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剪影映在窗棂上,其中一个正是墨殊寒。
花九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冲,被门口女修抬手挡住去路,“抱歉,我家师叔正在里面跟人谈话,道友若有急诊,还请先去隔壁百草楼看看。”
花九虎着脸,探头朝里面观望,旺盛的好奇心叫她心里痒得难受,耳朵不住扯动。
“灵石过来。”
花九一下子爬到灵石背上,叫灵石走到那女修面前,女修头稍稍后仰,神情戒备道:“你要干什么?”
花九两手扶住灵石面具,笑道:“幻术掀灵石面具!”
花九一把掀起灵石面具,女修双眼不由大睁,好似被一束光照在心上。
“幻术进阶灵石笑一个!”
灵石傻乎乎的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牙,可爱又治愈,还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娇羞,叫那女修一下子就看痴了看呆了,目光和心神不由被灵石牢牢抓住。
花九趁机从灵石背后溜下来,蹿进店铺内。
结果花九还没开始偷听,两个人就从里屋走出来,正好撞上花九。
花九看到墨殊寒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和寒光四溢的目光,冷不丁一抖,这会的墨殊寒跟平日里板着脸的墨殊寒可不一样。
平日里是装高冷,此刻是真冰冷。
“你在这里作甚?”墨殊寒冷声问。
花九想起墨殊寒交代过,不许在杏林海的人面前说是他的弟子。
“哎呀呀,哎呀”花九抱住肚子弯腰,“墨医师,我肚子好疼,我好像中毒了,你快救救我,哎呀,我感觉生命在流逝,我快要死了”
墨殊寒身边的男修一笑,“师叔,您的弟子可真有趣。”
“她不是我的弟子!”墨殊寒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看都不看花九一眼。
花九心里莫名一酸,她不承认可以,可是被墨殊寒给否认,心里咋这么不是滋味呢。
“还有,我也不是你的师叔!”
墨殊寒盯了花九一眼,甩袖离开,花九怎么看他的背影,都有几分寂寥的味道在其中,感觉此刻的墨殊寒,好孤独。
“这位小友,莫要害怕,师叔他一向如此冷傲。虽然他不承认,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他的弟子,他看待你的眼神跟别人不同。”
花九直起腰杆,没好气的白了眼那男修,“你知道个屁!滚滚滚,滚出我家店铺!”
男修倒是脾气好,笑道:“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第二零零喵 兴师问罪喵
花九赶走了两个杏林海的修士,百草楼那边立刻派人来接管铺子,钥匙早已由金满堂交给他们。
花九满怀心事的带着灵石前往黑市,从前虽然好奇,但总觉得她已经猜到一部分。
觉得夫子一定是因为秉承的理念不被杏林海认同,因而没当上宗主,所以才一气之下离开杏林海。
然后还跟他们提出不准跟杏林海来往的要求,可是今日她看到的,完全不是这样。
杏林海的人,分明仍把夫子当自家人看,对他恭敬有加,一直都是他在甩脸给别人看。
花九对墨殊寒的好奇心,在这一刻旺盛到了顶点。
不过这好奇在花九看到五十多万的三品灵石之后,全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黑市的人还算仗义,丝毫也没克扣属于花九的那部分,毕竟他们这一次赚的,可比五十万多太多了。
这么多灵石储物袋都要装好几个,黑市的人想帮她全都兑换成四品和五品灵石,被花九拒绝。
就要这么庞大的数量砸给陈敬值,才能凸显她的能力和气质,喵哈哈哈。
从黑市一出来,暴富的花九看路上的每个人都像贼,别人不经意扫她一眼,她就感觉人家要抢劫她。
花九立刻祭出曳云舟,发动最强防护阵,带着脖子上挂了一圈储物袋的灵石流星赶月一般遁回大道山。
花九归雁居都来不及回就前往剑舞坪找陈敬值。
花九在船上数着灵石,准备给这次参加比试的人一人分一万三品灵石。
当然金满堂那份不用给,这种小钱他也看不上,说不定还会高傲又不失优雅的笑,说一句,满堂身上可从不带这种小额灵石,太沉。
“可恶的有钱人!”花九恨声骂道,把金满堂那份直接塞进自己口袋里。
整五十万就全部给陈敬值,叫他好好把大道山上的破房子修一修,多买一些修炼用的傀儡,免得那些弟子互相陪练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受伤,总劳累大师姐和他们去治疗。
说到大师姐,花九不由朝药田那座山望去,不知道大师姐筑基顺利吗,什么时候能出关。
这么多可以炫耀的事情,真想说给大师姐听,让大师姐帮她顺毛再夸奖她,还有清蒸铁背鱼,好想吃
整个翠竹居里,只有大师姐最温柔,最喜欢她。
不像黑石头,冷漠!无情!还无理取闹!
花九的曳云舟刚在剑舞坪落下,就碰到从君山方向疾驰而来的辛世诚。
“乖孙女原来你在这里啊,老陈正叫我找你呢。”
花九拿下灵石脖子上那一串储物袋,让灵石留在原地等她,迎上去道:“辛夫子,我也正要去找陈夫子呢,看,这次我可是赚了不少灵石哦。”
“快别说什么灵石了,老夫刚刚可是看到江山秀了。”
“江山秀怎么了,江你说什么?!!江山秀找来了?她在哪,已经跟陈夫子见面了吗,您怎么不拦着她啊。”
花九头大,江山秀肯定是来找陈敬值兴师问罪的,她那个刚烈性子,肯定得把什么都说出来。
“辛夫子,我想起来我晚饭还没吃,我先回去吃饭了,呵呵。”
花九转头就想跑,要是陈敬值知道她打着他的旗号干坏事,陈敬值得削了她脑袋。
胳膊被辛世诚一把拖住,“躲不掉的,咱还是一起过去把事情说清楚吧,放心乖孙女,你都是为了咱们仙院能赢,老夫理解,有什么事你全推到老夫头上就是了,老夫扛着,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辛夫子”花九感动的湿润了眼眶。
寒风萧萧,剑舞坪上的松鼠抱着松塔,拖儿带女的跑进陈敬值居住的木屋,把花九当松树,往她怀里储粮。
而花九,此刻目光呆滞,一脸生无可恋。
“嗯,事情就是这样,这一切都是花九指使老夫干的,老夫最多算个同谋,不是主使。”
辛世诚的手掌大力拍在花九肩上,语重心长道:“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要总想着推卸责任,要有担当懂不懂。”
花九仰头,用控诉的小眼神看着辛世诚。
“你不要看老夫,就算你是老夫的孙女,老夫也不能偏袒你,这是害你不是帮你。”辛世诚义正言辞道。
“花九,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骗阿秀?”一旁的宫夜游焦急又害怕,不住的看江山秀,生怕她因此而生气,再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