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次公演前后, 夏潇然的话题度在所有选手中是最高的一个。
他本来就很有实力，无论是西洋乐器，还是龙国国粹都学得非常好, 水平之高甚至引来这两个领域的大师的欣赏。
这在选秀节目中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正是两位大师的赞赏, 为他带来巨大的热度，让许多路人关注起他和他的表演。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节目组稍微压一下, 不至于影响到邱振泉的排位和人气, 但谁知道助演违约事件恰好撞在了这个风口浪尖？
一个实力强劲的选手遇上这种麻烦, 很可能影响到表演成绩, 多标准的内幕开端，路人怎么会不关注不好奇？
要知道，凑热闹可是人类的天性！
而夏潇然本人的身份、背景和人生经历颇有点美强惨的味道, 很多人在看热闹之余，不知不觉就成了他的粉丝。
都不用公司费心经营, 他的人气一路飞涨, 悄无声息就压了邱振泉一头。
节目组负责人是真没想到这个巧合, 当时看着后台数据, 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
他们制造这起事件，本意是顺理成章给邱振泉调个帮手过来，要是还能顺道再给节目卖个惨, 引起一波关注那就更好了。
但他们不傻，都工作多少年了，怎么可能生搬硬套做好的计划？
让营销号放料卖惨的时候, 他们是真的没料到这个变故。
等他们发现不对, 第二次公演都开始了。
夏潇然和孟饮冰往台上那么一站，都不用别的, 就那两张出色的脸，足以让观众们兴奋不已、议论纷纷。
负责人都能想象到一旦节目第二期播出，那些观众、那些粉丝会炒出什么样的话题，给夏潇然带来怎么样的热度，愁得头发都快掉了。
“明明在炒节目被其他选秀节目防爆这个话题的时候，夏潇然的人气还没这么高，看着也就是个刚吸了点粉的选手，怎么突然就冒出两位大师对他欣赏非常？这两位大师到底是怎么注意到他的？”
要不是那两位大师突然发生，夏潇然也不可能一下引起那么多关注。
更不会引发后面一系列变动。
有工作人员挠头：“会不会是夏潇然自己找的人？”
负责人无语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先不说他们那个小公司有没有这么厉害的人脉，就说那两位大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拉小提琴那位是N国国宝级音乐家，唱京剧那位，是我国目前青衣派系的领头羊！”
“呃……我大概知道他们很厉害。但既然能出面，就说明能被人说动吧？”
负责人：“就他们这样的地位，要说动他们，你以为普通的利益能行？别用你那点浅薄的认知去揣测这些大佬。”
要是夏潇然和他背后的老板有这本事，他们那小工作室至于成立两个月了还没拿到什么资源吗？
夏潇然到现在唯一一个像样的资源也就是他们《歌与乐》了吧？
负责人琢磨着，不知道夏潇然被大师们注意到的方式能不能复刻。盛辉底蕴丰厚，要是能找到办法这么操作一下，他就不用发愁邱振泉的人气不如夏潇然了。
盛辉没急着否定负责人的想法，直接报给了背后的大老板，大老板还真找路子问了问。
得知这两位只是偶然看到小辈或者路人刷视频，一切只是意外，确实没有什么人请他们出面，大老板这才熄了心思。
他遗憾极了。
要是真能说动这样的大佬，就算多花点资金，能给旗下的艺人抬抬轿子也值得很。
只要艺人的咖位和逼格上去了，到时候能给他创造的收益远比那点付出多。
“既然如此，就不能继续让这个……姓夏的压我们的艺人一头。”大老板指示道，“去看看能不能和他的老板达成合作。如果不能，就别客气。”
大老板这个吩咐让节目组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公演一结束，导演亲自交代谢潜之去和孟饮冰交涉。
导演说：“别人忘了，我可还没忘，你不是不认识那位孟老板，而是不想承认和他认识吧？当年你们俩分手闹得那么难看，你不想让人知道，我能理解。但……他现在是一家工作室的老板了，地位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我是不太相信他会为了个小艺人来这种地方。”
“你们两个之前有过交流，这算是余情未了？”
谢潜之没有回答，导演也没继续问，只是提出谢潜之出面可能会比他们好点。
“这位孟总不是很好交涉的样子，我看他排练的时候也不怎么理外人。你去的话还能说上个话，我们去了，那真的就是两眼一抹黑，白搭。”
谢潜之沉默了足有一分多钟，还是答应下来。
导演和负责人本以为他都出马了，达成一致意见问题不大，谁能想到，谢潜之给的反馈竟然是孟饮冰拒绝了？
“他当年做助理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导演烦躁地说，“这个也不敢，那个也不情愿，都不知道是真的胆子小还是假清高。”
负责人说：“不管是哪种，反正现在已经是这个局面了，咱们也不必客气。不是说这个姓孟的交往过好多个男友吗？我看资料，他每次刚分手马上就又和另一个人交往，夏潇然和他认识的时间很微妙，他一个老板还愿意为自己的员工下场表演……”
负责人嗤笑一声：“我就不信他们之间真的单纯。哪有老板这么在乎和纵容员工的？”
导演点点头：“知道了，我就往这个方面放风声。放料的工作人员已经选好了，这次用哪个营销号爆出去？”
负责人翻出名单琢磨了一下：“情感扒挂团这个吧，经常放恋情和婚外情的料，方向比较符合，还是咱们自己用手段养起来的，安全点。”
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一边联系营销号的皮下，一边忍不住抱怨：“国内这几年也真是的，连公关都不许交易了。上次我导演那个美食综艺，不就是花钱找了几个人炒一下热度吗，竟然差点被查了！”
负责人斜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上次要不是你路子太野，炒热度的料全是负面的，差点把一个嘉宾逼得跳楼，警察会查那几个营销号吗？”
他顿了顿，目光阴戾地警告，“这一次你给我老实点，全部按照计划执行。上次综艺告吹，已经给大老板带来不少麻烦，这次选秀要再办不下去，耽误了大老板的事儿，你信不信我让你好看！”
本来这段时间谢潜之商业价值下降就让大老板头疼得很，不得不去找新的洗.钱途径。
要是节目再出了问题，失去铺垫好的收入分散途径，那大老板好不容易建立好的洗.钱机制说不定就会暴露。
到时候不只是大老板没好下场，还有他们这些为大老板服务多年，一直参与各个环节的小虾米也要受牵连！
负责人不想进局子，因此他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同事能聪明点。
导演其实挺害怕负责人，对方可是做过大老板心腹，转换工作前可是混过黑的，他能不怕吗？
听到负责人这么严肃的警告，他只能小心地笑了笑，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小心。
负责人收回目光，看着狗仔刚发给他的照片，慢慢陷入沉思。
……
《歌与乐》节目组选的时间很好，就在第二期节目播出后没几天，观众讨论度正高的时候，情感扒挂团这个营销号悄悄放出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
【情感扒挂团v：听说某些观众和粉丝最近在嗑一个热门选秀里，某X姓新人和他老板的绝美爱情？绝美爱情不绝美爱情我不知道，但是吧，这两位好像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呢。[图][图][图][图][图]】
这条博字数不多，虽然信息打了点码，但这说法，也和指名道姓差不多了，因此刚发出来就被人解了码。
【这说的是最近很火的《歌与乐》吧？还扯到老板，那就是夏潇然了？】
【照片还挺清晰的嘛。阿情手段高超啊，夏潇然之前是个素人吧，最近才有了姓名，这都拍到了。】
【看了照片，比对了一下，确实是夏潇然和他的老板，我记得姓孟？】
这个营销号除了那些出轨、劈腿、离婚之类的消息，平时也会放些小清新的恋爱料，关注他的人都比较平和，扩散出去，引来了挺多路人，但评论区并没有什么过激言论。
而他放出的照片也不是那种非常劲爆的，就是两人在不同地方的合照，反而有点唯美。
大部分路人、小撮夏潇然的粉丝看到，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只以为是博主也嗑这个cp，或者是发现这两人真的在恋爱，一边喊着嗑到了、是真的，还挺高兴地收了图。
谁让孟饮冰对肢体的掌控能力太强，在表演时显得和夏潇然特别合拍呢？
不明就里的观众和粉丝们自然就把这种单方面的强横实力当成了一种默契。
再加上孟饮冰和夏潇然长得是真好看，孟饮冰身上有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稳定与安心，看过这一期节目的人很多真情实感地嗑起了孟夏cp，戏称他俩是霸道总裁和他的可爱小明星。
现在有人喂糖，大家是真的都没多想，开开心心就吃了起来。
他们快乐地转载了营销号的原博，主动帮营销号提升热度，不知不觉间就成了水军的幌子，无意识帮水军和节目组吸引了一波又一波观众和路人，还和水军互相讨论，很好地掩护了水军的身份。
等cp粉把照片转回夏潇然粉丝内部，唯粉略有不满，双方稍微起了点小争执后，情感扒挂团这个营销号又及时地发出一条新博，恰好抢在粉丝内部风波消弥之前，时间准得仿佛他一直埋伏在夏潇然粉丝群里一样。
【情感扒挂团v：刚才有人问我是不是拍到X姓和他老板的恋爱实锤了，这个……真不好说。我只能说，有些事情可能并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美好。比如工作室老板会不会和他手下的艺人产生真感情，这一直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话不多说，放几张照片，大家自行体会吧。[图][图]】
这次营销号只放出两张拼接过的长图，刻意保证了分辨率，点开以后能看得非常清楚。
第一张图上是二十来张孟饮冰和不同人姿态亲密的照片，包括目前正在国外陪孟凌曦治疗的沈见阙、和孟饮冰长相差别还是挺大的孟凌曦、苏兆夜、苏兆夜两个逼原主去玩赛车的堂弟、乔庆、夏潇然和顾云霆。
这些照片大部分特意没有标注拍摄时间，少部分，比如有苏兆夜的、有夏潇然的、有乔庆的和有顾云霆的，却都标注了几乎可以算得上重叠的拍摄时间。
而且拍照的人大概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每一张照片都选择了非常暧昧的角度。
比如原主被苏兆夜两名堂弟逼着玩公路赛车的那张照片，角度就选得非常刁钻。明明原主被苏兆夜那两个堂弟吓得都快晕过去了，呈现在照片上，却是原主被其中一人吻到眼角发红的暧昧模样。
再比如孟饮冰和乔庆在写字楼下的一张照片，明明孟饮冰是在交代乔庆记得把资料带给顾云霆，但照片拍的，活似孟饮冰在用资料袋挑乔庆的下巴，而乔庆那满脸“单身狗不想吃狗粮”的郁闷，就变成了不愿意接受潜.规则的抗拒。
从某种角度讲，能拍出这种照片的人也是个人才了。
第二张拼接图没第一张那么多暧昧角度，给人的感觉却更加劲爆。
有夏潇然在餐厅为不同的人拉琴的，有他因为激动对着孟饮冰脸红的，有他在别的地方打工的，还有他在孟饮冰面前哭的。
这一张图的拍摄者也很会选角度和时间。
夏潇然每次害怕失去拉琴挣钱机会的紧张，硬被这人拍出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
那几张去学生家里做家教的照片，则特意选择了夏潇然从学生家长车上下来的瞬间，他不过就是搭个顺风车，省几块钱公交费而已，就被活活拍成了和老男人回家。
营销号放图的时候，特意调整了时间顺序，整个拼图具有极强的故事性，一眼看过去，都能脑补出一个——
贫穷却有野心的男大学生，为了获取金钱和成为明星的机会，借高档餐厅演奏为跳板，不断接触各种有钱人，一路周旋在各种人中间，最后终于给他找到孟饮冰这样一个冤大头的故事。
虽然从第一张图来看，他找到的这个冤大头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本人不是更烂吗？
将两张图看完的吃瓜路人直呼好家伙。
【这个夏潇然，最近好像挺火的吧？之前好像在哪看过《歌与乐》节目组放出来的资料，他不是个特别上进的美强惨吗？结果就这？】
【这算不算人设欺诈？看他长相乖乖巧巧的，在他那位老板身边站着的时候，也挺规矩的，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这是被包养了吧？这么多照片，可以算实锤了。不知道夏潇然的粉丝是什么心情。】
【我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不能算人设欺诈。人家不上进吗？上进啊。为了做明星什么方法都想了，什么都能干，这还不上进吗？人家不美强惨吗？他脸和身材真的可以吧，实力也是两位大师称赞过的，以前看起来也确实穷得很，过得挺艰难，这不是美强惨都有了吗？所以也没说错啊。】
【艹，楼上思路清奇。确实，从这个角度看，还真不是人设欺诈，但隐瞒了一部分真实情况肯定是有的。】
【这还不算人设欺诈？？？美强惨和上进，默认都是正面形象啊，他这哪里正面了？】
【只能说这个小明星的操作挺骚的，这都能行。】
【夏潇然的粉丝塌房了？感觉挺惨的，他们应该才粉没多久。】
【有些人可省省吧，还给美强惨和上进编了个新解释，强行洗地只会笑死个人，望你知。】
【这个夏潇然，我感觉最近涨粉好像很快？前几天才播出的第二期节目吧，他和他老板那个默契的配合吸引了不少人，当天好像直接涨了两百多万粉。】
【毕竟他唱歌是真好听，那位老板舞跳得也是真的好。】
【就是人品不行。不知道夏潇然的粉丝是什么感觉，好像也没看到粉丝，我真想现场采访一下。】
【夏潇然的老板，不是宿北省那位十佳青年获得者吗？他怎么这样……我感觉好幻灭。】
【只是私生活混乱了一点而已，也没啥吧，人家的贡献是实打实的。】
【不一定吧。他既然能干出包养这种事，你敢信他平时真那么热心那么正直？】
【艹……要真是楼上说的那样，这瓜就大了。黑幕？】
【虽然但是，这个瓜真的解开了我一个疑惑。关注娱乐圈一段时间的人应该都知道，除了早期的选秀有海选，现在大部分节目参赛学员都不可能是纯素人，至少也要在公司做个一半年练习生才行。夏潇然一个纯素人，背后的工作室还是刚创建两个来月的那种，我一直不理解他是怎么进入节目的，现在看来，就是强捧罢辽。】
【资本的威力？】
【之前看到夏潇然是纯素人我就有猜测了，《歌与乐》虽然不是什么大饼，但在这两年颓势这么重的选秀节目当中，已经算是少见的好饼。这节目的导演执导过好几个大热综艺，虽然口碑毁誉参半，但火是真的火。】
【所以搞了半天，夏潇然的粉丝以为自家哥哥天降紫薇星，实际上，这不过是个出来卖的被金主强捧？】
【不知道夏粉现在什么心情？】
夏粉没什么心情。
夏粉直接被这么大一个负面的消息给砸蒙了。
夏潇然毕竟是个新人，大部分粉丝都是最近才粉上他的，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对他自然没有什么信任度可言，稍微反应过来就不堪忍受地脱粉了。
本来选秀出来的爱豆大多卖的就是男友人设，谈个恋爱都会让粉丝受不了，更何况被包养这种恶劣的情况？
少部分粉丝则抱着哥哥只是被黑了的希望，跑到工作室的官博上询问情况，并催促工作室尽快澄清。
孟饮冰刚从节目组回去，清闲了没两天，这事就爆发了，禁不住咂了咂嘴，一手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顾云霆。
“你之前也没说会闹这么大啊。”
顾云霆笑了：“大？这还不够，还欠一点热度。”
等上了热搜，才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顾云霆目光流连在孟饮冰慵懒的面孔上，眼神幽深。
孟饮冰前往节目组之前，他就在为这一刻做准备了。
他不会对谢潜之客气。
出面为夏潇然说话的那两位大师，确实没和他做过交易，但也的确是他安排的。
他清楚夏潇然从小受到名师教导，水平足以打动这两位不慕名利只看重能力的大师，因此从最开始，他找的就不是这两人，而是两人身边的小辈，还在两人每日必经的地方安排了合适的“路人”，保证他们只要出现，就能听到最惊艳的片段。
顾云霆敢保证，这种迂回的方式照样能引起两人的兴趣。
果不其然，就在他预计的时间点——第二次公演前夕——两人先后对夏潇然表示赞赏，那位青衣派大师，甚至还亲自和孟饮冰的工作室联系了两次，专门询问夏潇然的情况。
他一步步亲手推着《歌与乐》节目组走到这个地步，自然能料到节目组接下来的手段和反应。
“再等一等。”顾云霆专注地望着孟饮冰，“热度稍微再增加一点，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他要的不只是圈子内部的热度，他要的是绝大多数人都看到这一次风波。
孟饮冰当然相信顾云霆的判断，痛快地点头。
只是这件事毕竟牵扯到夏潇然，他又特意叮嘱了一句：“你得及时一点帮小夏澄清，我看好多网友对话题感兴趣的时间就那么一点，拖得久了，万一没人关注后续就不好了。”
顾云霆挑起唇角：“放心，不会让人误会的。到那个时候，会有人比我们更急着帮他澄清。”
当然，他们也会澄清的。
过去已经发生过的就算了，从他和孟饮冰遇见起，除了他自己，他不允许任何人再站在孟饮冰身边。
他要孟饮冰属于他。
而他也会属于孟饮冰，成为孟饮冰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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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给道友们道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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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无限流游戏信口胡诌小百科时间：
孟饮冰经历的第九个副本：困难副本A+级，《群狼环伺，孤独的少女究竟能否逃出生天？一直困扰她的，到底是鬼怪还是人心？》位于一个可以精神控制玩家的村落中，NPC们可以控制玩家，并在彼此间自由更换身体。这个副本是孟饮冰不擅长的类型，全程他都处在“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又是谁？”“这个人我见过吗？”的迷茫中，多亏顾云霆一直跟着他，才没让他直接屠了整个村子。虽然这个村子下场也并没有很好，大部分NPC被顾云霆耍到精神崩溃，最终自杀才获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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