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爱情
温政从早上起就有点心绪不宁。
五月的天气已十分燥热，好在今天下雨，淅沥沥的雨落下来打在教室的窗玻璃上，那声音小小的，却特别勾人，害他一个早上都无法集中精神。
化学老师不满地看了他几次，还提醒过两次，温政每次都态度良好地答应，过了片刻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温政自己也说不上来。其实他什么也没想，就是纯粹集中不了精神。老师的话到了耳边就散了，剩下零星几个字钻进耳朵里，也根本记不住。
他烦躁地捏捏眉心，准备敛神听课，下课铃却响了。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大家饥肠辘辘，最后几分钟一个个脚都往课桌外移，做出冲刺的姿势来。只等铃声一响老师把书本一合，大部分人都飞奔出去。
短暂的喧闹过后，教室里异常安静。
温政精神不集中，连吃午饭都比别人慢了一拍。化学老师看他不走，索性把他叫过来问了两句。
“老师对不起，我会认真学的。”
“是不是没睡好？你基础是比别人差一点，不过脑子挺聪明。初中的东西不难，你认真点加把劲儿，明年中考没问题。”
虽然已经十五岁，温政却还在念初二，比同龄人晚了一年。没办法，谁让他之前没好好念呢。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化学老师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加油，等再过几年去考北影中戏，到时候《战国者》里你就是男主角了。”
温政很意外，想不到老师看过他演的电影，还记住了他这个小龙套。
《战国者》是傅瑎导的大戏，也是他跟他姐重逢的那个剧组。一晃两年过去了。
一想到姐姐温故，温政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安了。今天是姐姐的预产期，如果顺利的话，搞不好明天就能见到小侄女了。
听说女人生孩子都挺凶险，温政虽然还不太懂这些，但也很为姐姐担心。
还是得怪他姐夫，这两天在家里总是无形中给人很大的压力。温政偶尔和他对视一眼，心情都会压抑许多。
快要当爸的人都这么容易紧张吗？
他走出教室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雨水让空气变得特别滋润，一口下去像是洗去了肺里的浊气，温政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他没打伞，只把校服领子往上提了提，就走进了雨幕里。
雨这会儿下得不大，细密的毛毛雨直往人的脖子里钻。温政低头赶路，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超过了身边很多的同学。
走得太快一不小心踩到个小水塘，溅起的水正好弹到身边一个女生的小腿上，把人的运动裤都给溅脏了。
女生生气地嚷嚷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样，走路不看路啊。”
温政本来想道歉，听到她这话倔脾气又上来了，斜眼扫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凶。
女生并不害怕，气冲冲地望着他，突然神情一变，脸色又和缓了下来。
“原来是你啊。”
“我们认识吗？”
这女生不是他们班的，温政对她没什么印象。一听她这话有点紧张，心想不会是哪个曾给他送过情书的姑娘吧。
那些情书他无一例外都给扔了，至于送情书的人的脸，他是一张也没记住。
女生指指自己：“不记得了？我们在病房里见过。”
温政摇摇头，还是想不起她来。他最近也没去过医院啊。
“我，林茸茸，张海的表妹。你上次在病房里哭哭啼啼的，不记得啦。”
温政终于记起来了，脸色不由一沉，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到处去说。”
“不会不会，我不是大嘴巴的人。”林茸茸看他没带伞，很自然地就把手中的伞举高了一些，盖过他的头顶。
温政本不想承她这个情，可因为弄脏了她的裤子，就这么走掉似乎不大好，只能委屈自己在那顶粉粉嫩嫩的小花伞下面弯腰前行。
林茸茸是不是饭吃得太少，怎么这么矮。
两人并肩往前走，林茸茸往他这里靠了靠，小声问：“情书看了吗？”
温政疑惑地望着她。
不记得他有给过自己情书啊，难道每天早上悄悄在他课桌里塞情书的女生中，有她这一号人物？
“哪一封是你的？”
“不是我，是徐佳给你的那一封，粉红色信封。”
“都是粉色的，我分不清。”
林茸茸不由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挺厉害啊，每天收好几封情书呢。”
“一般一般。”
“得意什么啊。徐佳的信纸上喜欢贴贴纸，很漂亮的那种，有印象吗？她都给你写了这么多封了，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好啊。”
“谁说我要跟她好了，我都没看过她的情书。”
“怎么可能，那你还老是收。”
“你们硬塞给我，我能怎么办，只能拿回去扔了。”
“扔了！”林茸茸急了，“怎么能扔了呢，你不知道我写那些情书多累，你怎么能糟蹋呢。”
“不是说不是你写的嘛。到底谁写的，那什么徐佳写情书还找枪手啊。”
“没有没有，内容都是她自己写的，我就是帮她誊抄一遍。她说我的字比较好看。”
一说到字温政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他收了那么多情书，对谁都没印象，唯独对某人的一手好字记忆犹新。
“你写字是不是有个习惯，打钩那里会稍微顿一顿，有一点笔锋？”
“对对对，就是我的字。这么说你看过徐佳的情书啦。不枉费她这几个月来坚持给你写信啊。”
“并没有，我只是对这个字比较有印象罢了。”
说完温政快走几步，进了食堂的大门。林茸茸在后面紧追不舍：“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喜不喜欢我们家佳佳啊。”
“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
“谁都不喜欢。”
“怎么这么高傲，徐佳哪里不好。”
“她哪里好？你倒说说看。”
“可爱啊善良啊，还是个好学生。”
“那是老师才喜欢的标准，我们男人不看这些。”
“哟，还男人，你多大啊。”
温政挑了条最短的队伍站在那里排队，不屑地看林茸茸一眼：“反正比你大。”
“那你倒说说，你们男人喜欢什么样的。”
她说到“男人”两个字时特别用力，带着一投掩饰不住的嘲讽的味道。
温政耸耸肩：“我们看脸看身材。你说的那个徐佳连清秀都算不上，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她还不如你好看。”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好看？”
“不，你只是难看得不那么明显而已。”
林茸茸装作不在意他的讽刺，安静地排在温政后面。很快两人就打完饭各自走开。林茸茸去找了朋友，温政则挑了个没人的桌子准备坐下吃饭。
搁下饭盘一摸裤腿湿得厉害，尤其是屁股那一块。刚刚雨不算大，怎么也不能湿成这样啊。
扭头去看林茸茸，对方正跟同桌的人说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眼往这边看了看，刚和温政的眼神对上，立马心虚得低下头去。
温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刚刚在他后面不出声是干坏事儿呢。
女人果然不能得罪。
一整个下午，温政的心情还是有些乱。姐姐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他真的点怕她出事儿。手机一直放在手边，生怕会有电话打来。可一直到最后一节课结束，手机也没有响。
温政快速收拾东西往校门口跑。雨已经停了，校园里到处都是积水，温政也顾不得自己的鞋子，一路飞跑到校外的公交站台。
站台边也有积水，他又一次踩在水塘里在，好巧不巧又溅了身边人一脚面的水。
林茸茸无语了：“温政你丫故意的吧。”
“我无心的，比不上有些人，故意拿伞面蹭我衣服，把我裤子弄湿。”
林茸茸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没人关心你的屁股吗？”
怎么没有，回教室后几个玩得好的朋友拉着他问个不停，还说要给他买尿不湿。
真是有损他男人形象。
“再皮信不信我打你。”
林茸茸看他挥拳头吓得往后一退，不小心扭了下脚，结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站台地面湿滑，把她的校服裙子全给脏弄了。
温政乐得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觉得不对。林茸茸显得特别安静，居然没有发飙骂人。这不符合她的人设啊？
温政低头一看，发现对方双眼含泪，正拿纸巾擦手心。手心里红红的，显然是擦破了皮。
温政有点慌：“哎哎你别哭啊，我吓唬你的，我都没碰到你。哎呀你哭什么。”
边说边摸口袋，找出一块手帕来塞对方手里：“赶紧擦擦吧。”
林茸茸不说话，就这么捏着手帕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把温政看得特别有负罪感。
他挠挠头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吓我。”
“那我跟你道歉，说对不起行了吧。”
“那你说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有点没面子，温政上前一步小声嘟囔了一句。林茸茸很严格，立马道：“不行，太轻了我没听到。你大声点。”
“对不起。”
“还是太轻。”
“对不起！”
声音太大吓了林茸茸一跳，她立马又是一副要掉金豆子的样子。
温政赶紧放低声音：“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今天雨够多了，你就别添乱了。”
又冲身边暗笑的同学道：“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女生哭啊。”
林茸茸扯扯他的衣袖：“他们不是在笑我，他们是在笑你。”
温政翻了个白眼：“这下你高兴了吧。”
“高兴什么，我手还疼着呢。”
“那怎么办？”
林茸茸把手伸到他面前：“要不你替我吹吹吧。”
wtf！
温政在手里骂了句脏话，又怕对方眼泪再次决堤，只能不情不愿地冲着对方的手心吹了口气。
女人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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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那里计较了半天，都没留意到公车什么时候来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站台上人都走光了。
望着远去的公车屁股，温政真的很想再揍林茸茸一顿。
张海有这么个表妹也算他倒霉，平日里没少被她坑吧。
林茸茸为此很不服气：“明明是他整天欺负我好吧，一点儿不爷们。”
“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欺负，他敢对你动手，你哭给他看啊。”
“没有用，他那人坏透了，就喜欢把女生弄哭。你哭得越凶他笑得越欢，不像你好歹还有点人性。”
温政简直懒得跟她说话，怎么不管说什么，最后都得攻击他两句才舒服呢。
这位林同学是不是被男人欺负得很惨啊？
温政等车等得有点不耐烦，抬手看了看表已近六点，正好有辆出租车从跟前开过，他就伸手拦了下来。
上车后才想起林茸茸来，问她：“要不要捎你一程？”
林茸茸摆摆手：“不用，不顺路。”
温政没说什么，关上门让司机开车。林茸茸站在风里跺了两下脚，把手拢在嘴边呵了口气。
其实这人没传说中那么高傲难相处，徐佳眼光不错嘛。
温政一路催着司机赶回了家，进门后见了罗姨就问：“我姐呢？”
“上医院去了。”
罗姨看温政脸色不好，赶紧笑道：“说肚子有点疼，可能要发动了。唐少爷不放心就带她去了医院。应该没那么快，头一胎时间可长，你要不要吃晚饭先？”
“不用，我先打个电话。”
温政打电话给唐应钦，果然如罗姨所说，他姐一时半会儿还生不了。
“阵痛还不规律，我让她先在医院住下，如果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吃完饭自己写作业，不用担心她。”
说着又把电话递给温故，让她和弟弟说话。
温政听他姐电话声音还不错，中气十足不像疼了半天的样子，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挂了电话他就想，难道一整天心神不宁，果然是有点什么。
那一晚他效率不高，很多平时觉得挺简单的题都得翻半天书才答得上来。原本他十一点就要上床睡觉，结果一直等到十二点也没见他姐夫回来。
心里有点不踏实，又不能总打电话过去问，只能提着一颗心上床睡觉，一晚上醒了好几回。
晚上没睡好，白天就没精神，第二天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温政不小心把碗汤泼在了别人身上。
汤不烫，但把人校服全给弄脏了。
林茸茸一脸无奈望着他：“我说温大帅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昨天弄脏她袜子今天是衣服，这么算起来明天就得兜头浇她一盆凉水了。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温政自知有错，赶紧去掏手帕，结果摸了两下才想起来昨天就给了林茸茸。
“不好意思，我也没带纸巾，回头买件校服赔你吧。”
“那倒不用，我也没那么矫情，洗一洗就行了。可我现在这样怎么办啊。”
校服外套上全是汤渍，油腻腻脏兮兮的。温政想了想脱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穿我的吧，反正男女款式一样。”
“可是大小不一样啊。”
“先将就穿吧，总比你穿这个好吧。”
他指了指林茸茸胸口上的污渍。青春期的女生对这种比较敏感，一见他手伸过来本能地就是躲。这一举动搞得温政有点尴尬，把衣服强行塞她手里就走了。
林茸茸也觉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大好，冲着温政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又打开那件外套比划了一下。
真大啊，穿着能去唱戏吧。
那天下午有体育课，林茸茸就穿着这件过大的外套在操场上迎风快跑，小小的身体爆发力倒是不错，全班女生就数她跑得最快。
温政他们班也上体育课，男生在湿漉漉的球场上踢球，顺便欣赏女生们跑步的身姿。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林茸茸。
一来她跑得快，二来长得漂亮，三来嘛，自然是那件过于宽大的校服外套。
看着看着就有些无心踢球。
和温政关系不错的大光颠着球往他这边靠：“哎我说政哥，一下午没见你穿外套，那女生身上那件看起来挺眼熟啊。”
“校服都长那样，眼熟个屁。”
“哎哟政哥说脏话了，这挺不像你啊。”
“我还揍过张海呢，你对我是不是理解有误？”
大光一听立马不敢再皮，打着踢球的旗号，灰溜溜跑了。
温政又看一眼那边跑步的女生，还别说，这个林茸茸确实挺出挑。虽然小小的，但并不娇弱，在一帮子叽叽喳喳的女孩子里，她属于那种很有韧劲的类型。
笑起来也挺甜，算是个小美女吧。
看得有点失神，对面有队友传球过来，大叫了一声他名字，温政犹豫了一下没接着球，那球就呈弧线飞了出去，飞出场外砸到了女生堆里。
林茸茸觉得自己这两天应该要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才行，怎么接二连三地倒霉呢？
这头顶上的那片霉云，是不是飘不走了？
温政跑过来捡球，看到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手的烂泥。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操场上水渍还没干透，又跑了半天的步，跑道上沾满了泥渍。林茸茸瞪了他一眼：“好了，现在连你的也弄脏了。”
“脏就脏吧，没关系。”
林茸茸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我的也干了，你拿回去洗洗吧。”
“你先穿着，外头风大。”
“我不冷，我跑了半天步一身的汗。”
“出汗不能脱衣服，容易着凉，你赶紧穿上。”
说完温政拿了球就回了球场。
二十几个女生全程围观了他俩的对话，等温政一走，立马爆发出一串的惊叹声。新晋全校男神跟林茸茸关系好成这样，都共穿同一件衣服了，简直羡慕死人。
连徐佳都忍不住过来打听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好上的？”
林茸茸脸色大变：“没有的事儿，佳佳你可别误会。我跟这个温政简直八字犯冲。昨天去食堂吃饭溅我裤子一滩水，晚上放学在公交站台把我推到了水塘里，刚刚又拿球砸我，我倒大霉了。不行佳佳，周末陪我去庙里烧烧香吧。”
“我才不去，这不是倒霉，这是桃花运，林茸茸你这个女人要走大运了。”
“真没有，佳佳你听我说，我跟他绝对没什么，你别生气啊。”
“我才不生气，我挺高兴的。”
林茸茸仔细看了看徐佳的表情，确实不像是生气。
“你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喜欢温政吗？”
“喜欢归喜欢，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啊。帅哥这么多，随便换一个爱呗。倒是你啊茸茸，既然有戏就要加油知道吗？与其让别的妖艳贱/货拿下温政，我倒宁愿是你，至少你是真的可爱又美丽啊。”
林茸茸让她夸得胃部有些不适，也没再费唇舌解释这个事儿。她们都还小，这才初二谈什么恋爱啊。她现在的主业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下午放学的时候，林茸茸特意去了隔壁班，把那件脏外套还给温政。
“现在好了，我们俩的衣服都脏了，难兄难弟。”
温政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几号的难弟，有点接受不了。
林茸茸把衣服给了他后就要走，温政却像想起了什么，拿了包追了上去。
“问你个事儿，给女生买礼物一般买什么比较好？”
林茸茸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你交女朋友啦？”
“没有。”
“有暗恋的人了？”
“也没有。”
“那你问这个干嘛？”
温政觉得有点丢脸。他姐都快生了，给小侄女的礼物却一直没有准备好。关键是一个小奶娃，又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奶娃，要什么有什么，他真的想不到能给她买点什么。
可再不买就真的来不及了。
想了想一咬牙就道：“是送给小婴儿的，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林茸茸的神情立马就变了：“天哪，你居然有娃吸，好羡慕，是你姐姐的吗？”
温政在学校里小有名气，他姐姐温故是大明星这个事情，很多学生都知道。
温政也不藏着掖着：“是。”
“这么快啊，记得几个月前网上才爆出她怀孕的消息。一眨眼的功夫就要生啦，什么时候预产期？”
“已经在医院了，所以我才着急。”
“你这舅舅当得也太不合格了，侄女都快来了礼物还没准备好。走走走，咱们挑礼物去。大明星的宝宝什么样啊，回头你发张照片给我看吧。”
温政随口应下，和林茸茸一起走出学校。
学校对面开了很多小店，林茸茸本来想带他去那里，走了几步觉得不对。
“还是去商场吧，你钱带够了吗？”
“我可以刷卡。”
“土豪啊。”
两个人又搭公车去了附近的大商场，直奔宝宝用品专柜。
林茸茸一走进这种地方，少女心立马泛滥，见着什么都直呼好可爱好喜欢，恨不得让温政全都买下来。
温政走在边上有点尴尬。
逛这个区的基本都是夫妻或是当妈的，像他们这样明显是学生的一个也没有。
导购见他们两个来也是有点意外，但依旧笑盈盈地上前来服务。
林茸茸就问温政：“大概要什么样的，衣服裤子？”
“不要，家里多得得了能开婴儿用品店了。”
“这样啊，小鞋呢？”
“也很多。”
什么都有，林茸茸也犯了难。她在货架间来回地走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某个地方。
“送帽子吧，小女生的帽子。”
温政皱眉：“我姐应该有准备，新生儿帽子什么的。”
“不是新生儿的，是小淑女的。”
林茸茸随手拿起一顶，在自己的脑袋上试了试。帽子小小的一个，带一圈帽檐儿，上面还点缀一些花朵和珠串，看起来十足淑女风。
“好看吗？”
“还，还行吧。你头太大了。”
“当然不是我戴，给你小侄女啊。女孩子从小就要精养，小小的头发也不长，戴个这样的帽子又漂亮又优雅，还能遮太阳呢。”
说着莞尔一笑。
温政突然发现，林茸茸长得还真挺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大概还有十来章，大部分以温小弟的视觉来讲，会写关于温故家小宝宝的内容。这么写有两个原因：一来介绍一下温小弟和林小妹感情的前传，将来会写他俩的正篇。二来要交代温政温故父亲的下落。大家可以当番外看，很甜的少年恋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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