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监之位,虽然监中的几位仙官不敢捋向家虎须,但监中兵马,他还是调得动的。
围观众人也被鼓噪得热血沸腾,窃窃私语声直接化作了高声议论。“向影心乃是琅琊五公子之一,何等威名,会不敢应战?”“不过是激将之法,一个练嘴的名士,能有什么真本领不成?”……
向影心还真没想到许易玩这招,他倒不是怕了许易,而是不知许易哪里来的自信,有些摸不准脉了,只能向向天问传递意念,询问对策,向天问传意念道,“此人实力到底如何?有没有把握?”
向影心传意念道,“没交过手,但据我所知,此人六个月前,才跨入神图一境,他敢挑战我,多半是仗着有高阶法宝?”
向天问冷笑,“高阶法宝,了不起是个四阶后天灵宝,即便是三阶后天灵宝,又能如何,你比他高一个境,更有家族绝学,战斗经验丰富,难道还能输给他不成?何况,有我掠阵,何惧之有。”
向天问盘算得很清楚,向影心能胜最好,不能胜他就出手,反正是要把水搅浑,决不能让这家伙再占据煌煌大义压人。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要费心去打发一个八品小官。
思虑妥当,向影心朗声道,“你要战,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但有一点,向某出手绝不留情,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别讹人。”许易微微颔首,“向兄放心,自我炼得四品法宝,还未逢一败。”
向影心心中冷笑,遥指许易,“我让你先动手,免得我出手,你连法宝的威力都施展不……”他话音未落,他周遭便雷霆密布,两条电矛毫无征兆已经射到了近处。
“是他!”向影心和一身斗篷隐在远处观战的玄野王心中全炸开了,这熟悉的玄雷轰击,可不是长安境时遭遇的恐怖雷击,彼时,若不是这雷击,他们能困死徐胭脂,该死,是这混账。
恐怖的雷暴面前,向影心根本做不出任何攻势,法宝在手,也只来得及仓促做出防御,向天问倒是及时插手,他强悍的攻击也在两条爆闪的雷霆下,化作飞烟,再定睛时,向影心已经落入许易手掌。
“承让,承让……”许易死死拿住向影心的大椎穴,转瞬便用缚龙索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预料中的势均力敌的大战并未发生,向影心在许易手下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余地。围观众人全看嗨了,一时议论纷起。
“不是说就是个名士么,怎么能厉害成这样?”、“这是什么神通,雷法怎么能如此犀利,莫不是失传已久的磁雷之法。”、“好一个扮猪吃虎,好一个空虚客,世人皆看错这空虚客了。”
“是啊,江湖传言这空虚客乃是抱紧了徐胭脂的大腿,才得以通过大比的,现在看来传言大谬。名士风流,武道无敌,南天庭寂寥多时,这是又出了人物啊。”
围观众人议论如潮,向天问怒不可遏,遇上许易,他的谋算连连落空。局势如此,若真让许易带走了向影心,向家数千年的面子可就彻底落到了地上。他也顾不得以大欺小,一声长啸,便迎着许易冲来。
七百二十五章 搅动
许易大手一挥,十余门灵阵炮被三百甲士推了出来,向天问硬生生收了攻势,面罩寒霜,死死瞪着许易,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他遥指着愚公山山门,“我向家传承五千年,满门高官,世代显宦,效忠天庭数千年,愚公山上有前任西方帝君所赐匾额:庚申以来巨族,北斗有数人家,你敢炮击帝君御匾,不怕万劫不复么?”
前任天帝乃庚申年登位,古曰庚申帝君,当今天下以星象名区域,向天问自承向家门第之荣耀,乃众所周知之事,并无拔高。
许易朗声道,“向家有如今声望,乃是效忠天庭,奉公守法所致,明德公,忠贞公皆为天庭一统大业献身,在下亦非常之敬重。但向家列祖列宗打下的显赫家声,绝不是向家后人依仗以蔑律法的理由。今日,某不过带向影心回去问案,向家便敢左右遮拦,先是派人游说,尔后,又使向影心攀诬许某。桩桩件件,足以证明今日之向家根本没把天庭律法放在眼中。如此之向家,某不敬。”
头前,向天问还交待向影心千万不要陷于和许易的争辩,现在他自己却陷于和许易的争辩而难以自拔,他挟向家数千年高门声威,许易仗天庭煌煌大义,撞在一处,孰胜孰败,一眼自明。
向天问烦躁不已,再辩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当下,他向许易传意念道,“姓许的,你当真要和我向家结下死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你一己之力就能搅动大势,你太天真了,我敢把话放在这里,你什么也搅动不了,你若再不退走,向家必以全力灭你。”
许易哈哈一笑,“向天问,你也只剩了意念威胁了,许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若害怕,就不会来了。你以为你威胁利诱,便能使许某屈服,你以为世上皆是你这等唯利是图,唯权唯上之人。你大概是忘了这世上还有两种东西存在,一种叫道义,一种叫正气。”话音方落,许易大手一挥,半空中现出一排排金色大字。
三百甲士顿时如雷诵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围观的数百人鸦雀无声,向天问当空喷出一口血来,他终于明白许易是要如何搅动大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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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小筑,荷花池畔,小陶裙裾翩跹,跨过荷花池,跃上亭来,人未落稳,娇声先发,“都使,都使,天大的消息,许易又开始作了,这回他竟挑衅整个向家,堂堂向家,便是宇文家也及不上的,他竟敢……”
余都使静坐亭中,白衣艳容,清理如画,“苟利天庭生死以,。我现在信了,有些人真的是能把入情入心的鬼话,说到张口就来的程度。”
小陶怔了怔,“呀,都使,你都知道啦,还有正气歌呢,为李将军头,为赵仙官血,一个个用典,何其巧妙,文气沛然,正义冲天,许易滔天正气整个天庭都要容不下来了,向家又能奈何?都使不必担心。”
余都使横她一眼,“说什么了,谁担心了,这家伙实在太滑了,一步一步,算得准得很,就这李将军头,赵仙官血一出,那几个高门哪里还不感谢死他了。这人油滑得狠,你少理会他。”
小陶道,“哪有这样的,临危不难,千万人而往矣,这样的英雄豪杰,都使怎尽往歪了邪了想呢?若不是许易制住宇文拓,都使可没有现在的闲情雅趣,许易遇难,都使袖手不管,可算不得朋友。”
余都使哼道,“欠他的我自然还他,但这并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