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0 章(1 / 1)

这个修士很危险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瞿母俏面含煞,“大伯这是做什么,颖颖是我和君华的骨肉,大伯你不心疼,我和君华心疼,此事既是家事,也是我小家之事,无须大伯过问。再者,绣画和颖颖已行过大礼,夫妻事实已成,大伯何苦棒打鸳鸯。”

瞿母出身不俗,自然省得大家规矩,但此刻护女心切,也就顾不得其它了。

“棒打鸳鸯?什么鸳鸯?宫绣画何人,什么名声,什么门庭?可能配得上我瞿家,看看满场的贺客,竟然连一个三级星吏都没有,传出去,我瞿家岂不成了笑柄。”

众目睽睽,瞿父瞿母如此反对,瞿明通不想将事做得太绝,惹人嗤笑,挥退了两名门客,指着一身吉服的宫绣画道,“便是你想娶我家女郎,好,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说着,一指人群中的青面黄服中年,“这位是淮西府清理司周副司,这位是东波男爵,这位是清风堂堂主……”

瞿明通一连指了十余位,俱是显赫一时的大人物。

每每便有今次宫府道贺亲朋,热烈地冲瞿明通所介绍之人行礼,问安。

偶尔竟还有秋刀鸣,费四等人的父辈尊长。

宫绣画一张俊脸瞬息通红如血,若是旁人相辱,他早就拔剑而起了,奈何眼前这人是瞿明通,瞿颖的亲伯父,他纵是再屈辱,也不能爆发。

何况,他的过往经历,造就了他内敛而敏感的性格,自尊到极致便转作了极度的自卑。

一时间,他竟怀疑自己迎娶瞿颖,到底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下面,我要隆重介绍的这位青年才俊,曲飞扬,宋国公世子,不过二十九岁,便在上月成就了阳尊之位,即将出任一府之主。”

瞿明通中气十足地赞叹着,间或夹杂着诸人的恭维,曲飞扬柔情似水地盯着瞿颖,似真的痴心一片,一往情深。

曲飞扬团团抱拳,谢过诸人,对着瞿颖道,“颖颖,你我有媒妁之言,宗主之命,我已禀告过家父,将迎娶你为世子正妃。”

“此言当真!”

瞿明通眼中炸出一团光。

这个消息,他真的没收到,若是瞿颖能正位世子正妃,那瞿曲两家的联盟,就彻底稳固了。

曲飞扬微笑点头,“自然属实,只是不知颖颖愿不愿意。”

他哪里禀告过宋国公,不过是自作主张。

瞿颖的姿容,虽然美丽,但曲飞扬见过的美女多了,并不如何惊艳,只是贪恋她身上那股动感健美,只觉比见过的那些弱质纤纤,都要来得诱惑。

尤其是那腰臀间的曲线,曲飞扬一见难忘。

此刻,瞿颖一身盛装,更让他心动,尤其是瞿颖险些成了别人的女人,这种险些失去的感觉,更让他恨不能立时将瞿颖揽入怀中,好生亵玩。

至于所谓的世子妃,也不过是他随口胡诌,诓瞿明通帮自己全力争取。

他根本没将整个瞿家放在眼中,对瞿颖也不过是生了猥亵之心,哪里有半点同心白首的打算。

“愿意,自然愿意……”

瞿明通简直有些失态了,瞪着瞿父道,“还愣着做什么,不将丫头带回去,在此处丢人现眼?”

“家主!”

瞿颖冷喝道,“我已嫁入宫家,便为宫家妇,不再是瞿家人了,家主既要苦苦相逼,将我从族籍上取下便是。”

二百一十八章 一团乱麻

“大胆!”

瞿明通怒喝一声,正待作雷霆之怒,便听曲飞扬道,“瞿世伯无须动怒,这是我和宫兄之间的事。”

说罢,转视宫绣画道,“宫兄,倘若你真为颖颖好,当知该如何做,你我之间,云泥之别,你又何必强求。”

这番话说得诚恳至极,也正因为无比的诚恳,才越发显得辱人至极。

宫绣画一张俊脸,已由通红似火,化作一片雪白。

瞿颖死死攥着他的手,却不知该如何抚慰。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隔空传来,“哪位是宫绣画大人,特代我家长老前来恭贺新婚之喜。”

声音未落,来人便现出形貌来。

立时有人惊呼出口,“西院使大人!”

“这是代表祁长老的。”

“宫兄好大的面子。”

“…………”

惊呼声未落,又有人自远处遁来,“哪位是宫绣画大人,苏某特代表我家门主,献上中品灵石十枚,恭贺新婚大喜。”

又有人认出来人,呼喝道,“这是春风门的副门主苏辉大人,春风门可是太清上派门庭下最为亲厚的子门派,声势极大。”

“传闻进入春风门的卓越弟子,基本就离太清上派的试弟子不远了。”

“没想到宫大人竟和春风门门主也接的上关系,真是令人惊叹!”

“…………”

瞿明通微微皱眉,来一位淮西府的祁长老,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连春风门这等名门大派的首脑,也给宫绣画如此礼遇,实在令他想不通。

瞿母又惊又喜,扯住瞿父的手臂,用力摇晃,传心念道,“真没想到绣画这孩子竟是如此内秀,结交了这么多的大人物。”

瞿颖也极是欢喜,攥住宫绣画的玉手,又是捏又是掐,传心念责怪道,“好你个美人儿,竟有这么多秘密瞒着本官人,看今晚洞房花烛,本官人如何修理你!”

宫绣画只觉憋在胸口的一团气,终于宣泄了出去。

“绣画,还愣着做什么,速速迎客,愣头愣脑的,别失了礼数。”

瞿母瞪着宫绣画,传递心念,下达了军令。

宫绣画赶忙迎上前去,不待他说话,竟接二连三有人来道贺,无一不是他根本够不着的人物。

忽而,一位锦服公子到来,淮西一众人等皆惊动了,齐齐迎了过去,来人正是当今淮西府府主的大公子,龙骑卫卫长孟天。

孟天远远冲宫绣画抱拳,语气诚挚地道,“惊闻宫兄和瞿女兄结为百年之好,家父大为欢喜,特遣孟天前来恭贺,这是礼单,还请宫兄笑纳。”

说罢,将一封红色礼单,远远送入宫绣画怀中。

随即,又冲瞿明通抱拳道,“瞿世伯有礼了,贺喜瞿世伯纳得佳婿,实乃无上之喜。”

瞿明通是淮西府内有数的伯爵大人,论位份也仅在府主等寥寥几人之下,孟天自然要给予尊重。

瞿明通拱手还了一礼,想要搭话,却觉嘴皮子被唾液粘合得厉害,竟无法开张。

孟天是精细人,敏锐地发现了瞿明通的尴尬,再看眼前别业的门脸,竟是断壁残垣,隐约猜到些什么。

事实上,孟天对其父命令他前来贺喜,是存着极大疑问的。

宫绣画在淮西府虽然有些名头,但距离淮西府顶尖上层,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瞿家虽然不凡,但瞿颖非是瞿明通之女,她的婚事,自家也不会过问。

奇怪的是,自家父亲不但要他速速赶来,备以厚礼,还言辞激烈地要他千万给足宫绣画面子。

这是什么道理?

他万万想不通,可再想不通,自家父亲恳切交待的事情,他还得仔细料理。

宫绣画有些手足无措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