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1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焰火。

要说他最恨谁,宫羽裳排第一,绝对是当仁不让。

若不是宫羽裳诱他入局,他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姓宫的包票打得谁都好,遇事儿,却每一次能抗住,次次受苦受难的都是他孟某人。

此恨当真山高,海深。

许易说什么他骨子里都是反对的,这一件事儿,他举五肢赞成。

………………

宫家祠堂,灯火幽微,宽阔的正厅前方,高高低低的案台,摆了数百个牌位。

经历累月的享受香火供奉,这些牌位都被熏染得极为老旧,独独有三个牌位,簇新地立在牌位之林,显得是那样的刺眼。

大殿,宫家九老再度聚齐了,五老安坐,宫羽裳跪在堂,剩余三老,尽数化作了崭新的牌位,竖在案。

宫羽裳一夜白头,面如枯槁,老了三十岁不止,整个人像一尊被打碎的神祇。

小佛山一战,他赌输了。

他绝没想到,刘宗道那凝聚了百年苦修的一击,竟是如此的毁天灭地,宫家三兄弟激发墨色骨笛衍出的防御,根本被刘宗道一击,摧枯拉朽般地毁去,狂暴的威力,立时将宫六,宫七、宫九三人炼成了碎肉,连尸气都一并搅碎了。

他能带着三人的血肉残渣归来,只怕还是因为刘宗道无心恋战,否则,便是他多半也要交待在当场了。

同为成尸体的斩下尸强者,刘宗道展现出的浑厚霸道,令他绝望。

但这一切,都并非令他痛苦、悔恨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还在于许易,他成功算计了许易一次,便将警惕之心彻底丢了,他自以为要打许易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被许易一举全装了进来。

更让他憋闷的是,许易竟连面也没漏,不过用了个借力打力,便给他和整个宫家带来如此惨重的损失。

三位斩下尸的强者,宫家到底有积累多少年,才能再积出三位啊。

这简直是宫家的不可承受之痛。

滴滴两声轻响,所有的视线,都朝立在最首那人看去,此君正是宫家大长老。

他向主座呈现光球形态的宫家老祖道,“是阿城的消息,我告诉过他,只要收到许易的消息,立时来报,老祖……”

“召!”

宫家老祖声音冲淡,不带丝毫感情。

不多时,一名身材高大的素衣年行进厅来,才踏进厅来,他便拜倒在地,动也不敢动。

宫大长老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可探明那许易到底在何处?”

素衣年死死将头压在地板,“若按常理论,当在小佛山。”

“什么!”

宫家众长老无不变色,满目死灰的宫羽裳也忍不住扯动了下嘴皮。

“说,说完!”

宫大长老声音转急。

素衣年声音发颤,“是这样的,祖廷收到了孟凡的陈情表,说他已调查明白,前番给许易定的罪行,乃是误会,至于许易在小佛山tú shā济州领卫队和府令的罪过,事实证明,不过是了暗夜行者的奸计,连影像都提交了,证明那一击根本不是许易攻出的,一切是天大的误会……”

素衣年还未说完,身材矮胖的宫二长老先炸了,“他孟凡是疯了么,了通缉令的罪过,岂容他置喙,我看他是不想干这个济州领的领主了,疯了,疯了……”

“他怎么解释的他如何从似刘宗道二人手脱身之事?”

宫羽裳声如寒冰地问道。

变故一起,他便猜到,这一切根本不是孟凡的作为,定是许易在背后操盘,传说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如此吧。

素衣年道,“孟凡在陈情说,是三叔祖您及时率领人马赶到,杀死了落单的孙孚凌,这才救了他……”

此话一出,全场登时石化。

这姓孟的竟把谎话说到白日见鬼的地步了。

“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大长老完全凌乱了,瞪着宫羽裳喝道。

宫羽裳呆住了,他竟不知如何解释,忽的,相通因果,竟忍不住喷出一口心血来。

他明白了许易的恶毒。

让宫家带灭掉孙孚凌的帽子,这便算是和教宗结下死仇。

孙孚凌是谁,教宗赫赫有名的人物,死在了宫家人手里,教宗能不惦记复仇么?

这个修士很危险

一百八十四章 好处全得

此事,宫家当然可以辩解。

然而,孟凡成功脱险总是事实,没人救是如何脱险的?

谁会去救,当时大战,他宫羽裳在场,是无数济州领官员都看在眼的。

不是他也是他了,简直辩无可辩。

如此一来,许易不经成功通过这个局,化解了自己的危机,还阴死了宫家三名长老。

最残酷的是,将宫家一下子推到了教宗的对立面,成了教宗那边的靶子,可以想见宫家将来要受到怎样的腥风血雨。

“老三!”

宫家大长老再度沉声暴喝。

宫羽裳的沉默,让场本低沉的气氛,压抑得快要炸开了。

宫大长老一声喝叱,宫羽裳终于不再沉默,哑着嗓子将他所能剖析的因果,尽数剖析出来。

“辩解,必须要书辩解,我们根本没有救孟凡,他能逃出来,肯定是和暗夜行者的大人物们达成了密谋。”

宫四长老阴声道。

宫羽裳道,“没用的,我们出现在小佛山又如何解释,恰巧么?所以,有了这一点孟凡可以堂而皇之将他回归的原因,砸在咱们头。至于说他和暗夜行者达成密谋,若在这点下功夫,根本是做无用功。祖廷反被暗夜擒走的官员,又回来了,不需要做忠诚侦测的么?孟凡敢回来,显然是敢做这个侦测,也是说暗夜那头,他无挂碍。”

“如此一来,咱们的辩解无用不说,还会被外界理解成惧怕对教宗,连到手的功劳都不敢要。所以,这是个死扣。”

宫二长老道,“那孟凡到底是怎么脱险的,孙孚凌是被谁杀的?难道还有大势力掺和进来了?”

宫羽裳摇摇头,“不会有别人了,一定是许易,一切都是这个家伙在操盘,他是什么都料到了。”

宫大长老瞪眼道,“不要再神话此人了,你说是他做的,他有那个实力么?他能调动得了孙孚凌,刘宗道,并能杀得了孙孚凌?这些,你怎么解释。”

宫羽裳无言以对。

此番,许易设局,隐得实在太深,有很多东西都深深浮在水面之下,如荒魅,宫羽裳情报不足,看不到这些,自然也猜不到许易是怎么把这个戏法变成变好的。

可他是确信,这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偏又不可能将之当作道理说出来。

“廷尉府呢,廷尉府是什么反应,通缉令是咱们花了大气力才请下来的,若真要撤通缉令,廷尉府这关,我不信那么好过,这么多年来,有几张撤下来的通缉令?”

宫五长老朗声喝道。

他和宫三长老血缘极近,这个关头,自想帮他分担一点。

始终趴在地的素衣年道,“廷尉府已经通过了孟凡的陈情,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