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县原本的土地便给卖了,临水那边地的土质都不好,秦墨也种过地,自然也知道。
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那边地给转手了。
钦州这边条件比临水好。便又在钦州给舅舅和舅母置了地。
到底这么多年,也没帮过他们什么,舅母也骂的对,而且,外祖父跟着他们还吃苦。
其实骂倒没什么,秦墨才不怕被人骂,而且虽然是亲戚,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算是本分。
只是外祖父跟着要吃苦。
也拿钱给敏生入了学。
平了平大舅母的怒气。
这舅母这下子被秦墨帮扶之后,果然再见秦墨整个脸色都笑开了,给姜家买的宅子,是一间大房子后带一个小花园。
买了宅子,还要添置器具,出门进门,再见秦墨,可不是这大婶母脸都笑开了花
只是秦墨懒得理。
家里还添了一个下人,男丁,就是帮着宅子里做事儿。
每到年下,秦墨这边便还要先给各房亲戚支出,临水大婶三婶每年差不多十两银子,而这边因为是刚搬过来,各方面需要添置,秦墨给了二十两。
这十两二十两银子在这朝代也算是大钱了。
可是这些亲戚还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比来比去。
娘家亲戚好了,婆家亲戚又眼红了。
你这家给多了,那家给少了。
秦墨也都懒得去计较这些人言了。
知府知州老爷们每年秦墨都要派人送礼,上到老爷老夫人,下到正房姨太太,都不会少了谁的,每年送了理,在地方上做什么事儿才通达,有时候一些同地方的富族名门,也互相送礼,好结交往来。
秦墨知道这些官场规律,人情世故,一般批了银子便都叫管家跑腿。
或直接送钱,有些便挑了礼物送,若不是这些周全,就凭一人成事儿,要在这地方上开铺子,那几乎是劈荆斩棘。
只是,这些都是杂七杂八的琐事儿,初略交代就行。
这日在此地烤鹿肉,秦墨穿着银霓红细云缎子绣合欢花上衣,下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发挽了轻便的倭坠髻,云鬓垂在耳垂,小巧秀气的耳垂吊着一支月型铛环。
虽说上身加了藕荷色小袄。却依然难挡那从女人身体里发出的那股秀美。
四五个人围着暖炉,念儿的铁丝上串着新鲜肉串,在火上烤的滋滋作响的声音,而且冒起的烟虽是白却带着阵阵香气,香香手中拿着一只烤好的肉串嘴巴上吃的都是油,却绕着众人笑的轻灵的声音。
小桃一只袖子挽起,嘴巴吃的乌焦乌焦的,可是还是不停口
还是不停口中大口嚼着,露出半截光洁的手腕和一弯素银镯子。
鹿肉在火上烤的阵阵的香味越来越浓郁的味道传在秦墨的鼻中可谓是不让人不想大快朵颐一场。
仿佛身上的毛孔都舒畅的全张开了。
而凳子最高的外祖母却看着下面高低不齐围着的一圈人,恰又有外孙女在里,满足而温和的笑。
秦墨也才支手刚从火炉的烤架上拿下一串肉来,正待送往口中
片刻,却见一身碎花的蓝色长袖轻支起从眼前一晃。
秦墨一怔。
还没回神过来。
片刻,就见一个颗头长满黑发伸过来,秦墨也觉得奇怪,因为看他满脸是笑。
便偏头过去,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要说的是什么
但是,只才偏头过去,便看见男人手掩过来,颜尤夜的手大,秦墨是知道的。
只当他要说什么秘密。
也顾不得手中的肉串了,将耳朵支过去。
接着,就听见那男人一串银铃似的笑。
秦墨疑惑,更是不解,看了眼他。
随后,耳边才听见他道出一句“你身上真香啊”
秦墨只听见这句话一怔,随后又低头看看自己,看看身上。
低头将手臂闻闻。
“是么。这肉串的香味已经钻到衣服里去了么”
片刻,男人不着调的又说了一句,假意的咳了咳
“我说的可不是肉串香,女人香你懂么,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味”
秦墨一下子便变了脸色,全身都忍不住的抖了一抖,额上三根线下来,肉串来不及吃,原来这厮是今日是要找死
第百八十八章 女人香(修)
“虽说是侄女,那当的是什么侄女,那读书的钱愿意白白的供给外人,也不把自己的亲表弟不当回事儿,虽说女儿是外人,但是到底也是从姜家的门槛出去的,老祖宗知道,也比不会饶了这些人的,一个个跟白眼狼似的,今日你看她发达了,便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都不知道帮扶自家人。宁愿选着高枝去挑,也不看这被外人踩的自己家人,这年头,这样的人总是多”
絮絮叨叨的,仿佛心中不知道多少埋怨,本来秦墨心中没什么感觉的,都就是这样被她这样一直叨念,硬是念起来了一股气
转头看了看那媳妇,只见那舅妈却已经扭身远去了,去了鸡舍,秦墨见是如此,也便懒得多说。
外祖母还是瘫在那床上,秦墨这是知道的,腿脚不便利,已经成了顽疾,按照前世现代医术来说,就是骨质疏松,脆化,也不能大力的补钙,身体太差。
上次来这里看了眼外婆,两年了,虽然秦墨每每差人送东西过来,但是到底自己没有能亲自看望。
这时代思想是内外有别,秦墨不愿来多加打扰。
差人送的那些钱粮,补品,自己不在姥姥身边,也不知道这媳妇到底有没有在床头递汤送水
而自己也没有那精力来多监看。
姥姥住的那间房屋还是那么破,比起两年前,更破了些,中间正堂的一间瓦屋是添了些料。
姥爷姥姥住的那屋子,风雨飘摇的,今日风又大,饶是这样看着,都只怕那屋檐上的瓦片会垮下来。
“素群。是你么。素群”
忽然,从破窗里沙哑的似带着呻吟的声音,秦墨一怔。
那可是姥姥的声音她想进去,但是站在那台阶上又神情微拧。
素群那可不是这穿越后自己母亲的名字么。
想着想着,就那样在地上站着站着,秦墨的鼻子忽的一酸。
身子没进去。
“咯咯咯”舅母还在鸡圈里逗食,拿着瓦盆在喂鸡,秦墨知道她现在在不时向周边人打探自己的事迹,否则也不会知道秦墨给婶母还有陈刚儿子捐助读书的事儿。
就在那里待了片刻,便又转身回来。
马车停在大路上,只是小桃在身边看秦墨神色有些寥然,便一言不发的扶了秦墨走。
颜尤夜一直跟在身边一语不发。
车夫已经等了多时,上了马车,颜尤夜手中拿着那片芦荟叶子还在用手指用力去挤压,捣汁。
车夫扬鞭,马车徐徐开启。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