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气吧
且说那香香大婚之后,秦墨府上骤然收来了很多礼品。
各官各府的,库房都差点收不下。
这日,秦墨便来到那库房前,找了管家,想看一看这批送礼的人,那老管家听闻,取下随身的钥匙,便给秦墨开了柜。
慎国公府上是一把白玉骨扇,嘉兴候府送来了一方古老的紫色鱼纹文鼎,那青铜敲上去还清灵作响,可见是一件古物,价值连城,庆亲王府,御史大人,工部尚书大人,各样各色,秦墨却突然在账本上看见一列小字。
连王府,双鱼比目玫瑰佩。
秦墨却专注了那上面,又细细的看,“连王也派人送东西来了”
秦墨的手细致的从那纸上从上到下的抚下来。
管家缩了脖子,一看上来。恍惚记起那天
“噢,连王爷送那东西,说起来物件虽小,可是记忆深刻呢,那东西虽说只是一个玉佩,但是,老朽在库房一直替姑娘收东西,也有了这些年,见过不少金银珠宝,但是连王爷这件东西,当时我眼还惊了一下呢,那玉佩,是浑体透白,周身通透,老朽第一次见这玩意儿,从来没见过这么色白,半点杂质都没有的美玉,那可真是稀世珍品呢”
秦墨合了账本,只朝那管家说道“拿出来我看看”
那管家果然听话去了,半晌,从那库房里一列列摞起的物件里,取出一件红缨缠着的盒子。
秦墨把那盒子拿过来,自己便来揭开,从那逐然敲起的盒盖里,先未看见物,只见一道莹白色的光芒。
等完全敲开了盒子,秦墨看着里面的东西便惊呆了。
秦墨学过历史,这玉是最珍贵的玉种和田玉中的最佳品,羊脂白玉,这东西,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就算上整个皇宫,这东西也找不出来几件了。
久久,秦墨合上了盖子“你不说我都疏忽了,这两天才过这库房来,怎么能收别人这么贵重的礼品”
那管家被秦墨的话弄的有些懵,只瞪大眼看秦墨。
“没事儿,等有机会,这礼物我还是亲自退回去吧”
秦墨说着,又把那盒子递给那管家,管家躬身,又小心仔细的把那盒子给朝里放回去
“这几天,就放在库房好好保管”
那管家答“是”
秦墨又看了那收礼单子,右御史大人年妃延送的是一尊上好的珊瑚,昭瑞郡王府送上来的是一串绿玉珠子手钏,秦墨便把那手钏找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这日,秦墨亲自让人驾了马车,就到这连王府来,给这连王道谢。
这连王府在城内,秦墨的府邸在京郊,有小半个时辰的车程
秦墨好久没来这连王府了,几年了吧,这里一切都还未变样,府邸前门还是这么巍峨,秦墨马车到了这门口,看了看门楣,下车,便叫着身边跟着的车夫去叫门。
许久,里面才有人出来,正门并不全开,只开了一半,那小厮去后便上来行礼
“我们王爷说了,请国师大人进去”
秦墨袖子中便遮着那盒子,此刻,只朝里面拢了拢,嫁咳一声,便端正了身体,带着身后的小桃瑰儿,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一并朝府中走去。
“王爷说了,还是在望江亭上款待国师大人,他说,这里的景儿最好”
刚才那报信的小厮,弓着身在前面带路,一面对秦墨恭敬的讲述着。
秦墨神色淡然,也不说什么,就让这小厮一直带着往前走。
几千年是这里,几年后再见他,还是这个地儿。
这护城河中的水,连着这一片湖,恰好就落在这连王府的府邸后院,秦墨一进来,就感觉到拂面而来的浓浓湿风。
一身白底青花蟒袍的男人,端坐在亭中,虽然秦墨只能看见这侧身的模样,依然抵挡不住这男人身上散发的浓浓霸气,蕴含着一股无可比拟的优越,端端的气势迫人。
但是,近看,这五官又端端生的这么俊美,如这江风铺面的美感,一下子能至侵袭到人的心底。
秦墨走近,从他身上闻到了丝丝醇香的酒味。
“国师大人这么忙,怎么今日还有空来小王的府上啊”
“连王早就被封为亲王,却被皇帝限制了时时进入宫中的权力,因为知道皇上对自己的戒备,所以连王大人心塞,坐在这里喝闷酒么”
他不叫坐,秦墨便自己寻了位置,从他身边坐下。
“呵”对面一双斜过来的眸子,秦墨再抬头,看见他眼底的讥诮,那双邪佞对黑眸眼底,看着让秦墨突然有些发憷。
这男人对气场还真不小。
秦墨自认为,很少有人对气场能吃得住自己,并且让自己从心里生出寒意的。
至少,面前对男人是。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冷笑的时候,还真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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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皇权之争(内有作者话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冷笑的时候,还真有些可怕。
“国师大人荣宠受尽,今日是来本王府上显摆对么,我这么个失了势的皇子,国师大人又是这么得陛下的恩宠”
男人脸上笑的一脸灿态。
秦墨挑了挑眉,抬起漆黑眸子,怔怔的看了一看他。
片刻,她抬了抬手
“王爷说笑了,再怎么说,王爷是亲王,皇上的血脉,秦墨只是一介贱民,是皇上给的官阶品阶,皇上不过是看重我身上的价值,而自然比不上王爷跟皇上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
说道父子之情几个字时,秦墨见对面的男人浓眉不自觉的微微一挑。
“那么国师大人到我府上来,先将我戏谑一番,再将自己贬低一番,这话头是什么”
秦墨顿了顿,笑“我哪里敢戏谑王爷,我今日来是想把这东西还给王爷”
秦墨说着,随后,一抬手,从袖子中取出来那盒子。
那赫连壁见着那盒子的模样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了。
秦墨把盒子放在桌面上,自己便说了起来“这是王爷送到府上的玉佩,我来换回来”
男人见着浓眉又是微不可察的一挑,修长的手指环在那玉杯上,“怎么,我送给国师的东西,国师是嫌这礼物太轻了,所以退了回来,这玉虽是白玉,却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这世间也没有几件了,本王这礼,送的不算轻吧”
秦墨的眉眼敛了下来,神色沉着道,为显恭敬,她将头稍低了下来
“并不是王爷这份礼轻,而是太重,别人送些金器玉器便可,王爷的这份礼,实在是价值连城,我与王爷素来无深交,亦无什么情分可言,何要收王爷这么大的礼”
久久不闻对面再出声,秦墨抬头,只看见一双灼亮的黑漆眼睛,在抬起的酒杯上方。
许久,男人将酒杯搁了下来,秦墨看见他浸润过酒水的薄唇,很薄,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