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热又闷的天气,那官差也不耐烦了,在地上忙了数时,微蹲起来便扯了扯衣衫,抖抖上面的汗水。
“大人,这杀人凶手在这里,杀人偿命,还找什么凶器,还拖延什么时间”
这便是旁边的朱夫人,女儿没有了,便哭了一个上午,现在才收泪,她只是想快点断案,给凶手惩罚,给自己女儿一个交代。
她已经认定了凶手就是香香,但是因为公差在此,她心里又恨,却不能解私仇。
这朱夫人在旁边一说,秦墨心中紧了拍,她心中知道香香不是凶手,正待上前一步辩护。
却是此刻那对讲的官差却转过头来眯着眼道
“你说的到轻巧,一条人命你以为不经过刑部,说定罪就定罪,说杀人就杀人,现在物证不足,杀人原因尚不明确,你叫我们结案陈词上要怎么写,怎么上报”
没等秦墨开口,那官差却先把那朱夫人怂了一顿。
到底是民怕官,那朱夫人便再不提起,只是跺脚道“那怎么办啊,难道我女儿就白死了么”
“当然不是,现在最主要是搞清楚事件是怎么发生的,这发生过程是怎样的”官差解释
“那杀人者不是在这里么,你们就审么”这朱夫人一个气急,她指的那杀人者就是香香,她就相信是香香。
“你看我们没审么,可是这小丫头哭着闹着说她没杀人,你替我审审看,而且未满十五岁犯事者,朝廷有减免罪责的恩惠”
“杀人的人什么时候会到处哭着喊着我杀了人”一听见说这朝廷有减免年岁小的孩童犯错的罪责,这朱夫人更是一声叫喊起来“什么,这样说我翠儿就白死了么”
“也不是白死”被这女人缠的有些无奈,官差小声了句。无力分辨,一瞬间,这觉得头更疼
“大人,依小人所见,这杀人的凶器应该是在这池子里”而且极有可能是石头
只是最后这句没说出口。
这官差更被各种琐碎细乱的线索给理不出头,而秦墨却突然走出来并如此开口,便是打断那朱夫人的话。
“我当然知道有可能在池子里”官差被这案子扰的头疼
“只是这池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我们三四个人去那池里打捞,池里各种淤泥,水底也不见,如何寻的着”
秦墨便又顿了顿
“这整个池里是不好找”那已经有两个官差下去找了半天了,却无音讯“杀人者当然更知道这凶器在社么位置”
秦墨说的时候,便看故意看向那李珙桐,外人当然不知道,只有秦墨明白这叫攻心术,利用对方最紧张的事儿当着利器去使力的刺,内心再强大的人都会有破绽出来,心里脆弱的人会紧张,而心里刚硬的人会警惕,会做出一副更无谓的却是防疫的姿态来。
果然,见秦墨往过去,口中又说道凶器两个字,那李珙桐的眼中一下子有种放大的惊恐
“官差大人说的对,这案情本身就是疑点重重
案情本身就是疑点重重的,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各方面都疏漏,香香这孩子不可能是凶手”
“什么,你说你妹妹不是,这就是要洗白么”一听见秦墨的话,朱夫人怒瞪双目,一双眼瞪的圆圆的,里面满满的恨意,又拂袖“那你可说这人是谁杀的,翠儿她死的惨,她额上的伤口难道是自己撞上去了么”
提到这,这朱夫人更是怒不可遏。
秦墨不答。
片刻却是拂了拂长袖。
转身,面向这一波碧池,夏日,水面波纹荡漾,从池水上吹来的风划给人阵阵清凉。
“既然朱二小姐据说是在孩童游戏过程前后遇害的,这府里都是孩童,力气不大,不管是大人还是孩童,按照人的心性,一般杀了人,它会把凶器放在什么地方自然是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那么扔进池子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其实官差大人心里也清楚,很显然,凶手并非蓄意谋杀,这杀人的凶器,在这个位置,很有可能就是石头,石块,或者是水中的鹅卵石,而且石头不算小,能一招致命,二来说明凶手的力气大,至少比受害人大,能快速举起凶器砸到受害者脑袋上,而且,受伤的部位也分明的证实了一个问题,就是杀人的人比受害者的身高要高”
“说得你就好像很懂似的”朱夫人在旁边不冷不热了一句。
秦墨不理,而那官差听如此讲却听的很认真,片刻便只又听秦墨说道。
“凶器有棱角,受害者是被锋利的棱角造成了头部的伤口,如果我们把凶手锁定孩子,那么这群孩子里最大只有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要扔一件沉重的作案工具其实并不能扔很远,所以差役大哥们一开始的方向是错的,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手中举着一个两三公斤的作案凶器,凶器被扔出去的路径其实最多三尺,凶手当然是想要把这东西扔的越远越好,所以,只要沿着池内三尺左右的地方,一直找,随后见到大小相当,有棱角的东西,那就是了”
“对啊”这为首的差役大哥一听秦墨讲完,立马高兴的一拍手掌,这小姑娘虽然年岁不大,但是脑袋还是很够用的。
只是秦墨一说完话之后,再看看那李珙桐,竟是一张脸煞白。
听秦墨的话,那官差果然立马向周围人吩咐,“那池子中间不用去了,别到处乱找了,就是在那靠近池边的地方,好好找找,尤其是挨着发现尸体的这头”
秦墨却越过一切,直接把矛头对准那李珙桐。
“李小姐,你还不承认么”“香香根本就没有杀朱二小姐,人是你杀的,我丫头说一直看我妹妹,香香根本没有杀人,你们两个只有一个在说谎,除了你就是她,可是,香香跟朱二小姐是差不多的年龄,力气身高都是均等,她如何能举起石块对那朱二小姐一招毙命,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嫁祸香香”
因为秦墨的这一声,在场的许多人便把目光都拉了回来,聚到李珙桐的身上。
“我。不。”转眼见,只见到这李珙桐身体竟是轻轻颤了起来,脸上一片恍惚和无措,使命的摇头,就一个小姑娘,那雪白的脸色,秦墨只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人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不知道”“珙桐”此刻,这朱夫人转头过去,竟然也发现自己的亲侄女怎么是那样一种脸色。“你是吹风吹的冷么”众人只纳罕这李家小姐的脸色。
“凶器找到了”不远处,那池子里,突然的一声,不知道是谁的欢愉叫声
一个比碗口大的石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