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能相信。
成殓奔去时,丙字什的众人也快速追了过去,同去的还有钟无和程堰。
许易倒是不紧不慢地朝那边行去。
“喊什么,喊什么,我又不瞎,识得你成毛熊。”
贾康很不满成殓的无礼,一脸的气急败坏,“我说了是许易,你聋了,听不明白?”
成殓胀红了脸,指着墙上的布告道,“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两什合并,一方什长放弃,另一方什长才能自动替补,成某何时放弃了,为何功曹大人要直接点许易为新什的什长?”
贾康冷笑一声,道,“原以为你是老人,该知道些内幕,没想到你竟如此愚笨,罢了,我也没心思和你说教,不服去找曲军候,新组建三个什,只有一个新什的腰牌上录了名字,这个名字便是许易,别说是你,不管谁来和庚字什组队,新什的什长,都只能是许易。”
说完,贾康将一块腰牌朝许易抛来,朗声道,“这一仗打完,你小子再不请客,可就说不过去了。”
言罢,大步去了,留下成殓等一干人,立在原地怔怔发蒙。
“内幕,一定有内幕,堂堂府军,竟让弱者凌强,我不服,我不服……”
成殓是个火爆脾气,贾康虽言一曲之军候点名让许易做什长,他依旧憋屈满腹,高声大呼。
“别叫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
许易提起腰牌看了看,上面录着“第三”,接道,“你现在也是第三什的人了,闹出乱子,大家担着,你不就是要个说法么,我给你。”说着,他掌中多出一块白色功牌,上面的红光道道,几乎要将白色功牌充满。
“一二……九,天啊,足足九道功,九战不灭!”
“天啊,九战不死,咱们第五曲组建以来,总共也就打了十场仗吧。”
“妖孽啊,据我所知,咱们第五曲的孔军候,替补上位军候,上任后,也才打了六仗!”
“…………”
众声一片哗然。
“成某心服口服,愿听什长大人调遣!”
噗通一声,成殓拜倒在地。
众皆拜倒,俱是心服口服,再看向许易的目光,简直熠熠生辉。
许易摆摆手,“都去休息吧,大战明日一触即发,恐怕剩不了几仗了。”
说着,他自返回原来的位置,依旧在那颗大榆树下靠了,沐浴着夕阳、晚风,静静地闭目躺了,休息。
程堰亦紧随其后,在他身边坐了,警卫四方。
充任府兵,虽是一什之长,其实也是不入流品,只是底层人物,但许易却很满意这种状态。
尤其是第四战后,他被提升为一什之长,那就再满意不过了。
而他之所以满意,不是别的,只在于每战过后的一粒愿珠的赏赐。
一粒愿珠,看似微薄,其实已经不少了。
他打听过,便是一名曲军候,若非战时,一年的薪俸也不过数枚愿珠。
所以,这一枚愿珠,无论如何不算微薄,否则,也不会有诸如钟无、程堰之流,愿意拿性命来博取。
对旁人而言,是要拿性命博取之物,对他而言,不过是走流程罢了。
他九战不灭,非是他杀了多少敌人,也非是逃避不战,不过是他修成怒蚩相后,肉体防御强悍。
如此,每三日一次的大战,于他而言,就和每三日领一次愿珠,没多大区别。
尤其是积功胜任为什长后,他每战能领两枚愿珠,如此九战,他已累积了十四枚愿珠。
算上原来的六枚,和打劫雷二公子的三枚愿珠,他已有二十三枚愿珠。
六十四章 大战将启
前番他为了冲击脱凡一境,已用去二十九枚,其余四成被漩涡吸走,六成被他用来淬炼肉身,换算一下,吸收了大约有十八枚。
按邵统领的说法,修士由历劫而至脱凡,吸收十几到三十枚愿珠就够了。
他即便按上限取,三十枚算,还需吸收十二枚。
要吸收十二枚,则需二十枚愿珠,如今他已累积二十三枚愿珠,已经到了冲击脱凡一境的条件。
念头至此,许易忍不住心情激荡,但平躺在树下的他,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样。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许易依旧宿在大树下,程堰也依旧坐在他身边,眼睛瞪得溜圆,警惕地望着四方。
钟无和成殓等人,或归营房休息,或在这草坡上躺了。
眼见将到晨时,许易睁开眼来,拍拍程堰肩膀,轻声道,“在此警戒。”随即,他钻入不远处的密林中了。
程堰虽不知许易让他警戒什么,既然许易吩咐了,他便照办。
他当然不知,许易所谓的“警戒”,只是懒得和他解释。
许易钻入密林,寻了一处山崖,凿开一个洞府,便潜了进去。
此时,东方的天际,已破开一抹白晕。
在洞穴中坐好,许易取出一枚愿珠,调动云鹤清气,循入体内的涡旋,与此同时,运转化愿诀,瞬息愿珠星散,化作愿力一部分遁入漩涡,一部分散入他体内。
怒蚩相修成,三道龙门破开,许易再运转愿力,直如御风乘舟过江河,轻快无比,毫无凝滞。
他一颗又一颗地划开愿珠,愿力淬体,他体内的滚滚热力,疯狂朝双下肢运转。
第五颗愿珠化开的时候,融炼了婴元的双下肢的筋络、骨骼、肌理,转化为紫色,第十二颗愿珠化开的时候是,双下肢的筋络、骨骼、肌理,化为淡金色。
第二十颗愿珠划开的时候,依旧是淡金色。
许易不服,第二十一颗,二十二颗,最后一颗愿珠也投了进去,依旧还是淡金色,根本无法转化为纯粹的金色,更没有那种打破一层天,新的感悟油然而生的破障后的感觉。
收了功,许易兀自端坐了发呆。
他已经达到了吸收三十颗愿珠的上限,按道理,该成就脱凡一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当下,他取出如意珠,调出当时盘问诸人,关于成就脱凡一境的问话。
三位统领的回答一致,而邵统领的回答,也是如此,却多了两个字“一般”。
当时,许易没仔细想,现在一想,顿时找到心理安慰了。
一般是这样,可自己何时“一般”过,还不是什么邪门,是什么。
念头到此,他便通达了。
抬头望天,一轮红日正喷薄而出,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辞出洞来,朝营地赶来。
他方从树林中钻出,便见程堰依旧站在树下瞭望,心中顿觉歉意。
他才踏上绿草坡,便瞧见饭堂那边,正要关门上锁。
随即,便听鼓声咚咚,却是要聚兵出发了,一通鼓落,若还不至,可是要按“失期”治罪,是要处极刑的。
许易一把抓过程堰,身形如电,朝演武场奔去。
许易到达校场时,那边已经开始整队,他眼目清明,一眼便找到了自己的队伍,钟无正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
许易归队不久,各曲曲军侯便开始整列队伍,肃杀的西风伴着苍凉的号角,一股铁马金戈的味道,油然而生。
参战九次,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