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舜”
一个女人,为了个男人不择手段的陷害情敌,又牵扯进这么多无辜的人,她的喜欢早已经不纯粹了,现在还能把自己放低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丢尽了皇室的脸面。
可是隆庆帝现在越老越糊涂,卫老太太沉着脸看着沈琛和楚景吾,又看看卫安,才问:“圣上答应了”
因为当时淑妃和郑王妃也在,因此楚景吾消息知道的很是准确,闻言便脸色凝重的摇头:“倒是没有立即答应,可是永和公主这样能歪缠人”
隆庆帝没有当场斥责她,已经是一种态度了。
时移世易,现在沈琛已经替隆庆帝办了这么大的事,朝野都知道沈琛现在是隆庆帝跟前的红人,隆庆帝不需要再抬举沈琛来分化临江王府了,反而该想想怎么把沈琛给牢牢绑住。
一个卫家显然他觉得不够分量。
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琛总得往他这里再倾斜几分罢
他会动心是难免的。
二老爷跟三老爷对视了一眼,眉头紧皱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
永和公主现在得不到目的便这么折腾,要是真的让她得逞了,到时候卫安跟她之间哪里能善罢甘休。
现在永和公主都能把矛头指向三夫人了,谁知道之后她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三老爷忧心不已,二老爷更是胆战心惊,之前对付的是三房,怎么算恐怕都得轮到他们二房了,真要是这样,真是要了命了。
卫老太太看着沈琛,见沈琛一直没说话,便问他:“你怎么说”
沈琛看了看卫安,才看向卫老太太,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加遮掩的杀意,他顿了顿,才道:“我在想一劳永逸的法子。”
比如说,让永和公主出些意外。
这种单方面的疯狂的喜欢,对于不喜欢她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沉重的负担了,何况永和公主这个人还总是得不到就要毁掉。
她明知道嫁给沈琛也不能怎么样,沈琛不会多看他一眼,可是她就是要恶心沈琛,也要恶心卫安,不让他们两个好过,这种人
一百八十二·流言
这种人实在是让人没什么同情的心思。\\
沈琛对她除了不耐烦之外,还有她屡次算计卫安的厌恶和不屑,从前觉得她没威胁,也念在她到底是个女子的份上,所以不想怎么样她。
可是现在,沈琛实在是厌恶至极了。
他在宫里的时候便听说了三夫人的事,心里知道永和公主闹出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是在拖延时间,也知道她是在故意找卫安的麻烦。
这一次要是纵容了她,她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丧心病狂的事。
沈琛没有遮掩,径直对卫老太太说:“我已经想好了普慈庵是个清修的去处,可是我们都知道,这庵里的事有时候说不准。”
他看了一眼林三少,摇头道:“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法子,不管用了。一个人要是想使坏,是怎么都拦不住的。你让她去给六皇子祈福,也不过是变相给她换个地方关起来,她要是想折腾,还是能折腾。我烦了。”
卫老太太心中一动,便问他:“那你的意思呢”
“我听说,关中侯的妻子没了,他在普慈庵附近有一座别庄,在别庄里很是盘桓了一阵,平日里也时常去听经。”沈琛慢慢的转动着杯子,神情冷硬不带丝毫感情:“关中侯家里早已经没落了,一家人都靠着吃媳妇的嫁妆,连儿媳妇的嫁妆也能贪”
这些话明明说的似是而非,风马牛不相及,卫家众人都目视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可是卫安却明白了沈琛的意思。
既然缺银子,而且很缺银子,那就是说,可以收买。
“关中侯很需要一个嫁妆丰厚的填房。”沈琛面色更加冷淡:“我看,永和公主若是能给他当填房,他大约会很欢喜。”
这是当然的
关中侯府早就没落了,一家子人都等着养活,要是能娶回一个公主,那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的事。
可是关中侯那样的情况,谁会把公主嫁给他们
林三少明白过来了,冷静的跟着接话:“你是说,让关中侯去求娶永和公主吗”
可是关中侯哪里来的底气
他除非是失心疯了,才敢去求娶永和公主,不怕被隆庆帝弄死吗
二老爷终于开口说话:“这不妥当罢一个不慎便容易出事”
三老爷看了三夫人一眼,才疑惑的道:“倒也不是不行,可是圣上怎么会答应呢”
沈琛便道:“刚才我也说了,关中侯很好收买,而普慈庵的尼姑们,大概也不难收买。有些事,事在人为。”
他看向卫安,带着一丝赧然:“我原本说过,我对待女孩子们向来都是容忍度很高的,并不想用破坏名节这样的损招来对付任何女孩子,可是现在,恐怕我要破戒了。”
永和公主实在是一根缠的人透不过气来的藤蔓,再这么下去,她迟早要惹出更大的祸事来的。
卫安知道沈琛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事实上,某种程度上,她远比沈琛要狠的多了。
上一世她也不是没对付过公主。
何况,比起被别人弄死,她还是更喜欢掌握主动权。
她没有迟疑,便道:“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总是支持你的。”
林三少在心里便叹了口气。
沈琛跟卫安总是有一种天然的默契,她们总能互相理解,不管什么事,好像对方只要说一句话,她们就能明白并且理解对方的做法。
他没说话。
卫老太太便也跟着道:“虽然三少的法子也不错,不过沈琛的法子也可行。”
那便这样定了,沈琛松了口气,举起杯子和二老爷三老爷敬酒。
这场宴席一直闹到很晚才结束,等到人都散了,卫老太太背着人同卫安说:“这下我才真的是觉得,你若是不嫁沈琛,再也寻不到更好的人了。”
卫安替她拍拍背,笑了笑就道:“我知道祖母为什么这么说。”
卫老太太也含笑看她一眼:“你知道”
“沈琛待我至诚。”卫安很认真的点头:“从前我跟祖母也剖白过心迹,可是总说不到点子上。今天的事,祖母大约也看到了,沈琛虽然表面纨绔,可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他对人从来不会赶尽杀绝,凡事都留有余地。可是有时候也难免忍无可忍,就算是他忍无可忍了,可是他做事之前,总会问过我的意思。”
这是最难得的一点。
就算是再在气头上,沈琛也顾念着卫安的喜好,她若是不愿意他做的事情,他就会收手。
卫老太太很感慨,又替她觉得开心,好半响才淡淡的叹了口气:“也好沈琛这样,我就彻底放心了。”
过不多久,卫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