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眼神。
“即便是第无数次看,那股深邃、浩瀚,依旧让我难以自拔。”
鲁无忌忍不住呓语道。
苏寂无掐动法诀,聚合圆月令转动,星空图似乎活了过来,画面才转动几下,一根血淋淋的断指戳了出来,下一瞬,无数光芒扑簌落下。
“不好!”
鲁无忌大喝一声,双手掐动法诀,整个大殿四面墙壁的字,“吾乃上使,勿要关闭星空航道,方便吾确定位……”
“位”后面的“置”不曾打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图文印记,似乎是能量不足,只能说这么多字。
一见那个图文印记,苏寂无和鲁无忌对视一眼,皆发现对方满眼的狂喜。
那个印记正是上使的凭证,便是做梦也不会忘记。
等了一百多年了,上面没有忘记他们!
“不对。”
鲁无忌忽然断喝道。
苏寂无心中一掉,急问究竟,这个档口,他的神经分外敏感。
鲁无忌道,“你看上使传来的文字,说让我们开放星空航道,方便他确定位置,可我们这里何曾变过位置?”
苏寂无凝神道,“你的意思是那断指?”
鲁无忌道,“正是,一切变故都从它出现开始的,现在我大概知道了,为何上使始终不来,不说别的,这里的仙灵草的供应,也算有些价值,过来一趟,把这些东西取走,也是大赚的啊,现在我明白了,他们不是不来,而是因为断指的原因,咱们这边星空航道坐标发生了变化,一时间过不来了。”
鲁无忌分析罢,苏寂无轻轻抚摸着下巴,摇摇头道,“不,没这么简单。断指可能是改变了星空坐标,但绝不会让上使过不来,只是增大了难度,那边怠政,一时间懒得管,所以这一百多年,没过来。不然,无法解释以前过不得,现在能过来。”
鲁无忌道,“那你说上使现在为何要过来?为那断指?”
苏寂无摇摇头,“上使未必知道断指的存在,若是知道,早就不顾一切过来了。若我所料不差,还是因为引动虚空令鸣响的变故。老兄,你想想此界有什么至宝能引动这等虚空令的变化?”
鲁无忌道,“虚空令的鸣响,不会因为别的,只会因为星空航道的异变。星空航道的异变,若是内因,那应该散于整个星空,再大的威力,也不足以惊动星空航道。所以只能是外因,而且一定是从边荒世界发出的外因,法宝,最大的可能是出了能引动星空之力的法宝。”
苏寂无摆摆手道,“不得不说,你老兄前面的分析,逻辑很是严密,可后面的结论,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老兄,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下界,不是仙界,有什么法宝,能够引动星空航道的。”
鲁无忌沉默良久,忽的,眼睛一亮,“我倒是想起一物,你可还记得,锁住北洲世界的那个旗子?”
苏寂无眼中现出茫然,“那都是多少万年前的事儿了,关注那个做什么,北洲不是解禁了么?”
鲁无忌道,“那旗子能锁住北洲数万年,你说能是简单物事么?我想起来,我在典籍中翻到过一篇议论,是你我数十代前的前任,说他曾想去取出那杆旗子,却发现伟力浩瀚,动摇不得,说必定是从上界遗失下来的宝物,可惜,拿取不得。现在看来,那篇议论,未必只是呓语。”
这个修士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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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近弃文从武,开始比划起拳脚了,怎么?也幻想着有朝一日,武道大成,得证长生?”
周公子盯着一个破落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含笑说道。
面目英俊的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被远方拂来的山风托举得衣袂飘飘,宛若临凡仙人。
他背后立着两个大汉,皆是身量长大的熊虎之士,尤其那个满面络腮胡的家伙,骨肉粗壮,气血旺盛,一看便是强者。
“某虽贫,志却坚,弃文从武,自是不甘,怎么,你怕了?”
许易冷冷盯着周公子道,一副宁死不屈的硬骨头模样。
他说得慷慨,心中实在不住打鼓,生怕姓周的不安套路出牌,弄不好自己好容易托生过来,便要再死上一次。
周公子陡然愣住了,忽的,大笑起来,越笑越觉可笑,笑得直不起腰来,他身后的两名大汉亦大笑出声。
终于,周公子收敛了笑容,伸手轻轻拍在许易脸上,“当年,你祖父给我父亲机会,我也不能不给你机会,好好练,别让我失望。对了,明德公的忌日快到了,到时记得代我父亲也给明德公也燃一株香。”
许易冷哼一声,不再搭话,心中郁闷得不行。
此番,他和这该死的周公子打交道,实在艰难,既要学这身体的原主人的平素性情,又要努力避免真的刺激到姓周的,毕竟这混账若是作起来,吃苦遭罪的却是自己。
许易正倍觉挠头之际,远方的山林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啸声,周公子眉头一跳,喜道,“啊哈,看来有大家伙。许易,算你运气,记得好生练习,要是下次再见,你还这副死样子,让我觉得不好玩了,那你就去地下陪明德公吧,哈哈……”
说罢身形一展,直朝停在十丈开外的枣红色骏马奔去,马背上的褡裢中左刀右弓,后面的几匹马上,还托了捕网,正是打猎的装备。
“公子离去,你这下贱胚子,还敢不跪送!”
络腮胡子冷笑一声,一掌朝许易肩头拍来,掌力才吐出,他已翻身上马,远远瞥了一眼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的许易,畅快一笑,扬长而去。
许易死死伏在地上,感应着马蹄践踏着大地的震动渐渐消失,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向马队消失的方向,眼中迸出滔天怒火,“狗娘养的,你惹怒老子了。”
愤怒情绪一发,忽的他脑袋一阵剧痛,痛得他瘫倒在地,只觉脑子被搅成了一锅粥,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才挣着站起身来,他躺过的地方,宛若被水泼过一般。
许易挣着行到木屋边的椅子上坐了,灌了两大碗水,仰天叹道,“我还真是苦大仇深啊。”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继承这具身体的倒霉鬼也叫许易,许易初至时,也继承了此君的一部分记忆,所以才会那般应对周公子。
直到此刻,所有的记忆都灌入体来,他才知道,周公子和许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直好一出狗血大剧!
原来,从许易高祖父那辈,许家出了个了不得的武道天才明德公,许家因此振兴。
也是从那时起,逃荒至广安的周公子高祖,成了许家的家奴。
父传子,子传孙,岁月更替,转眼,周家已三代为许家家奴。
而到了许易祖父那辈,周家出了个了不得的儿子,也就是这位周公子的二叔周道乾,堪为武道奇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