某也作一方,参与争竞。“
”胡吹大气,不知好歹,小辈,受死!“
乌程侯几要欢喜得狂笑出声,他只恨许易不狂,话音方落,掌中绿剑挥出,锋锐的剑气拉着长长的音爆,奔腾呼啸而来。
与此同时,早得到乌程侯传音的众多客卿,齐齐发招,霎时,狂乱的兵气,聚成风暴,狂飙直进,朝许易卷来。
来势汹汹,沛莫能御,乌程侯等众一击击出,便待腾身上前,围而剿之,岂料风暴近前,许易不动不摇,竟一转身,将背后奇妖露了出来。
他方转身,姜家二爷并冯西风,齐齐变了脸色。
姜家二爷大手急扬,一柄长达三丈的气刀,豁然飚飞。
冯西风以掌御剑,剑光如雨,****而去。
气刀并剑雨,皆后发先至,不斩许易,尽奔风暴中心而去。
霎时,狂暴的风暴,在气刀、剑雨的绞杀之下,还未近前,轰然炸裂。
”你!“
乌程侯死死瞪着许易,一口老血,险些喷洒而出。
他万没想到,小贼是如此奸猾,竟使出如此绝户之计。
“不知现下,某能否独作一方?”
许易冷声说道。
方才以夏子陌作盾牌,虽是行险,许易却算死了无恙。
道理很简单,眼前这帮人又是合力僵住文家老祖,又是不惜脸皮,狂争乱吵,弄出了个争妖协议。
自然决然不会坐看夏子陌身毁。
旁人只道他前来夺妖,不知他救护之心,许易正好利用此盲点。
投鼠忌器,骑虎难下,正是冯西风等人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谁能想到来自的无极观的疤面小儿,简直就是疯子,明知抢夺奇妖不得,还不肯退散,竟要拼个玉石俱焚。
“萧观水,你与此人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若有怨恨,自行上前挑战,若再敢阳奉阴违,莫怪本座不客气!”
姜家二爷怒视乌程侯,冷声呵斥。
乌程侯一而再给疤面道人下绊子,事到如今,姜家二爷焉能察不出。
乌程侯冷哼一声,“姜座主这是何意,莫非要买好这疤面小儿,让其将奇妖交出?”
姜家乃是瘦鹤可比,家传绝学,九龙合璧,未必在那古怪气圆之下,凭借一个大境界的碾压,他不信正面对攻,自己会阴沟翻船。
除了胜负上的计较,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一战,灭杀小贼,正好告慰爱子在天之灵。
却说,乌程侯话音方落,许易运转真气,向东南方急掠,“且随吾来。”
众人原想着,他是要转移战场,岂料这一挪移,竟过里余,亦不见其停步。
乌程侯仰天长啸,”鼠辈,实话告诉你,某座下机关鸟,还余八千余里的里程。你若想耗光某胯下机关鸟的能量,我奉劝你收了此心,堂堂正正和某一战吧!”
第三百九十八章 煞兵
许易约战,乌程侯应战,众皆跟随,许易以气御空,速度不快,根本不可能逃走。
乌程侯自不会想许易这慢腾腾的挪移,是在伺机逃走,而是以为他想耗干自己机关鸟的里程,绝灭自己的机动性,如此,对方仗着无量之海,以气御空,以高打低,岂非占尽上风。
乌程侯自以为这番盘算得计,岂不知谬以千里。
毕竟许易自己亦不知晓,为何向东南方向突奔。
他约战乌程侯,不过是为掩盖奔突的意图,当然,形势允许,他亦不吝收割乌程侯的小命。
而之所以突奔东南,全因瑞鸭一句话。
许易几乎是靠本能,相信此等关头,瑞鸭当不至胡言乱语。
他自己都不知晓为何向东南方奔行,乌程侯自以为揣度出了,岂非天大笑话。
许易只是不答,不住朝东南向飞行。
”萧侯切莫中计,此人先前激战,体力消耗过巨,故意退而不斗,想必是想回复气力。“
忽地,有人大声呼喝,自以为戳破关键。
的确,无量之海,真气虽然不竭,但人到底不是机器,体力却会衰竭,体力若竭,何以化海?
乌程侯见识了许易此前连续缠斗强者,深知此番对战,颇为耗费精力,而此刻,许易约战而不战,只一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