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可母亲确确实实是怀疑我不是她的孩子”
饶是卫老太太经历了这样多的风浪,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心咯噔了一声跳的厉害,等要再细问的时候,外头却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花嬷嬷的声音隔着帘子透进来:“老太太,三老爷和二老爷来了”
这么晚了还要求见,肯定是有大事的,卫老太太一时还没从卫安的话里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才扶了卫安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让三老爷和二老爷进来。
二老爷三老爷一进门先问了卫安今天街上发生的事。
卫安自然摇头:“多亏了有临江王小镇国解围,并没出大事。”
二老爷有些庆幸的点了点头。
三老爷却已经同卫老太太说:“娘,才刚才传来消息,荣昌侯世子死了死在了诏狱里”
卫老太太就悚然而惊:“昨天不是还说圣上在文华殿过问过荣昌侯一家的事吗还说起了当年荣昌侯是如何救他,是如何为他断了一只手”
隆庆帝都这么说了,摆明了就是要锦衣卫轻拿轻放,怎么锦衣卫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三老爷面色很难看:“是,大家都以为冯家是有活路了,不少人争相还给求了情,原本明天就该开卷重审的,可是没想到,今天就传来消息,说荣昌侯世子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谁能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死的成
卫老太太的手捏紧了椅把,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的厉害。
三老爷就紧跟着说:“不是三少下的手,是在南镇抚司出的事,分明是曹文”
他们怕冯家会翻身,所以才先杀了荣昌侯世子,这样案子还要怎么重审根本不必重审了。
所以他们听说今天在大街上曹文竟然还招惹了卫安,心里就越发的不安起来,二老爷等三老爷坐下喝茶润喉,才同卫老太太担忧的道:“娘,曹文这狗贼向来是最会闻味道的,他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恃无恐,可是曹安干什么要跟冯家过不去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当今膝下唯有三皇子一根独苗得罪了冯家,不就是得罪了冯贵妃和三皇子吗”
卫安只觉得连脊骨都有些发凉,上一世冯家的事提前了,那是不是也说明卫家的事也要提前
卫老太太却并没有他们那样慌张,她心里甚至有一丝隐匿的快感。
等了这么多年,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
曹文虽然坏,可是却不蠢,他做什么肯定不是心血来潮的,他这么对待卫安,肯定就是觉得卫家是没用的了。
他凭什么认定卫家会完
她隐约摸到一点门道,朝着三老爷和二老爷摇头:“不必想那么多,冯家的罪名是行巫蛊厌胜之术,横竖跟咱们没有关系。常言道破船还有三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荣昌侯世子就这么死了,曹文未必就能一点儿腥都不沾,就算他是真听见了什么风声那也不要紧,人家找上门来了,我们迎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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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默契
二老爷是个闲官儿,要说他真的没有心思那是假的,可是这心思并不大过他的理智和野心,因而他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现在听见卫老太太这么说,他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最近的事桩桩件件都透露出蹊跷来,他知道卫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垂了眼睛。
三老爷就比他主动的多,顺着卫老太太的话点头应和:“娘您说得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
夜已深,定北侯府星星点点的灯光将长径装点成晦暗的银河,卫老太太领着卫安穿梭其中,领着她径直上了侯府地势最高的摘星楼,看着三老爷一行人走得远了,这才坐在石凳上,对卫安招了招手:“坐吧。”
卫安不知道卫老太太为什么要在打发了二老爷三老爷之后领她到摘星楼来,看着底下郁郁葱葱的榕树有些出神。
卫老太太就摸了摸她的头,隔着栏杆借着月色看万家灯火,忽而转头对她说:“很怕吧”
怪不得一个心黑皮厚的小姑娘能如履薄冰成这个样子,怪不得她从里到外都仿佛变了个人,原来竟是怀揣着这样的秘密。
少年时只要一件无法解决的小事,也容易看的比天都重,何况这真是比天都重的事,卫老太太看着瘦的几乎只剩皮包骨头的卫安,有些嗟叹。
卫安有些想哭,却又没有哭出来。
曾经彭采臣说过她,安和公主的眼泪令人怜惜,她的眼泪却只令人恶心,自那以后,她就不怎么哭了。
有人护着的人自然有失控的资本,没有人护着的人连眼泪都是种负担。
她咬着唇缓和了一会儿情绪,朝着卫老太太摇头:“起先是很怕的可是后来就不怕了。”她想了想,又同卫老太太说:“起先我总想着要自己查清楚可我发现不行,母亲不能做到无视我,她心里的愤恨大约与日俱增我没有时间了”
她的确是让李嬷嬷去了南昌,可是她人小力薄,虽然有重生的优势可到底不是无所不能的,能把每个人的心思都料准,如果卫阳清不把她的话当回事,那又打草惊蛇,惹怒了长宁郡主,她以后的日子就只会更被动。
这么小的小姑娘,碰上这么大的不能做决断的事,竟然能若无其事这样久。卫老太太有些为她的心智觉得心惊,又有些心疼,她太知道卫安的处境了,爹不疼娘不爱,从前连自己也对她淡淡的,她知道了长宁郡主查她身世的时候,该有多害怕啊
卫安却松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
最难做的决定做了,最难说出口的秘密也说了,她心里的千钧重担好像瞬间就消失了。
如果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她宁愿干干脆脆的死,或者失去一切,也不想怀揣着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过日子,那样的日子她上辈子就已经过够了。
卫老太太一眨不眨的盯着卫安的眼睛,从她的眼睛里瞧到了如释重负,看见了坦荡,唯独没有看见心虚和畏缩,思索片刻就道:“才刚说的没头没尾的,你仔仔细细把事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