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敌。
那只灵禽铁喙啄勾,自有法度,连本身的神通都没拿出来,就逼得李宁不能自保。
其中的差距,岂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总而言之不过是仙凡之别罢了!
想到这里原本考教的心思已经淡了八分,但看到那灵鹤顽劣心起,在那里啄那少年的屁股,几次差点刁中他胯下的那只小虫,吓得他哇哇大叫,李宁也苦着脸不敢上前,顿时一股邪火从心底烧了起来。
想到这只恶劣的大鸟过去的几件顽劣之事,便呵呵一笑,从窗子飞身而出。
岂料那只鸟看到他,竟然舍下身边的玩物,朝他刁来,性情十分恶劣,陈昂现在哪里还怕它,一声清喝,就劈手一道法力,凝滞了它周身百骸,这一手在俗世有个名头唤作‘定身法’,到是和江湖中点穴的上层法门有几分相似。
此时这只白鹤只有眼珠子能动,它性情通灵,知道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眼神中表现出许多乖顺来,一反以前的恶劣,做出一番温顺纯良的鸟儿的样子。
陈昂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它,冷笑数声,先去给李宁解了围,准备待会慢慢炮制,不把它掰扯出百十个花样,他就枉为天魔头天启的分神。
掰开它的长喙,滴出几滴纯白带着异香的鹤涎,陈昂把它舌头都扯了出来,灌满了四个小瓷瓶,将其中一个半满的递给李宁道:“这畜生灵涎火候十足,你每日子午往他嘴里递上一滴,连续三天,便可解去此毒。”
“剩下的鹤涎是解毒圣药,凡俗的毒物,没有几种是它无法化解的,要是有名医以它为药引与珍贵药材相合,能练出纯化内力、增进修为的珍贵丹药,幼年服下,能助长根基,算下来也不亏你这番辛苦了。”
李宁接过鹤涎,心里倒是没有什么不满,要是有,也多半是针对身边这位蠢逼少年。
他现在觉得浑身疲惫,只想找王常洛卸下身上的担子,再不敢当这蠢逼的‘叔父’了。至于之前那种看在故人面子上,手下他为徒弟的想法,更是有多远,滚多远,只当他是一坨臭狗屎,绝不敢再让他沾身。
李宁向陈昂告了声罪,就要回去收拾自家疲惫的身心,但看到王铭溜溜转的眼睛,便知他又要闹起了幺蛾子,刚升起把他捆起来的心思,王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拜倒在陈昂脚下,叫嚷道:“小子王铭,愿拜在仙人门下学习法术,望仙人陈全。”
这番话说的,旁边的李宁和陈昂具都升起一样的心思:“这小子果真是极品本色,前倨后恭,翻脸翻得那么快,真当仙人都是金鱼,记忆只有六秒不成?即使是求人,语气中还带着一副小爷拜你是给你面子,还不快惶恐答应的样子……”
李宁顿时觉得右手痒痒,只想抽他。
偏偏这时候那少年忽然想起了李宁还在这里,便转头过去,面色严肃的说:“李叔,我叔父让我拜你为师,只是我心慕仙道,不愿再往人间俗世厮混,你便不要为难我了罢!”
李宁几乎被他气笑了,挥手就想走人,但是他毕竟厚道,思量到手里还有那少年所要的灵药,若是一走了之,免不得还要被他找上门来恶心,便强自按捺住自己,冷眼旁观起来。
那少年越说越坚定,居然接着道:“我父母老迈,还请李叔和我叔父说一声,说我与仙人求道去了,不再理会凡世俗务,还请他帮我照顾父母,王铭此后必有后报。”他用眼光瞥了陈昂一眼,径直说下去道:“我求道之心,坚如铁石,父母亲人也不能掣肘。”
说完还重重回过头去,大声道:“我心意已定,李叔不要再劝我了!”
旁边的陈昂生生掐断了灵鹤身上的一根翎毛,看着那少年扑扇的小翅膀和纯真的眼神,心里莫然:“他……是在表决心给我看不成?”
李宁也只想呵呵!
他只觉得有心里无数吐槽,虽然他未必知道吐槽是什么意思,但是感受总是一样的,如果是一般拗直的少年,他看在朋友所托的份上,也能教育一二,但是面对这位蠢逼少年,他实在是吐槽无力,心里有无数话在翻滚,莫约是:“你自己的父母要我们照顾,多大脸!”
“天下无不孝的神仙,你是哪根筋搭错了认定人家会收你?”
“连父母都不顾了,我们图你哪门子的后报!”
“说好家里九房就你父亲一个独子,孝义被你吃下去了吗?”
……
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两个字:“呵呵!”无师自通了后世的‘呵呵’内涵大法。
陈昂心里瞬间翻滚过许多念头:“要是在其他世界遇见这等‘良才美质’,一定送他一份‘盖世机缘’,好叫他知道‘梅花香自苦寒来,天上没有掉下来的午餐’这个道理。老子囊中有一千二百份极端生化实验方案,本本精彩,份份出奇,管保让他死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老子在这个世界,扮演的是正道修士,到是不好再玩这个调调,不然来一份飞天夜叉旱魃魑魅魍魉盘古族红眼僵尸套餐,也算是全了咱两这份‘缘分’!”
第八章 只求长生待三更,以宝证道开一脉
要是在其他世界,陈昂有一百种手段玩死这小子,但现在不是本地人,又套着这份正道前辈的壳子,就不好做的那么明显。他当然不准备放过这小子,要是一口拒绝,岂不是便宜了他,总是要收在手下,才好慢慢炮制。
当然这等蠢逼出去闯荡,卷入因果纠缠,十个有九个要躺着送回家里来的,但还是那句话,陈昂又不是他爹,凭什么教他做人的道理?还是让他日后自己再去‘慢慢体会’罢!
“咳咳!”陈昂清了清嗓子:“好,你有这份道心,也算是个修道的种子,只是法不轻传,纵然你根骨极佳,一道灵光从天灵盖中喷出来,是个修道的奇才,但也免不了磨砺考验。”
李宁在旁边极力按捺着,他自然看出来陈昂此番纯属戏谑,但是考虑到王铭奇葩一般的性格,以及几乎肯定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境遇,自然不会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王铭理所当然的大喜过望,道:“师父,我不惧这种考验。”
“不要叫我师父……”陈昂阻止道:“你这等良才美玉,日后必有更大的机缘,我岂能坏了你的前程?我欣赏你的资质,祝你一臂之力便可,千万不要认我做师父。”
王铭本来拜师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想:“其实这人也未必有什么本领,我资质比他高超百倍,要胜过他当然是轻而易举,他还算有些自知之明,要是真让小爷拜了师,日后我本领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