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碗用力一搁
“是什么来头难道还要我去查么,管他是什么来头,现在跑出这样的一个人来,肯定不是个好事儿,你让宫里管事儿的太监公公好好留意着吧,留意她的举动,更重要的是,看她到底是哪边派来的人,不管是哪边的人,都一定不可以是永寿宫惠妃的那贱人的,还要留意,是不是那嘉兴侯府派来的。没有必要留着的时候,就想办法利索除掉”
“可是”那叶荷听这主子这话,语气里却有些为难“回禀皇后娘娘,现在那女子是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人,如果我们这时候除去她,没准皇上龙颜大怒会亲自追查起来,到时候牵上咱们坤宁宫可就是白遭祸了,叶荷觉得,现在还是先放一放,先摸清那女子底细和弄清楚她进宫的目的为好”
皇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这事儿就都交给你去做,别人我不放心”
那丫鬟跪下,低眉顺眼的模样“请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定不辱娘娘使命”
这边的话才刚落,然后从门口突然进来一位公公,穿着管事儿太监服,一路小跑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今日是连王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连王殿下一早就来了,去过养心殿,现在正在宫外候娘娘的旨”
这皇后一听是自己儿子来请安了,差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袖子一把按在那椅子的扶手上。
“快,给本宫请进来”
话语一落,这皇后自己便坐不住,就站了起来。
须臾,从外间,大步走来一位男儿,里穿着冰蓝色对襟广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外罩一件天蓝色的直襟大氅,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玉,看似古朴却很有质感。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一路走来,落布轻盈却不轻浮。
。乌发用紫金冠冕高高束起,多余的发垂在肩头,远观,竟如古人执笔白纸上的上仙一般,举止轻盈清逸,画上,鬓若刀裁,眉若墨画,眼如星辰,给人一种英气大气之感,虽然举止不带张扬,气场却偏偏给人一种震慑感。
这就是京城人盛传的连王么,也有人说京城第一美男子。
皇后再怎么对人冷漠冷淡,对自己儿子倒还是热情的,这种热情溢于言表,轻易就能显示出来。
“连儿”见到自己英气蓬发的儿子从殿外一步步走近,早在那里等着一步步看着的皇后早已经激动的无以言表。
一早便要上去搂。
却见男人走上前来,首先是屈膝,将黑色的鞋靴曲弯在地上“儿臣给母后请安”
“好好。你来了就好”
相对于在宫里的太子,这个二儿子只能数日才能进宫一次,皇后简直是见一面都太激动了。
皇后连忙把这二儿子给握着双胳膊给扶了起来。
其实,虽然,在皇后心中,而二儿子对人总是太过冷淡,中规中矩,也不爱说暖心的话,原本是不讨喜,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皇后就是很喜欢。
皇后明里是喜欢那大儿子,也就是太子,心内对这二儿子更多依赖多一些。
看面前的儿子,捧着脸看,一个个都长的丰神俊秀的,可是,偏偏,为什么就是不讨皇上的喜
为什么偏偏就是皇帝不偏爱。
一想到这个,皇后心中的那股对儿子们的热情也淡了,甚至化成了慢慢的酸楚。
“皇后娘娘,连王殿下也是很久才进宫一次,娘娘别只顾着哭,还要弄些好吃的来招待殿下才是啊”
旁边的乳母崔嬷嬷在旁边讪笑着提醒。
“是了。”这皇后一把用袖子抹了眼泪,这坤宁宫也是好不容易有个人来,一看自己激动的什么都忘了,皇帝十天半月不记这坤宁宫一次,这次,从很久开始,就跟那冷宫似得,还是都怪那些贱人。
“今天知道你大概要进宫来,我一早就吩咐宫里的嬷嬷准备的点心,这是桂花藕粉糖糕,这是鸡汁酥”皇后一边说着,便把那嬷嬷叫上来的那些端着托盘的宫女里盘子取出来,然后在一旁碎碎念。
在窗下的床榻上,中间放着的梅花矮几,自己坐了一边,另一边便让给了自己儿子坐。
宫女端了洗手的铜盆上来,洗手,用帕子擦了手,然后帕子扔进了盆中。
片刻,只听得男人淡淡说道
“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以后我进宫来母后不要准备这些东西,我并不吃,放着也是浪费,还劳烦母后费心”
男人缓缓说着,看着满桌子的东西,最后也放不下手,最后挑了一块酥糖。
“你很多日都在宫外,平日里要帮助你父王处理公务,府上的奴才丫头不尽心,母后才担心这点”
随即,这连王拂袖,拿了那酥糖在手中把玩,只听见淡淡的语气道“到底是个王爷,怎么都不会吃不饱饭,母后何必担心这些”
一时请安完毕,便从那殿内退出来。
这儿子一走,果然那皇后的心又空了起来。
一转眼到了寒冬,朝廷的事务繁忙了起来,临水那边有人写信来说,生意上,西南三个州县今年的账务清理完毕,这些都是在香香的指导下一起完成的,这没想到,这小妮子,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教书先生教的好,这丫头的脑袋也灵光,西南那边的人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
说她算术好,算发快,算起账目来又快又准,连那些田地里管事儿的老管家连同那铺子上的掌柜,都未必有她反应快。
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大家愿意配合,都知道她是秦老板的亲妹妹,服管,大家也愿意叫她,这小妮子上手就快。
就在香香的处理账务管理生意的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京城这边,整个秦家的账务去被那司马文玉拿在手中,一笔一笔,处理起来是井井有条,这男人果然是有这实力,他当初招聘进来,幸亏自己没有看走眼。
其实,连秦墨都有点怀疑了,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出身,为什么会对生意上的事务这么娴熟。
要知道,秦家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一般人没有多少年的处理账目的经验是不可能拿的下来,更何况是个年轻俊俏的公子。
秦墨对这个司马文玉的身份一直有怀疑,可是,暗中找人调查,却这人的身份始终是个谜,看不透。
年尾,这司马文玉把这秦家今年生意上账目一笔笔弄顺了,秦墨看过居然佩服这男人的能力。
很佩服却又让人不放心,有防备,谁知道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秦墨已经在皇宫带了两个月近三个月,宫中前前后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