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骚羊肉,我吃不着,谁也别想吃,信不信,我能让她跪在我脚下哭喊,如何,心……”
庞青云话音未落,忽然面现极度的痛苦之色,跪倒于地,嘶嚎起来,一张脸被绽放的青筋布满,狰狞异常,满地打起滚来。
“庞兄,你我也不算初见了,作何行此大礼。”
许易含笑说道,对庞青云的惨状,毫不为奇。
白梦辉和阴伯第一时间扑向庞青云,白梦辉运指如风,迅速封住庞青云的几处大穴,却发现庞青云痛得更厉害了,七窍开始有血液渗出。
“是那五柄气剑!”
阴伯瞬间醒悟过来,厉声喝道。
他思路极为清晰,庞青云出现这种状况,绝非巧合,必然是许易弄鬼,可许易和庞青云只有一次接触,要弄鬼也只能是那次大战中。
随即,阴伯便想到了许易拼着受白梦辉金笔一击,也要将那兜天手显化的五柄气剑打入庞青云体内。
彼时,他以为是许易含恨要杀庞青云,结果,五柄气剑入体庞青云只是重伤。
此事过后,庞青云迅速恢复,他也并未往深处想。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许易的伏笔埋得竟是如此深远。
再联系到,宣萱被他们带到这碧游学宫世界,看似拿住了把控许易的一记胜负手,现在想来,岂不是正帮着许易靠近了宣萱。
一念及此,阴伯毛骨悚然,再看眼前的家伙,简直阴森恐怖到了极点。
处处算计,步步惊心,与此等人为敌,真的对么?
“许易,松开禁制,否则,我要让那丫头尝尝我的手段。”
阴伯厉声道,手中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许易丝毫不为所动,“你要玩,我便陪你玩到底。”
说话间,庞青云如一条受了电击的鱼,直挺挺在地上翻腾起来,痛得整个人都变了形。
“是至哀之意,好强的至哀之意,驱逐不了,根本驱逐不了。”
白梦辉怒声吼道。
他真的震撼了,以他的手段,竟然对付不了小小的意境,他从未见过这等强烈的意境,宛若雷霆之意一般宏大坚韧。
白梦辉当然不能知道许易的至哀之意,在雷劫中淬炼、重生,论霸烈自然远不如雷霆真意,论坚韧宏大,却未必逊色。
“你赢了!收手吧。”
阴伯停止作法。
他看得明白,许易是不可能收手的,而这场赌局,根本不公平。
只因,庞青云就在眼前,而宣萱已经远离,即便他对宣萱施法再重,许易不能亲见,都不能给他带来心理上的冲击,而庞青云痛苦成这样,似乎随时都要崩溃,他却不能坐视不见。
何况,他知道许易内心深处也在赌,赌他的秘法根本不能伤害宣萱。
阴伯又猜对了,许易正是这样想的,他早就横下一条心,即便宣冷艳真的要遭罪,这个坎也必须过,他若是软了,宣冷艳以后遭的罪更大,所以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方面,他赌阴伯的秘法,不能实现远程打击,毕竟这世上的禁法,有太多会受到距离上的限制。
比如他打入庞青云体内的五道熔炼至哀之意的气剑,若不是近距离,也无法引动。
故而,他才引逗阴伯,要和庞青云会面,熟料阴伯始终保持警惕心,不肯令他如愿。
谁也没想到,庞青云心中挂念这边的争夺,暗潜过来,在阴伯控制住局面后,忍不住跳出身来奚落许易。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跳出来,便算跳上一条不归路。
二百六十一章 必灭庞家
“这位道兄如何称呼?”
许易盯着阴伯问,与此同时也收了意念。
阴伯道,“我叫阴中民……”
话音未落,瘫在地上的庞青云沙哑着嗓子嗬嗬道,“答……应……他,不……管……什……么,答……应……他……”
那种极致的痛苦,宛若周身每一个痛觉神经都在遭受寸鳞之刑,他自以为神经足够坚韧,实则一路修行,顺风顺水,哪里受得起这个,此刻,他的意志已经完全崩溃了。
阴伯冲白梦辉扫了一眼,后者在庞青云脖颈处一用力,庞青云立时悄无声息睡了过去。
“那边说。”
阴伯朝左侧的春阳酒楼一指,当先行了进去。
许易随后跟行,传音道,“白兄,你先带庞兄离开。”
“什么!”
白梦辉脱口道,诧异地望着许易。
许易已紧随阴伯身后,行进春阳酒楼,围观众人终于恋恋不舍地退散,他们再想看热闹,到底不敢跟进去,毕竟,空虚公子如今的身份,已经遍传墨水城。
适才连理事会的刘长青长老,空虚公子都不十分给面子。
刘长青长老是谁,是理事会的首脑,在这墨水城就是天字一号人物,一帮连各大道场都未混进去的闲人,当然招惹不起空虚公子。
却说许易和阴伯进得春阳酒楼,酒楼大掌柜殷勤将两人引入顶楼,正待吩咐随堂侍者将最顶级的席面奉上,许易摆摆手,“借你的地方说说话,旁的就不要了,给个清净就行。”
大掌柜赶忙应了,赶忙率众退下,不多时,底下便传来抱歉声,却是酒楼在清理食客,只因许易一句“清净”。
其间,也有那脾气大的食客,大发雷霆,大掌柜只抬手往楼上一指,提一句“空虚公子”,就没有不散的饭局。
“阴兄,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许易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望着远方烟波浩渺的湖景说道。
“许兄和庞家的梁子还能不能解开?”
阴伯将憋在他心头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本来,听完庞青云的肺腑之言,他已经决定要全力助庞青云对付许易。
直到他亲眼见庞青云跪倒在自己面前,满地打滚嘶嚎不已,深刻理解了许易的恐怖,这个念头便彻底动摇了。
他发现即便是他全力出谋划策,恐怕也敌不过许易,更何况,庞青云展现出的智慧和成熟,远远不能和他的地位、年纪相匹配。
最主要的是,庞青云不是提线木偶,有自己的思想,往往他的战术制定得再好,庞青云一旦掺和自己的意志,往往就南辕北辙。
就如此刻,尽管他也没料到许易在庞青云身上,埋了这么深的伏笔,但他还是阻止了许易和庞青云的会面,若是庞青云耐住寂寞,安心在家等候,绝不至有今日之灾。
何况,今次一番,他所为的化明为暗的布置,也付诸东流,那记胜负手,也失效了,可谓一切皆休。
一边是许易难斗,一边是庞青云难控,他纵有通天之才,也是满心悲观。
所以,此刻,他是真心向许易求和。
许易道,“阴兄,如果你是庞青云,我会说能解开,但你不是,所以,长远的话,咱们就不说了,且看眼下吧。你知道我要什么,我也知道你要什么,咱们把这笔买卖先做成再说。”
阴伯沉沉一叹,取出纸笔,挥手写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