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5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也不拦着。”

许易风轻云淡地说道。

没有人回应他,一番无比痛苦的折磨下来,四人的脑子都还是浑的。

好在基本的局面,四人算是理清楚了。

最先能确信的是,自己的老命是保住了,至少暂时保住了。

这一点是四人选择放弃抵抗,接受许易种下那颗水滴状纯色珠子的根本原因。

他们很清楚,落入许易的魔爪,不会有好下场,可那等情况下,能活下去已经是最大奢望了,其余的哪里还顾得上。

如今,这最大的奢望得到了满足,四人虽身心肉体都遭受了巨大的摧残,却还能继续挺着的根源。

另一点确信的是,这魔头无比的记仇,几乎是有仇必报,如此近乎偏执的性格,令四人越发小心翼翼。

不然,连摧残人的时间也得按仇恨值的高低多少来分布排列。

一想到此点,荒祖心就发慌,他甚至怀疑当初自己给自己定下“荒祖”这个称号,觉得是此生做的最错误决定之一。

“都不说话,看来都能忍能挺,不愿去死。看来死生间有大恐怖,此话诚然不假。其实换我我也这般选。既然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都赖活着吧。苦刑不可免,稍后我定个章程,看看如何量刑,当然,还是那句话,忍不了的,可以去死。”

许易面上带笑,偏偏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齐景峰四人各自在肚里咬牙切齿,却不敢流露分毫。

实在是那诡异的禁制让他们捉摸不到半点的门道,简直闻所未闻。

看许易的自信,分明能用此禁制瞬息终结自己的生命,如此一来,四人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个个都沉着脸做什么,盘算着搏一把,看能不能擒了我,逼出解开禁制的办法?”

许易毫无征兆地吐出霹雳,齐景峰四人心头狂跳。

荒祖惊得一口气没喘匀,咳嗽不止,成功地将全部的视线皆引到了自己身上。

齐家兄弟和苏老魔几乎要在心头感谢遍荒祖的八辈祖宗,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时候,荒祖兄竟能如此无私地引走全部的压力,天下再找不到如此大善之人了。

“王兄,王兄,我怎敢,怎敢,我犯了如此大的过错,您还能不计前嫌,此等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岂能恩将仇报?”

荒祖满面诚恳地说道,几要涕泪俱下。

许易摆摆手,“我知道,知道卢兄你的心意,这样吧,我这小妹正巧缺些帮闲,卢兄若是有时间也有兴趣的话,不如应下这个差遣。当然,我这个人信不着旁人,卢兄想应这个差遣,还是先立心誓吧。”

许易睚眦必报的性格,能留下几人性命,正是苏老魔那声疾呼起了作用。

苏老魔说,他们这些人能走到如今,消耗了太多资源,占用了太多的天机,实在不易。

许易深为赞同他的话,这四人每一位都能镇压一方,这般杀了,实在可惜,若能收为己用,想出气则能出气,想使唤则能使唤,实在是居家旅行,看门护院的不二人选。

恰巧他也有收服四人的法门。

低档次的噬心虫,用在这四位老魔身上,当然不好使。

许易给四人种下的水滴状纯色珠子,不是别的,正是阿鲤送给他的源印珠。

如今的阿鲤,自非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阿鲤助许易控制凤九,曾给凤九种下了水源印记。

二十年后,阿鲤的修为进步不小,对自身源妖的属性,也掌握更加深刻。

这些圆源珠,正是他根据水源印记为模板提炼而出。

不止能对妖族形成禁制,对一切含水的生命都能克制。

并且能用禁法引爆源印珠发作。

得到源印珠后,许易问过详细后,自己先体验了一把,那种五脉俱沸,真元逆流,周身失控的滋味,他发誓终生不愿再尝。

相比水源珠这直达根本的禁法,许易以往所得所用的禁法,远远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此刻,他已给四人种下源印珠,四人生死皆在他掌握。

不过许易深知,求安于物,不如求安于心。

再可怕的禁制,也抵不过一颗总想逃离掌控的心。

所以他才在控制了荒祖后,依旧逼他立心誓。

心誓一立,才算高枕无忧。

三百三十章 至暗时刻

“怎么,卢兄不愿。”

不过等了数息,忽的,许易面上笑容一绽。

荒祖见这笑容,心头一紧,脱口便立下了心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好在只是保护这女郎,无关生死。

“我这妹子,天下尊贵,一个保镖哪够,两位齐兄,还有这位苏兄,不知三位是何意见。”

许易步步紧逼。

苏老魔心头发苦,恨不能一掌劈死许易,什么天下至尊至贵,就是圣主来了,他敢让老子给谁看家护院么,该死的魔头,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苏老魔心中一万个咒怨,口上却无比的干脆,似乎有些赶,好像生怕给齐家兄弟抢了先。

他的思路清奇。他很清楚自己抵抗不了那要把人折磨得疯魔的剧烈疼痛。

光此一招,这该死魔头就能轻松结束自己的性命。

既然无法反抗,只能谋求长远。

他看得明白,在他们四人中,就他和老魔没有直接的过节,属于是遭了池鱼之殃。

这点,在先前的惩戒的时长中,便直接体现了出来。

对着该死魔头,他暂时没了腾挪的余地。

但在倒血霉四人组中,他却有必要保住自己有利态势。

苏老魔一服软,齐家兄弟的局面越发尴尬。

许易却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指间轻动,四人的身子顿时如大虾一般蜷在了一处,皮肤再度呈现波浪状,撕心裂肺的惨嚎响彻天际。

晏姿面露不忍之色,许易传音道,“傻丫头,这些魔头哪个不是钢浇铁铸,担着血海的干系,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成百上千,这点惩戒算不得什么。”

“你这二十年,日日担心,夜夜受怕,公子亦被困在一处囚笼般的地方,不得脱出。这是个丛林般的世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公子在一日,能护你一日,可天道难测,谁也不知接下来的世界会变成何等模样,你能对自己残忍还不够,重要学会对这个世界残忍。”

分别二十载,许易的心境亦大生波澜。

经历的越多,见识得越多,他发现能掌握的越来越少。

再一味将亲近之人的未来抗在自己肩上,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这些亲近之人的不负责任。

当然,他这般想,并非是说不再理会晏姿的修行,而是希望晏姿能直面这个惨淡而血腥的世界,迅速成长。

可惜,许易的这番话,晏姿根本没听进心来,只因晏姿的全副心神,都被许易的那句“困在囚笼二十载”而吸引。

晏姿心中最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