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娃儿半碗红薯汤,可能又活过来了吧”
秦墨不管他们,一直埋着头,朝昨天的那地界上走去。
昨天那里,有一边就是自家的田,却是荒芜着什么都没种,另外一边,是人家种的,有蔬菜,是萝卜地。
她只是心系那些没有捡完的地木耳,昨天只捡了一半,要是今天能都收回来,这木耳可以晾晒,拿回去洗干净了可以放在屋后晾晒,干了的话,就可以接连吃几天了。
虽说不能吃多饱,但总能喝点清汤吊着命。
刚才替秦墨解围的人那是村头的刘大家的,这刘大家和刘老五是一个堂族,两家的田也分的近,只是刘大家的并不像这刘老五,口中时不时没有个干净,总说些腌臜的话。却没有多大的杀伤力,秦墨且不去理他。
两个人还在你一眼我一语隔着田坎相互笑着秦墨,而秦墨只心急一头奔向昨天的地沟。
赤脚踩在泥土上,腿却迈的飞快,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地沟里一看。
脚一顿在旁边,只看着地沟里,那刚才十分的急化成了满满的惊喜。
秦墨兴奋的站在那儿差点叫出来。
经过昨天一夜的雨。
这地沟潮湿,不仅昨天剩下的大半的地木耳没有被人摘走,反而又新发了些起来。
摘过的地方有的也重新发了起来,没摘过的那更是一簇簇的,那软软的叶片,黑灰色,重重叠叠如盛开的花一朵一朵摊开在地沟里,有很多,昨晚天黑看的不仔细,今天才发现昨天竟然只采了小半,这样采回去就可吃好些天了。
每天取出来一点,可果腹。
秦墨欣喜坏却不敢张扬,赶紧蹲下来,开始双手去摘。
在这食物稀缺是时代,能吃的就都是好东西。
因为这又是白天,所以有人恰好路过看到,届时就轮不到自己了,想着,秦墨更觉得自己应该动作快点。
但这地木耳毕竟是菌丝植物,叶片比较柔软,摘的时候要格外注意,手指不小心划开可能就破开了。
破开后的地木耳就不利于清洗。
耳边还有那在挖田的两堂兄弟的对话,他们已经岔开了话题,听着那不时夹杂着哈哈的爽朗的笑声,秦墨心里说不出滋味。
一直蹲在地上腿都蹲的麻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秦墨才把剩下的都采完。
在那些农夫眼里,秦墨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所以都说说笑笑,挖自己的田,却不知道一个小女孩埋着头在那里干什么。
最后,为了怕被发现。
秦墨又如昨天那样,采了几张很大的梧桐叶,一张张的摊开,最后将采摘的地木耳都包裹在里面。
然后又裹成一个大包,然后夹在自己的腋下。另外一只手半搂着
走在田坎上,遇见昨天的那条水沟,秦墨却不敢在这里淘洗木耳,而是一路埋着头,往家赶。
走在那刘老五的田坎上时,却又听见那一道道的嘲笑声,关于她的。
秦墨只把头埋着,充耳不闻。
而将那大包摘的地木耳抱紧。
第九章 修葺房子
清晨雨后的赤水村,笼罩在大片大片的雨雾下,很多家里升起了缭缭轻烟,有些村妇已经做好了早饭从房子里端了吃食出来,给田里下力的丈夫送饭。
秦墨回去的时候香香还在睡觉,最后被秦墨搬弄瓢碗的响声给惊醒了。
秦墨首先将采回来的木耳根蒂洗干净。
昨天还剩了大部分用梧桐叶包着,秦墨将今天的一起洗出来,因为缺水所以并不能洗的太干净。
只能马马虎虎的洗了,然后,用草将一张床板擦干净,就着秦墨醒来时睡的那张,恰好那地方又斜向着墙壁的破洞,风吹进来光漏出来恰好晾晒。
“姐姐。你在干嘛。”
等秦墨吃力的将木耳都洗好,然后手捧着拿到床板上去晾晒,香香却睡醒不久,还迷迷糊糊的朝这边靠,一张脸又是昨天留下的眼泪又是鼻涕,整个一张大花脸,却努力睁大了眼做着表情靠过来了。
秦墨觉得,只要她在问,估计就又是小丫头肚子饿了,最后嘴又馋了。
秦墨不想对她花时间解释,却又不得不解释。
“姐姐要把这些晾干,然后是接下来我们几天的粮食”
说着,将洗净的第一批拿进屋,刚才擦好的床板,因为一直在吹风,已经半干了。
秦墨将这些地衣分晒在床伴上,这样晾在家里,又没有人看见,也不怕有人来抢。
最后,当把这一次和上一次余下的木耳都晒在上面,秦墨才发现自己辛苦采摘的木耳已经蓄下了这么多,终于可以这几天不用再挨饿了,虽然只有这一味菜,但是勉强能撑上几天度日。
风雨的声音漫在房屋的四周,通过破洞和漏风的地方窸窸窣窣传进来。
秦墨知道,今天差不多又是一天雨了。
这不知道是不是她幸运,说了久旱不雨的荒灾之地,在她穿越过来之后,竟一连着几天都在下雨。
一下雨,整个地方灾情就得到了缓解,这里的村民也只怕松了一口气。
所以,在秦墨穿过来之后,并不有发觉灾情如想象中的严重,能到秦家这样一家饿死几个人的地步。
反而,家家户户都能自己在锅灶前,燃起炊烟煮饭。
忙碌完了之后的秦墨,将房屋后面的木桶提出来,木桶里面其实还有半桶水。
边提着水的秦墨边想,这应该是先前的主人留下的半桶水。赤水村的水严重缺乏,每次要去山里背吃水。
这水只怕是上次从山里打的吃水回来,放在这里,之前的秦墨并没有发觉屋壁后面其实还放了很多用具,包括一些日常用具和农具,其中也包括放在这里的吃水。
昨天那顿饭用的是屋前石缸里的雨水。
只是现在这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的了,对没有劳力,走不动那么多里山路,也没有力气背很多水的秦家两丫头来说,这水无疑贵如油。
秦墨没有用着水直接来煮饭。而是倒入了屋前的石缸里。
石缸低有泥,里面的水又是这两天才积起来的雨水,自然干净不了哪里去。
但是,比起这桶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水,秦墨更不敢单独用,倒进石缸去和那些雨水混一混,有缸低的泥土再浸一侵,黄泥可以解毒,只怕比直接用这木桶里的水好。
做完了早饭,秦墨是想把家里的那土坯房修一修。
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没有多少的气力,只是想弄点东西来把那房顶的漏雨漏风的破洞稍稍挡一挡。
免得那屋里面几个被雨水打出来的大洞,有时候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