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我真是白富美 木槿萌萌哒 5341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9章

鎏金河畔是别墅豪宅小区, 别墅密集度很低, 有高尔夫球场、马术中心等等设施, 户户都依山傍水,从低矮处一路到半山坡上,建筑分布在两边树木的掩映里, 都是中式园林设计,若是步行上山,便是一条景观长廊,而至顶时, 便是邵家所在。

邵家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广, 是中式建筑群, 有庭院长廊和几栋连排建筑, 一家人通常只在主屋起居, 其他几间他们也少去, 只是每天由佣工打扫的干净敞亮。

这天, 鎏金河畔的大门对外敞开,明珠集团的掌权人邀请各界朋友赴宴, 一时间,政商名流和娱乐巨星纷至沓来,衣着光鲜的男女从名车上下来,一脸笑盈盈的前去恭贺。

假如拉个远镜头,会看见各色豪车流向此地,令人眼花缭乱,好事者拍下这幕上传网络, 人们纷纷感叹,在这地方甩个□□恐怕国内经济得瘫一半。

封楚楚跟着爸妈当吉祥物,笑的脸都僵了,趁着他们去外面接一位贵宾的时候,寻了个角落捶着小腿休息了一会儿,她自以为女战士,其实一双磨脚的高定高跟鞋就能打败她了。

她今天显然是除了迟蕾小宝贝以外的全场焦点,迟蕾还是个小娃娃,而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背景雄厚且美丽动人、接人待物礼貌周全,全场青年男士都两眼放光盯着她呢。

她刚一坐下,便有不速之客来到。

一位不记得是姓张还是姓李的青年才俊端着红酒杯走了过来,也许自觉一表人才,走路时把腰杆挺的很直,步子不快,像要开屏展示自己风度。

“邵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介意我坐下吗?”

“……”谁姓邵?

封楚楚微笑着婉拒,“不好意思,我朋友刚起身去补妆。”

才俊像没听懂似的,还是厚着脸皮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自以为幽默道:“邵小姐美丽大方,可不能孤芳自赏。”

封楚楚很想扶额,这是今晚第几个喊她邵小姐的了?

才俊相貌生的不错,因此颇为自信,款款道:“邵小姐,其实我们小时候还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近年邵小姐很少露面,今天能见到,实在惊喜。”

她继续微笑:“哦?那一定是还没记事的小时候吧?”

“五六岁的样子,”才俊诚恳的说,“确实是年纪比较小,但我对邵小姐印象很深,至今仍经常回想。”

封楚楚冲他一笑,意味深长,“看得出,印象很深。”

她抹平裙角,起身,冲他优雅的一颔首,“您坐,我先忙。陈先生。”

才俊一愣,“我姓张。”

眼看封楚楚要走了,他情急之下往前走几步,拦住道:“实在是抱歉,我不会说话,如果有冒犯之处,请邵小姐谅解。”“………”算了,人家搭个讪也不容易,封楚楚友善道:“张先生,我姓封,跟我妈妈姓。”

张才俊彻底窘了,脸成了猪肝色。

他听见笑声,警觉的四下看看,围观群众立即拿红酒杯挡住憋笑的脸,和同伴随便扯了个什么话题遮掩过去。

其实今晚不光封楚楚自己在算多少人喊她邵小姐,还有一波损友在跟着她移动,下注赌数字,可谓是无聊到了极致了。

张才俊心想真是坏了菜了,这搭讪没成就算了,得罪人算怎么回事,于是快步追过去。

就在此时,邵家大门大敞,邵平威和封沁亲自外头接到贵客,双方边走边聊,熟稔中又含着客套。

两边客人或微微避让、或恭敬的问好,都悄悄打量着进来的一对老夫妇,以及跟着他们身旁的英俊年轻男人。

魏老退了之后,深居简出,极少应酬,更别说带上夫人一起,也就是邵家这样的才能请出来了。

令人疑惑的是,魏家几个儿子如今都有头有脸,不是生面孔,那他们带的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又是谁?

这人可一点儿也不像普通子侄,看魏家两位的情态,对他上心的很,反而是他自己,客气中带着一丝疏离,不在谈话时,眼睛便不经意的打量四周,像在找谁似的。

下一秒,人们便瞪大了眼,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邵家那位不爱交际、很少露面的大小姐,快步走了过去,挽上了男人的手臂,脸上是惊喜的表情,笑盈盈的仰头和说了句什么。

而男人亲昵的摸了摸她脑袋,唇角微翘,神情温柔。

两人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登对极了,真是一对璧人。

张才俊跟在她后头,脚下一刹车,心里嘶了一声,还好他跑的不快,稳住了没撞车,再上就真犯规了。

来客也都彼此望望,不约而同的想:邵魏两家要联姻了!?

联姻是不可能联姻的,邵平威的脸黑的都快成烧焦的平底锅了。

臭小子挽着他女儿!!当着他的面!!!

先前因为魏家居然认回了魏沉刀而产生的惊讶和忌惮之情一扫而光,他女儿跑过来,旁若无人,往臭小子身边送,这种局外人的失落和愤怒情绪侵袭了以冷静果敢著称的邵老板的大脑,他几乎整个人都在冒火。

“楚楚,”他沉声喝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啧,凶。

封楚楚不情不愿撒手,她这不是看见魏沉刀过来了太惊喜了吗,就给忘了。

魏夫人笑呵呵的打圆场,而后警告的看了侄子一眼。

魏沉刀在来的路上就给他们老俩口做够了思想工作,她也终于明白魏沉刀沉迷于和熊孩子一起看少儿频道纪录片是为哪般了。

他们本来打算露个面就走,但现下领了新任务,要向邵老板说明侄子是个五讲四美好青年,对他家女儿一往情深,绝对不是坏人。

结果这对小鸳鸯一上来就刺激邵老板,活生生把任务难度拉高一个级别。

封楚楚被几个长辈齐刷刷盯住,脸一红,赶紧向他们礼貌问好。

魏沉刀只好收回揽在她后背的手,颇为遗憾。

他也向未来老丈人和岳母问好,神情恭敬有礼,秒变教养良好公子哥。

邵平威拉着个脸,只冲他略一颔首,嗯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魏沉刀每奉承他一句,他都软硬不吃的扔个软钉子,可以说是丝毫不给面子。

也许是嫌烦了,邵平威终于停了脚步,看向魏沉刀,道:“魏公子如今在哪里高就?”

这问题似曾相识,前不久旗正的悲剧开端也是这句话,但这老丈人就不一样了,魏沉刀回答:“在市公安局。”

邵平威是个笑面虎,此时戴着惯常的笑,笑里又渗着冷意,道:“人民警察辛苦了,工作时间长,经常出外勤,家里妻儿都提心吊胆的,我个人实在十分尊敬。”

魏沉刀他还能说什么呢?他自己都觉得老丈人说的对。

他大伯率先冷了脸,他身居高位,哪里看过这种脸色,道:“是该感谢人民警察,日夜保卫人民财产,维护社会运转,尤其邵老板这样做大生意的,更是该常常感怀在心。”

邵平威不接他招,还是笑着看魏沉刀,“小魏是最近回的帝都吗?说起来,我们楚楚从前和你是高中同学吧?她出国之后,和你没再联系,吃不下睡不着好一段时间呢,好在她在外头交了不少朋友,都是个顶个的优秀,心情才好了起来。说起来,这段时间,小魏你做什么去了?”

魏沉刀微愣,看向封楚楚,忽然不知要说什么。

封楚楚也拧起眉毛,拽了拽亲爹,“爸!”

她是拉不住开启暴怒模式的邵老板的。

而魏镇则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接了话。

两个人话里藏锋,交手了无数个来回,外人看来是亲切交谈,实际是刀光剑影。

身边老中青三个女人彼此看了看,交换了个抱歉的眼神。

男人任性起来和小孩也就差不多。

这两位过招,可谓是巅峰对决。

只是不多时,便被一声娃娃音打破了,是迟蕾被牵了过来,抱着邵平威的腿,奶声奶气道:“rossi要抱抱。”

在诸多的以柔克刚里头,软糯的小娃娃是最能融化人心的了。

小孙女儿绕膝,邵平威立马慈祥了,俯身把她一团抱起来,笑眯眯道:“肉嘟嘟今天乖不乖?”

“超——级——乖,”宝贝拖长了音,挥着肉胳膊比划,“有这么的乖哦。”

众人都被迟蕾逗乐,大笑起来,所谓见机行事,一直插不上话的几人立马把话题就转到了宝宝身上,热火朝天的讨论起了育娃二三事。

这回轮到两个老小孩没法插话了。

邵平威被小孙女一拉,自动退赛了,魏镇也就不再发挥了,二人都是城府深沉的,立刻又言笑晏晏相互喊老哥老弟。

封楚楚捏了捏迟蕾的脸蛋,心想,这小宝贝来的真是时候。

邵亦站在迟蕾身后,微不可见的冲魏沉刀一勾唇,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封楚楚打量他们,心生疑惑:这俩是什么时候结成同盟的?先前秦晚提醒的似乎有些道理,她哥不是这么个人设吧。

说话间,便有其他宾客加入他们,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与魏邵这两家商政两届的大佬攀谈一番,就算得不到好处,说出去也有面子。

又过了一会儿,宴会厅内人头攒动,衣香鬓影,该聚起的小圈子都聚起来了,邵平威也在各色应酬里被绊住了脚,封楚楚趁机拉着魏沉刀脚底抹油的溜了。

邵家日常起居和宴会用的并不是一栋建筑,封楚楚拉着魏沉刀穿过长廊,经过庭院,又推开两扇大门,才来到地方。

客厅的窗打开,能看见庭院里头种着梅兰竹菊四样,壁画是大师所做,小桥流水,很是怡人。

佣工都往宴会厅去了,不在这边,此时客厅里静悄悄的。

封楚楚把高跟鞋脱了,陷进舒适的沙发里,拉了个枕头抱住,叹气道:“舒服多了。”

她又指了指四周,“这才是我家啦,前厅那边都很少去,楼上是房间,你随便参观吧。”

魏沉刀也在她身边坐下,手搭在靠背上,低头挑眉道:“我自己去?”

“不想站起来了,废了,”封楚楚有气无力道,“要不你背我?”

魏沉刀的目光落在她被裙子修饰的窈窕有致的身形上,眸光闪动,道:“那你得把你的口头禅收一收。”

封楚楚:“我有什么口头禅?”

片刻后。

封楚楚把枕头往他脸上一扔,“臭流氓。”

魏沉刀摸了摸鼻子,早知道不说了。

最后魏沉刀还是背她上了楼。

倒不是非要她领着参观,而是她得去自己房间找俩创口贴,解决一下磨破的脚踝,处理好了还得继续去前厅招待客人呢。

她有很不像个白富美的一面,比如对晚宴交际很不耐烦、穿不惯高定、不喜欢在名媛圈玩儿以及热爱一切在太阳底下的户外运动,但也有很多寻常人家养不出的习惯,比如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在国外,也都是米其林大厨上门来做饭,她的衣帽间里永远有大牌源源不断送来的最新款,有时候懒得收拾,地上便是一脚踩上好十几万,而且她也永远不知道一些不太用的日用品具体放在哪个位置,因为一招手佣工就拿过来了。

此刻,该日用品就体现为医药箱。

她只能去自己房间里翻一翻,看上回出门买来揣兜里那俩创口贴还在不在。

魏沉刀跟着她上楼,在她房间门口顿足,也不往里望,像个保镖似的。

封楚楚找好东西,回头一看,疑惑道:“站那儿干嘛?”

“可以进来?”

“……废话。”

魏沉刀便心满意足的进来,拉开椅子坐下了,桌上摆着整排多肉植物,落地窗前摆满了一束又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几乎占了整个墙面,窗外视野开阔,从这儿往外看能将鎏金河畔的造景一收眼底,包括蜿蜒的河流,葱郁的树木,以及树丛下冒头的一栋栋别墅,而再远些的地方,便是大半个风雨沉浮的帝都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她平时看到的风景。

平常人能在格子间里找到一席之地,已经要用尽全力,而她生而坐拥。

封楚楚终于翻到一盒创口贴,因为想处理的细致一点,后边还有好长时间要站着,所以她还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写满拉丁文的创伤喷雾。

她关上箱子,往上头一坐,手里摇着那瓶喷雾,开玩笑道:“上次用这东西还是碰上了蜜獾,这双高跟鞋何德何能。”

魏沉刀的视线便从窗外收回,落在封楚楚身上。

也许是被邵平威说的话触动,他忽然在想,我又何德何能?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拿过创口贴和喷雾,道:“我帮你。”

封楚楚忙道:“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哪有这么夸张。”

魏沉刀没有说话,细心妥帖的替她贴好创可贴,换上拖鞋,在她前方的地毯上坐下,那是一个略低于她的姿态。

发现他良久不语,封楚楚轻声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如何遣词造句,说:“如果我有女儿,我也不会让她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封楚楚就乐了,合着是真被她爸给打击到了。

“我以为什么呢,被我爸伤害啦?你放宽心,换谁来我爸今天都没好脸色的,他就是放不下我,你别往心里去就行。”

说着,她与魏沉刀目光相撞,望进那双眼里,倏地一愣。

他把衬衫穿的熨帖笔挺,半跪在她身前,抬头冲她笑了一下,尽管是笑,但眼睛里似乎含着些更加厚重深沉的东西,他确实不再是清冽桀骜的少年,而且一个成熟的男人。

封楚楚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你别又来骗我安慰的亲亲。”

“……”

魏沉刀笑着摇头,替她揉着脚踝,道:“你想过吗,假如没有我,你会选一个怎样的人?”

封楚楚弯了弯眼角,摸了摸他脑袋,道:“可怜的娃,我爸把你欺负惨了。”

魏沉刀笑了笑,没说什么,她爸爸说的句句在理。他的目光投向窗前的一束束鲜花。

那里头说不定就有一位与她背景经历相似,爱好相投的男士,能陪她一块儿拍电影,或给予她从专业到生活的指引,反正绝不会让她动不动就担心对方的生命安全,只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她忽略了这些本可以非常顺利、美好的可能性。

封楚楚看他望向那些花,便埋怨道:“你送太多了。我从景园拉回来的,占满了我和秦晚的整个车后座,其实我一直住在家里,以后你送花就送这边,从上次闻谦的事之后,那边住址就被好多人知道了,所以我没事不会过去住的。”

魏沉刀的思绪被打断,他募地扭头,眼底浮现疑惑,她在说什么?

“你说这些花……我送的?”

封楚楚一怔,而后紧张道:“不是你送的谁送的?是不是你枪战还受了颅脑伤瞒着我?”

什么就颅脑伤了,魏沉刀他确实没送过花,心有余力不足,他枪林弹雨的来来去去,着实没法抽空来这套。

封楚楚赤着脚走过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铁盒,把里头收集的卡片都给他看。

“是你的字吧?”

有十二张卡片,做旧牛皮纸的质地,每一张上面都是一首小诗,到后头估计肚子里墨水不够了,便干脆写满了她的名字,字迹力透纸背,看得出书写者每一笔一划都投入了感情。

魏沉刀拿着卡片,手指摩挲在卡片粗糙的边缘,在字里行间望见了晦涩积尘的记忆底下那些珍贵的心情。

他伸手,从笔筒里拿了只钢笔,在卡片空余的地方,又写下了封楚楚三个字。

封楚楚探头一看,两边字迹有些差异。

她诧异道:“什么意思?别人模仿的笔迹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从和魏沉刀在一块儿,她就自动领了警匪剧本,脑洞都往那边发散。

“不是,没人模仿笔迹,”魏沉刀把她拉进怀里,失笑道,“都是我,左边是以前写的。这些卡片当年被我妈妈不小心收走了,我这次去出任务之前找过她,我们聊起了你,所以应该都是她送过来的。”

以前?

封楚楚抬手指点了点那张卡片,“以前,是在陈家的时候?”

男人的手裹住她的手,十指交扣,“是。”

那些兵荒马乱的日子并不值得细细回忆,所以一并搁在角落里,很少重提,差点忘了这沧海遗珠一般的真挚和想念。

封楚楚心里感动极了,且经这卡片这么一提醒,道:“你看,你不在的时候,我有选别人吗?”

魏沉刀笑起来,眸子很亮,仿佛经年累月的阴翳都消散。

想想而已,谁说要让她选别人了?

这是他多年来最想要的人,是他爱的人,他就能给她最好的,任何别人都不行。

魏沉刀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鬓发,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你不能后悔了。”

封楚楚大笑,“恭喜你走出我爸的精神攻击。”

.

两人一起把每张卡片都摆开,细细的看、细细的讲,说那时候的心情。

封楚楚听着听着,很是疑惑:“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找我?”

魏沉刀便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这要从那件事情说起。

魏明乾是老爷子最宠的儿子,和平年代,生活条件好了,便有了含饴弄孙的闲情,几乎是亲自养大的,比之其他几个是天上地下的待遇。而魏沉刀揭发自己亲父,无疑在老爷子心口戳了一刀,老人家年纪上来了,不讲那么多大道理,亲生骨肉送进牢狱里头受罪,他失了风度,几乎要亲自毙了这个不肖孙子。

魏沉刀被赶出门去,所有试图帮助他的人都遭老爷子迁怒,而对于那些一遍一遍向他表达好意、向他援手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连累人家被迁怒?

唯独一个陈丰阁、一个陈坦之,一个是同老爷子付过性命的,一个是脊梁骨比钢铁还硬的,只有这家人才敢收留魏沉刀。

魏家吵闹不休,最后做出的决定,是把魏沉刀扔去历练,扔去泥沼里、高山上、雨林中,用痛苦和磨难将他一寸一寸的打断,再一寸一寸的长起来,好了,接回来,废了,就全废了。

这是他,为了给那场矿难里十几条人命和彷徨绝望的家属讨个公道而付出的代价。

他觉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