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齐齐附和,气得那群画师学子无力反驳,一个个只好甩袖离开,留下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花九在旁边抱着肚子乐,瞅了眼带着猫脸面具,昏昏欲睡的灵石,心想一会到灵石的时候,一定叫他摘了面具,兴许能让这群疯女人直接把对面骂下去。
金满堂走过来,摸摸鼻子低声道:“二师姐,满堂还是跟不欢兄先走了,再留下去恐怕要出事了”
金满堂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周围那群恨不得吃了他的女修,花九会意,拍拍金满堂的腿道:“嗯,小师弟今天干的漂亮,你就先走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金满堂点头,把那副千里江山图放在储物袋中偷偷交给花九,“劳烦二师姐还给辛夫子,此乃他心爱之物。”
花九收下储物袋,目送金满堂和君不欢相携而去,身后还跟了几个胆大的女修,试图上去跟金满堂搭话。
不过花九看到君不欢那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还有他周身杀气腾腾的桃花瓣,她敢肯定,那群跟上去的女修恐怕离开考核院之后,会被打一顿的吧。
现在一胜一负,暂且平局,黑市那边来了消息,目前大盘买城中仙院赢的人还是多。
这样也好,最后只要他们赢下来,靠大盘又能赚一笔。
花九朝高台上望去,岳生海艰难的压着怒意,嘴边假笑已经有几分僵硬,碍于陈敬值的身份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只能陪着笑,赶忙挥袖宣布第三场比试。
众人朝头上光幕看去,上面写道:
第三场,法修之比,楚玥对战叶小茶。
看到自己的名字,小茶紧张得一颤,虽然是她想要来尝试,可是真到了上场的时候,又难免焦虑害怕。
许多目光朝她投来,小茶不由用伞遮住自己,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去,却始终没看到许大娘的身影。
周围议论声起,这一次不用黑市的分析,众人都已经有了判断。
小茶是鬼修,鬼修在凝气期法身最是虚弱,弱点太多,现在又是接近正午的时候,阳光强烈,她与人对战还必须借助一把伞来遮挡日光。
更何况,小茶只有凝气五层,而楚玥早已凝气大圆满,等着筑基了。
“师父为什么不来”小茶幽怨的问花九。
花九挠头,“或许是在忙吧,你看菩提子和墨夫子不也没来么?”
小茶低头绞住衣角,紧张得身上水雾升腾,“师父是不是觉得我会输”
花九转头看向高台,唇角勾起一抹笑,幽幽道:“如果是楚玥的话,小茶胜算几乎为零,但问题是,楚玥她参加不了这一场。”
小茶一愣,连旁边的萝卜也迷茫的看向花九,只有灵石靠在持续发呆的宫夜游身上打盹,没理会花九。
高台上,岳生海和金刚焰的聊天又一次被一个着急赶来的学子打断。
“司院长,季夫子,楚玥她她来不了了!”
岳生海和他身后就坐的法修学府大夫子季舒玄一惊,季舒玄第一时间朝法修学子聚集的地方看去,好像今天一直都没看到楚玥出现,之前以为她只是会晚到些许,没想到居然是来不了了。
“人呢?哪去了?”岳生海追问,第三场开始之前只有一刻钟时间准备,若是人不出现,那就等于弃权!
“楚师姐留了、留了张纸条。”
巳时的钟声敲响,阳光透过淡漠的云层,照耀在宽阔的广场上,怒枫如火,仿佛要被阳光点燃一般,令在场的人有几分焦灼。
岳生海看完楚玥叫人送来的纸条之后,面色阴郁,将纸条扔在季舒玄身上。
季舒玄接住纸条一看,上面写道:司院长,季夫子,学生不孝,今晨修炼结束之际心有所悟,一身灵气难以压制,丹田不受控制自行筑基,实乃天赐良机不忍错过,故而只得急急闭关筑基。学生不能为仙院参战,不敢求司院长和季夫子原谅,愿出关之后接受任何处罚。
季舒玄捏紧纸条,看了眼岳生海愠怒的脸,叹气道:“司院长,筑基乃是人之常情,也是楚玥机缘到了,非人力所能阻止,比起一战之胜,筑基对楚玥未来大道更为重要,还请司院长理解。”
啪!
岳生海一掌拍在案几上,怒道:“今晨感悟闭关,为何现在才传信?别以为本司不知道她心中在盘算什么!”
季舒玄和其他夫子全都对岳生海用宗门荐书威胁学子获胜之事有怨怼,但是不好表现出来。
楚玥此番作为,季舒玄当然知道她是为了躲避处罚,虽然手段不够光明,但身为将楚玥一手带出来的夫子,季舒玄对此并不觉得过分或者愤怒,反倒觉得楚玥很聪明。
在之前不知道谁会跟她对战的情况下,提前策划好筑基之事,避开锋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毕竟筑基之后,她就会离开仙院前往宗门,这里的事情也就威胁不到她了。
但是此刻对面只是个凝气五层的鬼修,若是因此输了这一场,恐怕岳生海仍旧会在楚玥的宗门荐书上使绊子。
想到此,季舒玄走到金刚焰面前,拱手道:“金刚焰大师,楚玥突然有所感悟,因此临时闭关筑基。晚辈恳请大师同意,由我法修学府另择一人上场比试。”
第一七八喵 花九的报复
“这”金刚焰为难的看向陈敬值。
此番变故,陈敬值也未料到,他不着痕迹的朝花九扫去,发现花九一脸端正,恨不得在她脸上写上不是我干的,别看我几个字。
陈敬值心中叹气,怪不得花九叫他同意岳生海提出的要求。
一天全都比完的话,出了这种状况岳生海根本没有应对的机会,此刻留给他的,只剩下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如果他咬死不同意,这一场就不战而胜了。
但是陈敬值觉得,他不能这么做,既然是公平比试,哪怕是像金满堂那样以财力取胜,也最起码该战一场,否则何谈公平之说?
他不想仙院在他掌管期间,留下话柄与人,被人唾骂,这是祖宗的基业,绝不能被泼上半分脏水。
陈敬值心里有了决断,还是先进行下一场,让岳生海有时间可以找到替补。
但陈敬值正要开口时,岳生海却先说起来。
“季夫子,罢了罢了,此番就当咱们仙院输了,也不知是气运不济,还是有鬼魅作祟!”
陈敬值话到嘴边被生生憋回去,转而骂道:“岳生海你少在这里给老头我阴阳怪气!”
岳生海拱手笑道:“前辈在此,晚辈哪敢口出秽言,晚辈只是感叹时运不济罢了。”
“阿弥陀佛,前辈,岳司院长,二位听贫僧一言可好?”金刚焰站出来道。
陈敬值瞪了眼岳生海,对他的忍耐就快到了极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