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神色兴奋开,一拍双手“姑娘这话,精妙,妙啊。妙啊”
秦墨又含笑恭敬行礼“大人谬赞了”
“这稻谷要好,自然首先是要谷种,我这种子,便是通过新的方式,让这种子的出产能力提高,其实这不是什么法术,而是,这跟人一样,开阔,包容,才能让自己更优秀”
“嗯开阔,包容,你是指”这藩台大人撸须沉思,抬起的细眼又略带困惑的看秦墨“从未听过如此一番趣论,这开阔包容如果跟这谷种有关”
听这布政使的问话,秦墨笑笑,片刻之后,却又望向面前一片田野。
“我说的方法,大人可能没有听说过,当然这也不是我的智慧”这是另外一位现代伟人的智慧,而她,也只是学了别人的“如果你把两个特征不同地域越远的人让他们结合,他们可能传下来的后代比同地域同特征的人特点更繁复些,特性更全面些,这稻谷也是如此,这一般稻米都是同类或者自己给自己授粉,于是它们结出来的稻穗只呈现了一种特征,那就是粒小,数量少,就是它本体的特征,如此此刻,我们给它配一个差异较大的新郎或者新娘,他们自身的特点就会有明显改变,当然这种改变是变好还是变坏,我们需要留意,筛选”
“而我做这事儿也做了七六年了,从我几岁开始就每天在我们院子里摆弄这些瓶瓶罐罐,一种野株苗跟不同的稻谷类型配种”秦墨穿越前的国度,这项技术国内外都在研究,当时秦墨读大学时,还整天好奇在图书馆里,看这些不同的见解和知识,而她,学到了要理,也亏得她当时学到了。
“我每一年都要拿时间去观察它们,看它们的生长情况,结穗情况,把比较好配置我都会拿笔把这些记录下来”
饶是述说起这些秦墨还有些感慨,她每搬一次家,每挪一个地方,这些就是一大堆的要物要挪,瓶瓶罐罐,小桃她们都不懂秦墨这是在干什么。
“你说你就是为了这个,从几岁就开始自己做了”
听到这里,这布政使根本诧异的连自己耳朵都不相信了“你才几岁,那时多小,你又如何懂”
“你如何能懂这些,如何能懂”嗫嚅着唇,叹声连连,最后连自己都站不稳,这布政使竟然差点发现自己膝盖一下子就跪到地上,还好当时的侍从一把将他扶起。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什么授粉啊,什么特征啊,我都不明白”
苦恼摇头,不明白啊不明白。
如果不是当初是他闻到这秦墨庄田里成绩好,主动要过来探视这庄稼,现在肯定都把秦墨这姑娘当妖女抓起来了,因为她说的自己根本听不懂嘛,一个字都听不懂。
秦墨镇定,轻轻吸了口气“我知道大人可能听不懂,所以我才本不欲和你解释,偏偏是大人自己非要求得”
“唉”这藩台大人一叹。
“大人,这田间的风大,还是披肩外衣吧”
正说着,那身后的随从递上来一件黑色孔雀羽的长袍。
旁边便有另一个副官赶紧接过来,便要亲自给这藩台大人披上
哪知道这副官一个手短,给披披风时,恰好系带子手指刮到这藩台大人的鬓发。
“唉,糊涂东西,连个带子都系不好”
这藩台大人此刻正被这秦墨的话弄的头晕心郁,恰好这么一着,急忙就发了火,见那副官手脚笨,便一把抓过来自己系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这藩台大人一个生气,这副官马屁没拍成,吓的身体一哆嗦。
“除了刚才的那些,老夫可以听听别的么”
“别的”
秦墨顿了顿
“我怕我说了大人都不懂,大人待会儿可不问秦墨的罪,说秦墨是胡口乱诌,大人今日来此的目的也并非是要求个所以然呢”
“老夫还是愿意多听听”
“秦墨是想给大人细讲,可是就担心大人还是听不明白,责怪秦墨”
“你尽管讲来,我如此会如此”
秦墨听那语气已经有些不对,只得再继续讲下去。
虽然她知道这人其实终究一句都听不懂。
“刚才讲的那些是种,这庄稼长的好不好,这株苗是起,然后就是这田里的泥土,这株苗是根,泥土就是本,就跟人长大要靠吃饭时一样的,土地肥沃,植物才长的好,所以改造土壤也很重要,另外,则是温度,光照都很重要”
“嗯”这藩台大人点头“这又是一番新道理”可是我还是不大懂
“既然如此,我手下的那几方田,来年交给秦姑娘,秦姑娘可愿意帮老夫一并料理一番,老夫对秦姑娘感激不尽”
秦墨一愣,脸上的神色有凝,片刻之后,才勉强展颜
“既然大人今日在此亲口所托,秦墨怎敢推辞,既然如此,就劳烦姑娘了”
那藩台大人便笑,秦墨也知道是客气,面有凝色的勾了勾脸颊,然后又走了一片田坎,那藩台大人走前,田坎狭窄,两边已经快熟透的稻穗一望过去,河沟青草,眼上一望稻浪,金黄满满,一阵秋风吹过,秋高气爽,呼吸间满满的都是稻谷的香气。
不远处已有农夫开始割稻。
“嗯”站在那田坎上,那藩台大人,摸着胡须便享受的吸了口气
那布政使大人要到处看看,后面跟着一随从人,秦墨本不欲走,哪知人都跟上,她也不得不跟上。
又跟着那布政使大人到处看了一会儿。
随后,那大道上,突突的声音,从那茂密的丛林里出来,两侧是参天的柏树。
一行人随后看过去,驾驾的赶车的声音,从一头越来越近。
早听见声音的那藩台大人一行人,便扭头回看,一辆乌木打造的精致方顶马车。
从田坎上站着往回看,看见那淡绿色的绸缎帘子不停被风翻着。
车上有人。
“随州知州刚才才听见藩台大人来此地的消息,特来迎驾”
车停了,车上下来几人,一个赶车的,一个随从,然后穿着青色补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有人唱诺。
见那布政使大人眯着眼朝那方看,秦墨也眯着眼看。
果然最后看见穿着一身官府,风尘仆仆赶来的,便是这随州知州。
那大人被那知州直接接衙门里去了。
秦墨也带着小桃跟那一行大人阔别后上了自家马车。
不多时,就听见驾驾的声音,车夫扬鞭,车轮在泥土上滚动。
“姑娘,我总觉得今日后半场你总时不时凝着脸,有心事儿的样子,其实,那藩台大人提出让你帮他管理田庄时,当时你就可以推了就是了,可是偏偏你还应承了下来,你又不欠那当官的什么,就算今日你带他下田这一趟都根本没义务”
“你懂什么”
小桃的话音一落,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