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督导,也停住了脚步。
满场就剩了他那凄凉而悲壮的笑声。
忽的,许易止住大笑,脸上做出一个复杂难言的表情,伸手朝宣副教长一指,痛声道,“没想到,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歹毒,亏我还以为你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即便对我用强,也定是真对我生了爱慕之心,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歹毒。”
“见我不从,先用权势,把我弄去整理资料,不让我上课。今日又处心积虑混到我三十六房来上课,一上来就整我,明知道我不曾上过课,偏要以此来让我出丑,借机给我处罚。”
“不就是我昨夜有事,不曾赴约,你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还枉我以为你有一片真心,心中暗暗已允了你,还为昨夜不曾赴约,特地为你写诗一首,现在看来,你对我竟只有欲念,见不可立即得到我,便如此折辱于我。好好,也算许某瞎了眼,这首诗还是还你,从此与你恩断义绝。”
许易双目下泪,大手一挥,一张纸飘腾上天,飘飘摇摇,几行墨字,极为清晰。
却见上面写道:昨夜星辰昨夜风,教楼西畔鼓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轰!
轰!
轰!
满场鸦雀无声,众人连呼吸都停住了,静的好像荒坟。
宣副教长先是冷笑,后是震惊,到得后来,简直花容失色,最后表情完全凝固,痴痴盯着许易,便是白日见人飞升,都不会这般震撼。
她心中就剩了一道声音,“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人,怎么就有人会无耻到这等地步,怎么就能演到这等地步。”
是啊,若是比演技,宣副教长此前也没少为自己的表演,而暗暗自得。
可此刻,再和眼前这双目还噙着泪,满面悲愤的家伙相比,简直就是金鸡百花和奥斯卡的距离。
一百六十章 十万惊雷
忽的,许易神情凄凉地朝门外行去,宣副教长心头的怒火,如爆发的火山狂喷,眼中的杀气迸射,便在这时,黑衣督导一个晃身,到了宣副教长近前,阻住她的攻击方向,朗声道,“出了这等谣言,院方必定重惩,今日的课到此结束,都退散。”
黑衣督导虽未相劝,但这番话语,却总算将宣副教长从崩溃、爆发的边缘拉了过来。
宣副教长几乎颤抖着身子,蹿出门去了。
宣副教长方去,黑衣督导才行到门边,巨大的呼喝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好似引爆了一枚定时炸弹。
“太牛了,太爆炸了,我宣布从今日起,那个谁就是我敬仰的目标了!”
“大爆炸啊,宣副教长和一个学员,无法形容,无法形容啊……”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宣副教长何等仙姿,就是性情那啥,要找也得找我这种啊,我是这般玉树临风,潇洒不凡,她,她竟看上了那家伙,这,这到底是什么眼光。”
“好句,真他娘的好句,昨夜星辰昨夜风,这他娘的是怎么就能有如此才思了。”
“必定是真的,许霉霉十天没上课,原来因为不从宣副教长的淫威,才被折腾啊,我说他怎么这么倒霉了,原来是宁死不辱真男儿啊,只是宣副教长这等美色,那曲线,那饱满,那浑圆,许霉霉是真瞎啊!”
“………………”
满场呼喝不绝,各种意见狂飙,狗血兽血一并沸腾。
“我,我他马不活了,舍长不是人啊,好白菜都他马眼瞎啊……”
蒋飞哭着唱着,都有了声调。
段天岱微微摇头,“奇人奇事,舍长到底是舍长啊,得服。”
“废什么话,舍长这回捅破了天,弄不好就得玩完啊,还不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呼喝一声,铁大刚一手一个夹了蒋飞、段天岱,火速冲了出去。
“一三七舍的,干什么去,都给本房长留下。”
新任房长张君越高声怒喝,眉宇间阴沉得几要滴下水来。
“下课了,房长,自由活动,不碍着谁。”
孟晚舟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虚虚一抱拳,径自去了。
几人冲了出去,却已不见许易踪影,又急急朝一三七舍追去,蹿到许易房间,却根本没人。
几人正纳罕间,大批人马赶了过来,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仔细一看,连由灵根三层组成的上八房,也有人赶来了。
“许易哪儿去了,速速滚出来,他敢这般胡咧咧,好大的狗胆。”
“敢如此亵渎宣副教长,其心可诛,此等败类岂配留在金丹学府。”
“跟他们废什么话,冲进去,抓人就是!”
“…………”
短短半柱香不到,如此惊天八卦,传遍整个金丹学府,简直要将向来沉闷的金丹学府,给炸得翻倒过来。
宣副教长人气之高,超乎想象。
在这个本就男多女少的金丹学府,宣副教长的绝美芳资,火爆身材,简直就是无数寂寞男修隐藏在心底的一汪甘泉。
今日,这汪甘泉彻底竟被人污浊了,连幻想起来,都走了滋味。
如此恶徒,简直就是生死仇人。
眼见得场面便要失控,两队黑衣督导急掠而来。
领头的正是内务长薛涛。
“闹什么?叫什么?市井泼皮无赖大集合?这里是南院,不是你们闹腾的场子。都给我滚!我查三个数,不滚的,我现在就可以下大过认定书。”
昨日还满面温和的薛内务长转眼化作杀神,满面凶恶,一顿暴跳如雷的喝叱后,还未开始查数,满场顿时散了个干净。
“许易呢,他人哪儿去了,给我叫出来。”
薛涛阴沉着脸,盯着铁大刚四人喝问。
不待四人回答,薛涛一挥手,便有一名黑衣督导先冲进院来,转瞬便将院内院外,翻腾一遍,奔出来汇报道,“没人!”
“启禀薛师长,我们也在找许易,只是根本不知他去了哪里,若是您找到,能不能……”
蒋飞话未说完,薛涛冷冷一甩袖子,闪身去了。
“舍长这是轰下了天雷,再玩下去,要死人啊!”
段天岱不住搓着脸,忽的,瞪了眼睛道,“你们说,舍长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就在段天岱嗟叹之际,许易正一口吞掉一枚甜脆的香果,将果核吐在了地上,歪着身子靠在喧白的软塌上,双脚翘在另一侧的栏杆上,神态平和,丝毫没有搅动风云,即将大祸临头的自觉。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啪的一声,门也被啪上了。
一条雄壮的身影疾火追风一般地撞了进来,“你他马说的竟然是真的?你,你给老子起来,你是真疯了不成?”
那雄壮的身影如怒狮炸天一般,暴跳如雷地吼着。
“洪督导,就吃您两个果子,您何必这般激动,也太小气了。”
许易一翻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不错,他躺的正是洪督导的爱榻,吃的也正是洪督导这个级别的教工才有的鲜果。
当然了,他站的地方,也就是洪督导的单间宿舍了。
彼时,许易演完大戏,自三十六房的明厅离开,便直接来到洪督导的房间了。
他来时,洪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