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1 / 1)

富贵病 泊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上马,然后自己翻身坐于她身后,驱使疾风慢步走。

绮罗回头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林勋低头亲了亲她,策马往前。

马儿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官道,出了京城,往翠山的方向走。绮罗记得自己当年从这里摔下悬崖,是林勋冒险救了她。那个时候她还一门心思要远离这个人,却没想到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

到了白马别庄前面,林勋把绮罗抱下来,拥着走了进去。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绮罗好奇地问道。

梅园中,梅花白得胜雪,莹结如玉,芳香沁脾,有谈笑声从花树间传来。施品如和赵琛席地而坐,苏从修和陆云昭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林勋带着绮罗走过去,四个人皆起身行礼,施品如说:“今日师门重聚,太子殿下可是姗姗来迟了。”

林勋抬手道:“既然师父说是师门,便不言及身份,徒儿便是徒儿,当自罚三杯。”说着,便从苏从修的手上拿了酒壶和酒杯,仰头饮了三杯。

绮罗向四人见礼,赵琛和施品如都算是她的师父,苏从修和陆云昭都是她的师兄。走到陆云昭面前的时候,陆云昭抬手柔声道:“你身子重,就不用在意这些虚礼了。”

绮罗对他笑,摸着肚子说:“以后孩子可以拜表哥做师父么”

“当然。只要你愿意。”

林勋不动声色地把绮罗拉到身边,威压地看了陆云昭一眼。

苏从修在旁扶额道:“师父您看,小师弟眼看都是做爹的人了,脾气还是如同孩童时一般。往后我跟陆师弟在朝为官可得担心些,否则不知何时冲撞了我们太子殿下,他会不顾同门之谊,给我们脸色看。”

在场几人都笑了起来,林勋放松神色,拍了拍陆云昭的肩膀:“开个玩笑,莫怪。”

陆云昭拜道:“不敢。”两人虽不能说全无芥蒂了,但林勋要保护绮罗,陆云昭同样也是保护绮罗,这点在立太子妃之时,便达成了一致。因此两个男人心照不宣。

几人都坐下来后,施品如说:“其实今天把你们都叫来,也是要告别的。”她看了身边的赵琛一眼,低头说道,“我得了皇上的恩准,过几日,便随他周游四海去了。归期未定。”

“师父要走”绮罗不舍道,“徒儿的本事还没学到家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如今的造诣,自学已经完全不是问题。若想在此番路上行得更远,我和琛哥有几本书赠与你,当时时勤勉,勿忘初心。”施品如说着,就把早就准备好的包裹递了过去。

绮罗恭敬地接过,又听赵琛说:“看你,她以后贵为太子妃,哪有时间琢磨这些。”

“不,我会的。”绮罗珍而重之地说,“师父所教不敢荒废,必终身研习。这些,权当做是对两位师父的念想。”

把酒言欢,今朝苦短。林勋把绮罗带到别庄里的观景亭,整个京城都呈现在视野里。楼台林立,街道阔达,其间河道繁忙,人群密如蝼蚁。林勋执着绮罗的手说:“这盛世江山,我将与你共享。”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第144章 番外一

林勋从睡梦中醒来。刚刚梦里有个女人,躺在他的臂弯里撒娇,声音娇娇软软的,他看不清脸,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对女人一向没什么兴趣,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只觉得在梦里面,自己似乎很喜欢那个人。这个梦是他的前世亦或者是来生他分不清,只知道今生大概是不会有这么个女人出现了。

他一动,身旁的人也跟着动了动,伸手想要抱住他,他却有些排斥地挡开了。

雨桐连忙拥着被子坐起来,小声叫道:“侯爷”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林勋口气冷淡地说。

“是”雨桐披上衣服,行了个礼,就关上门出去了。林勋许久才想起找她一次,今夜也是因为公事饮了酒,她才趁虚而入。她总是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能怀上他的孩子,这样她就不仅仅是个通房丫头了。

从她爬上他的床那天开始,她想要的便更多。

没想到她刚走了两步,就有个婆子带她到旁边的耳房里,硬是灌了药。

她流泪不止,心中又恨又怨。自己于他而言,终归不是特别的。

林勋睡不着了,起来去净室清洗了一番,出来看见放置于桌子上的手帕。花纹针脚细密,应该是极用心的。那是从应天府寄来的,还附有一封信。信他并没有看,却知道应该是那个叫叶婉的小丫头送来的。

叶季辰当年因为叶家的案子,被发配到应天府的夏邑县为官,后来在任上的时候,又不幸得罪了王家的人。他为人耿直,不善奉迎,所以每次考官都是不上不下的评价,便一直做着县令。

林勋也曾经想帮他,却被他委婉拒绝了。

叶季辰一直都有文人骨子里的那种傲气,这点跟所有文官出身的人很像。比如现在的宰相陆云昭。陆云昭的出身并不好,靠着辅国公的提携,还有不明力量的帮助,一步步爬到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最听不得什么人在背后妄论他的身世。

前阵子,有一名言官因与他政见不合,私下与同僚饮酒时,非议了陆云昭之母两句,不久就因事被革职查办了。

林勋虽常常与陆云昭在政事上意见相左,却欣赏他的那股傲气和践行改革的勇气。林勋不能否认,自己有时候性子有些拧巴。大概是从小就听惯了赞美和奉承的话,对那些不顺着自己的人,倒是意外地宽容和注意。

所以叶婉这个小丫头,唯唯诺诺,爱哭鼻子,起初他倒是没怎么在意,只觉得怪可怜的。小小年纪被继母欺压,不敢跟叶季辰说。林勋是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她的家事,只是明里暗里地帮一把。直到有一天,叶季辰对他说,小丫头可能对他存了什么非分之想。他这才醒悟过来,那丫头每回看自己的时候,一双眼睛的确是亮晶晶的。

那便是喜欢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所以不知道。

他觉得有几分可笑,他的年纪足够做她的父亲了。之后,他便不再去叶家了。

“侯爷。”透墨在门外小声叫了几句。

林勋道:“进来。”

透墨先是探头看了一眼,见林勋衣衫齐整,这才低头进来,禀报道:“出事了。很多官员都被抓了起来,其中也包括叶大人。”

林勋微微蹙眉:“详细说来。”

“陆相实行新政,很多条例虽下达地方,却无人肯实行。陆相下令惩治了几个激烈反抗的地方官员,没想到非但未能继续推行新政,反而遭到了更多人的抵制。甚至下去督促的侍御史崔护,都被发现横死在应天府。”

“此事与叶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