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的诛仙剑,“幸亏有老子在,不然,这把剑可就被一头蠢蛇抢去了。可惜了,重宝沦于庸人手,被一根钉子给钉残了。”
许易摄过诛仙剑,细细打量,轻轻抚摸剑身,宝剑黯淡,雷霆真意依然澎湃,内中天灵却已尽损,的确是残了。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许易嘀咕一句。
荒魅道,“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收获,老家伙连根毛都没留下,还截走了炼云裳。对了,你说他截走炼云裳做什么?听他口气,和卡神通不是假熟。”
许易道,“人未必在他那儿,老家伙截人,定然是打我的主意。适才战成那样儿,人真在他手里,他早该拿人质来威胁我了。”
荒魅道,“你的意思是炼云裳还在长安城?”
许易道,“多半也不在了。早在我追到白马寺时,早已扫视大半个城市,炼云裳不会刻意躲避,但我们没有搜拿到她,多半还是小喽啰的人弄走了,那真是个诡秘而强大的组织。”
荒魅道,“如果是他们弄走了,那也好,至少没有危险,反正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到时候众王相见的场面。”
荒魅一起头儿,许易脑海中不自觉迸现出那个画面,忍不住从后脊梁骨发寒。
“你无端扯这些做什么,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不要讲。”
许易训斥一句,身形一晃,腾身就走。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又回到了长安城,来到了白马寺。
经过按他的分析,炼云裳应该是被小喽啰的人带走了,但总要确认。
除此外,他也想透过玄庄,了解一下和他对战的老妖怪,到底是何来历。
许易才现身,独坐殿中的玄庄,便忍不住身子发颤。
他不是没幻想过宁祖能灭掉许易,帮他夺回尸丹。
然而,这一切终究没有发生,这该死的孽障还是一如既往地妖孽着,猖狂着。
“我想问什么,你痛快说,连那个老妖怪都奈何不了我,你觉得我还会将区区白马寺放在眼里?”
许易开门见山,显露强大气场。
玄庄道,“许兄,贫僧已然这样了,又岂敢牵扯到你的事情中来。那人唤作宁祖,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乃是家师的旧友,纯阳道体的修为,便是在荒芜世界,也是戳到顶峰了。”
“能和这样的绝顶强者交锋,而全身而退。许兄创造的神迹,真令我辈向往。若是传扬出去,必定震惊天下。从此,天下第一奇才的身份,非许兄莫属。”
许易嗤道,“玄庄,你这抹了蜜的嘴皮子,可真配不上你这宝相庄严的扮相。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接着说下去。”
玄庄苦笑道,“许兄还让我说什么呢,关于这位宁祖,我只知道这许多。噢,对了,他把云裳师妹带走了,说是我师父有事托付。”
刷的一下,许易红了眼睛,一把将玄庄提了起来,“玄庄,都到这会儿了,你还敢跟我玩路子?”
玄庄大恐,“许兄这是从何说起,我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许兄你,何况,我都这样了,还有何求?我可立毒誓,再说,当时,又不止我一人见得,白马寺诸多弟子,都亲眼得见,不信许兄可以用秘法,搜看我等记忆。”
“当然要看。”
许易冷哼一声,当即动用秘法,玄庄也不反抗,任由他的秘法,穿巡识海。
片刻后,许易收了秘法,怔怔立在当场,不言语了。
荒魅传意念道,“怎的,还真是?难不成老妖怪是在和你大战后,又折返下的手?你可是昏睡了一日多的工夫,从时间上算,这是说得通的。头前你说,你用秘法搜罗过半个长安城,没有发现夏子陌,以此判断,他早被人带走。进而推断,带走夏子陌的是小喽啰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易怒气满腹,“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老家伙的路子太野了,我也摸不准了。”
“你!你这叫什么话。”
荒魅无语了。
许易:“当时时间太紧,我也只能搜罗半个长安城,何况,如果人家有备而来,动用秘法防护,即便炼云裳在城中,我也不一定能搜到。当然,也不排除是老家伙弄的手段,他要弄个假的炼云裳,让玄庄等人误以为真,再带假炼云裳离开。玄庄等人不知真假,传递给我的消息,也一如现在这样。”
“所以,这件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在不好判断。”
荒魅:“也无妨,不管是被小喽啰带走,还是被宁老妖带走,炼云裳都不会有危险。归根结底,他们抓走炼云裳,还是为了摆布你。只不过一近一远,若是小喽啰带走了,你将来一块和人家算账。若是宁老妖带走了,料来不过是看中了你的折腾劲儿,何况,他的实力也不过强你分毫,你应对起来,并不为难。且宽心吧。”
这个修士很危险
四百四十二章 虚实
许易,“暂时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我就知道我不该来见……”
眼见许易便要化身祥林嫂,荒魅赶紧闭口,塞耳,准备睡觉。
许易叨叨了两句,荒魅不当捧哏,他也自觉没趣,只好将这团。”
“李钊也是个性烈的,直接绑了刘奇的儿子,要刘奇给交待。李钊这样蛮干,那哪还有好,刘奇从陈黑令那边借了几个人,拼着儿子不要了,也将李钊擒了。百般拷虐,奇怪的是,这李钊死活不服,也不肯吐露你们的下落。”
“刘奇还让我去劝李钊,李钊说什么,见风使舵了一辈子,这回不想再转舵了,让刘奇尽管下手。哪知道刘奇竟毁了李钊的气海,这是犯大忌的,李钊当场就死过去了。”
“后来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久李钊便被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判了万刺穿身,挂身示众。”
“我就知道这些,我真的是冤枉啊,我一个中人,就挣点辛苦钱,犯不着铤而走险,得罪你们这些大修士啊。”
王老钱看得准风向,这两人杀气毕露,他若敢丝毫隐瞒,立时就得魂飞魄散。
张方道,“李钊当是和我一样,看准了主上是可以成大事之人,不愿再转了。本以为拼死一抗,可以抗过去,却低估了刘奇的卑劣,直接被毁了气海,万念俱灰,留了一口气,一直熬到主上归来,他交待了后事,气泄而死。”
张方不敢多言,更不敢表达自己倾向,只陈述了他理解的事实,将李钊最后的心路历程分析出来。
其实这种分析,本身就是一种倾向。
兔死狐悲,他心中岂能不惨。
“刘奇在什么地方?”
许易没有理会张方,直接问王老钱。
王老钱打个激灵,急道,“这位道兄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陈黑令的恐怖,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你们空虚宗才成立,一个一级大吏,便能压得你们抬起不头来,何况,黑级大令。听我一句劝,息事宁人。”
许易眉头微皱,张方阴阴盯着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