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五百年的青春年华全都交给了昆吾的公务,你这个骗子!”
“我来的时候跟慕凌风慕凌云一样是筑基期,可现在呢,不说慕凌云那个变态都追上你,跟你一样化神后期,就连资质平庸的慕凌风都元婴后期了。我呢,我结个丹都要谋划三年,结果才闭关一年就被你拎出来处理公务。你就是看上我狐族聪明,寿命长,骗我当宗主。”
狐玉把姜糖当成陈出新,咬得嘎嘣响。
陈出新心虚的摸摸鼻子,“可是你做得很好啊,历代宗主之中,我觉得你是最好的,啊,披荆堂那个主意就很好。”
“好个屁,你少给我戴高帽,你信不信我卸了你荡魔堂的首座,让你去管披荆堂啊?”
陈出新偏头看旁边,沉默无声。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沉默抗争?还是你又想逃到易仙界去,欺负我修为低,不能去易仙界骂你是不是?”
“没有。”
“什么没有,你明明就有!上次我说要把余正则逐出昆吾,你就给我跑到易仙界整整一百年不回来,要不是我说我快死了,我看你还不打算回来。这次也是一样,要不是陈敬值出了事,你就不会回来。”
“”
“陈出新!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骂你跟骂个木头桩子有什么区别,一点也没有跟余正则吵架带劲。说到余正则,宗门剑碑都倒了三百年了,叫你扶,你死活就是不扶,为什么啊?”
陈出新小声咕哝,“谁砍倒的谁扶,我凭什么。”
狐玉气得咬牙切齿,最后只能把一整包姜糖全都塞进自己怀里,陈出新抬手,嘴巴张了张想要阻止,最后也只叹息了声。
“你把碧眼三花狸弄进昆吾想干什么?”狐玉终于说到正事。
陈出新看了狐玉一眼,“看来你是见过她了,觉得如何?”
狐玉看了看手臂上那道浅浅的白痕,回想花九给她疗伤时的情景,虽然不愿意承认,虽然他要考虑整个昆吾的安危,但不得不说的一点是
“还行,医术不错也很热心。”
陈出新唇角微勾,“我相信你,所以才会告诉你碧眼三花狸的事情,而我也信余正则,所以觉得可以信花九一次,我想要众天在我手中彻底覆灭。”
狐玉嘲讽道:“我看你就是想让余正则快点回来吧,众天的围剿进行得如何了?”
提到这个,陈出新眉头蹙起,微微摇头道:“目前拔掉的都是众天放在明处的据点,都是障眼法,众天真正的根基在哪里,余正则这么多年也无头绪,恐怕就只有花九能够找出来。”
“你信她,我可不信,你先继续清理明处的据点,这个花九我得考察一阵子,才能放她跟你们荡魔堂出任务。我告诉你陈出新,荡魔堂是昆吾的支柱,所以我不允许你用荡魔堂的人冒险。”
狐玉站起来,揣着陈出新珍藏的姜糖,拿着陈出新的书准备离开,经过陈出新身边时,狐玉忽然道。
“还有你,也绝不能出事,否则昆吾的宗主谁爱当谁当,我会逃走的。”
陈出新看着魏川带狐玉离开,摊开手,手心是狐玉塞给他的一块姜糖。
第三三七喵 凌云
凌云峰半山腰,青山含翠,碧空如洗。
花九回望身后,群山连绵起伏,空旷而高远,云雾如大海被狂风卷起的雪浪,蜿蜒起伏,一望无际。
花九拾级而上,隐隐看到前方有一片巨大的广场,全部用汉白玉铺砌。
走进广场,清晨的雾气恍如轻纱,漂浮在广场上,有如仙境一般。一个青铜巨鼎立在广场正中央,冒出袅袅青烟,令人心神宁静。
偶有仙鹤长鸣飞过,广场尽头殿宇雄峙,花九从环绕的云气间隐约可见栖云殿三个烫金大字,大殿坐落在一潭碧水旁,潭水碧绿,澄澈如镜,将山影大殿倒影得清晰可见。
内务堂的人说了,让她到凌云峰山腰栖云殿找一个女医修,结丹中期修为,负责料理凌云峰的一切事务,叫钟离。
虽说整个凌云峰的医修加上学徒还不到两百人,但这一大清早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请问,有人在吗?”
花九正要伸手去推栖云殿的门,忽听一声兽吼从水潭那边传来,若惊雷炸响。
花九一转头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跃然而出,面容狰狞,涎水飞甩,十分凶煞。
看清那黑影的样子,花九愣在原地,恍然间好像看到灵石朝她扑过来。
“滚!”
黑影还未扑到花九面前,房顶上冲下一人,手持扫帚一下就将黑影扇飞出去,重重砸进水潭中。
漫天水花登时将花九淋了个透心凉。
花九木然的抹掉脸上的水,就见黑影从水潭里爬出来,抖了抖身子,呜咽一声摇着尾巴,巨大的脑袋蹭到面前这女子前,再无之前的凶悍,完全就是一头忠犬样子。
这是一头魔犬,跟灵石一模一样的魔犬,只不过比灵石体型庞大许多,比面前这个成年女子还高。
一身硬毛像钢刺一样,脸上多了几道疤痕,两根锋利獠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很狰狞。
“叫你看门不是叫你吃人,给我死开。”
面前女子一声厉喝,魔犬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的退回水潭边爬好,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瞅着女子,像做错事的孩子。
花九有些吃惊,这头魔犬怎么看也有元婴期的修为,被眼前这个结丹中期的女人训得就跟狗一样听话。
而且这头魔犬怎么看怎么眼熟,不是因为像灵石,而是好像在别的什么地方看到过。
“你就是新来的医师?”
花九仰头,女子外表二十多岁的样子,拄着扫帚叉腰站在花九面前,红衣黑裤,外披一件白袍迎风舞动,看起来很有气势。
腰带高束,显出纤腰长腿,衣襟被胸前那一片波涛汹涌挤得半开,饶是花九也被那条深勾激得喉咙发紧,爪心发痒,想要踩上去试试,一定比大师姐的还要软吧。
咚!
“哎呀!”
女子一拳砸在花九脑袋上,愠怒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在看哪里!”
花九赶忙收回目光朝女子脸上看去,长发高高束起很英气,她长得也不赖,就是眉眼过于锋利,天生一副大姐头的凶样,再加上她身上这种霸道的气势,叫人第一眼就免不了心生惧意。
比较特别的是,花九发现她腰上挂着三花杏林牌,腰后却横着一把被白布包裹的宽刃断剑,看那白布泛黄破损,应该是从不曾用过那把剑。
这个女子是谁,花九已经了然。
“花九见过钟离师叔,我是来报道的。”花九将自己的令牌递上去。
钟离粗鲁的躲过花九手中令牌,以神识查看了下里面信息,又问道:“没考杏林牌?”
“我运气不好,正碰上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