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1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无可奈何。”

“对的,你小子不会是打算自己胡乱造字吧。”俏丽的雀斑女修唤作宋轻盈,闪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许易。

她渴望余都使能摘下面纱,自然是站在刘冠岑一方,要替刘冠岑先堵上漏洞。

许易道,“耍赖的事儿,许某还干不来,所书之字,必然不脱《字说》、《虚赋》,但愿冠岑兄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博学。”

刘冠岑意气风发,指着许易道,“速速出来,我若是答错,便欠你十个人情又如何,若是答对,你小子这条命我不要,但少不得要赏你几个耳光,让你涨涨记性,须记得祸从口出。”

许易反掌取出一张雪白的纸笺,大手一挥,一个文字便落了上去,“刘兄,且读来。”

“这,这,这……”

刘冠岑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鼓胀如牛眼,恨不得将许易瞪死当场。

满场一片死寂,忽地,宋轻盈一声噗嗤,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哎哟我的娘亲,可笑死我了,余姐姐,你哪里找的这促狭鬼,实在太坏了。”

余都使也努力抿着嘴巴,一双修长玉手笼在袖中紧紧握拳,已将掌中掐出一排排白印。

她身后的小陶却是怎么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为给刘冠岑面子,或为保持风度,吴思等人紧闭嘴巴不笑,但一个个表情古怪至极,显然,也是憋得相当辛苦。

“冠岑兄,且读来,看看刘兄答错还是答对。”

许易将那血红的擘窠大字,送到刘冠岑近前。

刘冠岑重重一挥手,将那纸笺化作片片雪花,“好小子,竟敢钻老子的空子,算你赢便是。”

众目睽睽,他脸皮再厚,也不能明目张胆胡搅蛮缠,只能认输。

许易抱拳道,“承让承让,刘兄不愧是至诚君子,换作旁人,说不得要怎样分说,唯有刘兄这样的至诚君子,才会有如此坦荡胸襟。佩服,佩服。”

“你这人真是厚颜无耻,用狡计赚了刘兄,现在又来大拍马屁,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么?不过,我今儿跟你也算学了一招,改日,谁要来跟我为难,我也写个‘错’字,来考他会不会答错。”

虽是叱责,说着说着,宋轻盈又忍不住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原来,适才许易在那纸笺上落下的正是一个“错”字,他先用话术将刘冠岑诓住,待“错”字落下时,刘冠岑便是真将《字说》、《虚赋》倒背如流,也只能答错了。

“至诚君子遇到了无耻小人,有此结局,并不意外。余都使,这许易到底是何身份?”

一身素袍的孟长来寒声说道,对刘冠岑吃瘪,他乐见其成,却也见不得许易小人得志,何况,他从心底里看不起许易这种玩弄机巧的手段,深以为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许易道,“在下许易,忝为散仙院区区一功曹。”

“司马家百年奇案,就是你破的?”宋轻盈惊声道。

“正是区区,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许易抱拳。

“原来是升斗小吏,难怪一脸市侩相,尽会些技巧瞒诈之术。”孟长来寒声道。

许易面上精准地闪现出一丝赧然,沉沉一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若非……罢了罢了,不提也罢,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熬吧,熬完了,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人生无常,我辈虽是修士,怕也是喜少忧多。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真修得长生,又能如何?半生际遇,亦如东流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今日与诸君相逢,幸何如之!”

此番话出,满座众人皆直了眼睛。

荒魅暗道,“这瘪犊子,演技真的出神入化了,人家要什么,他就演什么。这帮酸丁,肯定要被这老魔忽悠瘸了。”

寥寥几句话,许易青衫落拓失意客的形象,便跃然众人心间。

孟长来抱拳道,“孟某唐突了,还请许兄见谅。”

他们这帮人自负是雅士,所谓雅士,不在修为高,家世高,唯在风度、风仪,许易的表现,明显是雅士中的惆怅客。

孟长来若不为先前的孟浪致歉,怕要被众人低看了。

许易西行两步,立在厅边水前,“孟兄言重了,许某偶然到此,扰了各位雅兴,这就告辞。”

众人才被他撩拨起了骚情,如何肯放他离开,吴思作为东道主,更是把臂请他落座,“吾等也算交游广阔,从未遇到许兄这样的妙人,今日,无论如何,要尽兴而散。敢问许兄这满腹文章,何处得来?”

许易道,“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不过是走的地方多了,遇的事儿多了,想得多了。心中块垒难浇,若这天上流云,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西东。时间久了,自然就得了些酸腐感悟,见笑见笑。”

六百五十四章 领域

刘冠岑抱拳道,“许兄之文辞,唇齿流芳,何来酸腐之说。今日既遇佳友,幸何如之,前番冒昧,还请许兄见谅。”

许易摆手道,“冠岑兄言重了,今日和诸位高朋相会,是许某的荣幸。难得这仙林城中,还有如此美景,虽住闹市,却藏深山,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好!”

吴思击节赞叹,“倒是吴某这个东道孟浪了,有茶无酒,岂非辜负了许兄的绝妙好辞。”

宋轻盈跳上前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轻盈,许兄,这厢有礼了。”说着,冲许易扶手为礼。

许易见她面带雀斑,半蹙未蹙的弯眉好似笼了烟纱,由衷赞道,“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宋道友好品貌,幸会。”

宋轻盈惊讶地掩嘴,笑着退开,她还从没听过有谁如此夸赞自己的容貌,这可比那些俗人高明了千百倍。

“满腹才华,可惜是个马屁精。”小陶冲余都使传递意念道。

余都使传意念道,“便是拍马屁,拍得如此清醒脱俗,也是绝品了。真没想到,微末小吏,倒也真是妙人。”

小陶轻哼一声,忍不住插言道,“许道友请了,这位是我家都使大人,先前你赞了轻盈仙子,却不知又准备用什么词来夸我家都使了。”

许易正色道,“这位道友容禀,许某不会夸人,只是实话实说。”

宋轻盈莞尔一笑,小陶张了张嘴,却不好再辩,却见许易冲余都使一抱拳,“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我要吐了,你跪舔,能不能有点底线。”星空戒内的荒魅实在听不下去了,自己关闭了通道,他怕再听下去,毒发身亡。

饶是余都使自诩城府,也忍不住玉面烧红,实在是这家伙给的评价太高了,她向来自负姿容,也觉羞赧。

小陶更是彻底无语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还能诘问什么。完全不在一个境界上啊。

余都使左侧的英俊公子苏香君竟当众自解了白衣,换上一身素色袍子,便听他冲余都使抱拳道,“许兄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