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做媒的长辈,心很是不情愿,磨磨蹭蹭的拖了一会儿时间才出来。
彭大老爷没有注意到他形容憔悴,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开门见山的问:“你在河东书院读书时,有没有瞒着我们做过什么事”
虽然他相信儿子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可是相信归相信,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若是真的是有这种事,到时候也好另外做补救。
至于卫家
彭大老爷倒不是很担心,反正都已经拿把柄压着她们低头了,如今就算是闹的很不愉快,只要证明人不是彭家动手杀的,到时候再拿这个把柄,也不怕她们不息事宁人。
一个女人而已嘛,男人多风流,少年郎风流些也不是事,怕什么
而另外有婚书
只要卫家认栽,他们再对外说这不过是误会一场,也就是了。
彭采臣茫然的看着自己父亲摇头。
他能做什么事
他向来都是极听父母的话的,从来就不做什么对家里不利的事。
彭大老爷狐疑的盯着他,正要说话,外头就有小厮报说,彭大夫人来了。
“老爷”彭大夫人扑了进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彭大老爷,一眼望见自己儿子就更是语气哽咽:“不是采臣的错,这不能怪他”
彭采臣彻底懵了。
他只是在床上躺了一阵子而已,怎么就好像听不懂父母说的话了
什么不怪他
他做错了什么了
彭大老爷见了彭大夫人就立即想起了那封书信的事,皱眉呵斥道:“闭嘴”
多少年夫妻了,彭大老爷从来没有对彭大夫人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却当着儿子和下人的面让她闭嘴,彭大夫人觉得面上无光,难堪极了,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头王推官已经又让人进来催促一遍了。
彭大老爷只好冲彭采臣挥挥手:“去顺天府一趟,人家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更多的也来不及交代了。
反正彭大老爷的确没把那女子的死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傻女人罢了,就算是真的是彭采臣私定终身的又怎么样她是自己上吊的,又不是彭家逼着去上吊的。
不过名声上不好听罢了。
彭采臣云里雾里的不明白父母在做什么,可是去顺天府三个字却是听得懂的,登时惊得倒退了一步:“我为什么要去顺天府我犯什么事了”
难不成他被沈琛打了一顿,打的这么惨,到头来竟还得再去顺天府坐牢不成
想起沈琛不免就觉得胸口气闷,再想起当时卫安那笑意,他越发觉得如鲠在喉。
当一个从没被自己看进眼里的人反过来瞧不起他的时候,那感觉是极为微妙而矛盾的,他为卫安竟看不上他而觉得万分堵心,今天不肯跟着去卫家也是因为这个。
如果这回竟还因为卫安和沈琛得进顺天府
彭采臣发狠的想,到时候他一定不会给嫁过来的卫安好脸色的。
看她一个人怎么在这彭家立足。
彭大老爷来不及跟他解释,也没有心情解释,蹬了蹬眼睛:“让你去就去,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说着又忍不住看着哭起来的彭大夫人,面带嘲讽的道:“要不是你母亲寄信去邹家,又怎么会让你那个河东书院的小娘子跑到卫家去吊死了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他连连摇头,彭采臣已经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儿转不过来。
彭大老爷在说什么
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什么吊死了,什么叫做他在河东书院相好的小娘子
他是去读书的,何曾有过什么相好,还说的这么难听而轻佻,他羞恼的说:“父亲,你说什么呢”
彭大老爷却不再理会他了:“外头已经在催促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去吧这门亲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彭采臣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攥紧了拳头,只觉得血一股脑的涌上了头,怒气冲冲的的打断了彭大老爷的话:“父亲说什么呢什么我在河东书院的小娘子我根本从不曾在书院里认识过什么女子”
彭大夫人擦干了眼泪过去握紧了儿子的手,觉得脑子有些混乱却还是连忙附和道:“就是,我儿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他自来就是规行矩步的好孩子”
彭大老爷却下意识的觉得这话不怎么顺耳。
怎么能没有呢
如果没有,那么那个跑到卫家大门口去上吊的是谁,疯了吗好端端的跑到卫家去上吊,这不是受了刺激的话
他抖了抖身子,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怎么可能呢卫家怎么敢,他们手里还握着卫家的把柄呢,他们疯了才敢闹出这等幺蛾子就算死十个女人,卫家也别想因为这事儿就跟彭家退婚啊,卫家做这等无用功做什么
而且卫阳清是不会骗人的,他之前明明还一副对亲事满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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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棺材
彭采臣直着脖子又羞恼尴尬的喊了一声:“我没有我没有”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相好的小娘子
卫安本来就看不上他,这会儿闹出了这种事,卫安肯定更觉得他不怎么样了,他这样想着,不由愣住了。
他为什么要在意卫安怎么想他根本就看不上卫安的
外头的王推官再三着急的请人进来催促,彭大老爷愣神之下来不及多想,彭采臣便被带走了。
彭大夫人跺着脚咬着唇看着丈夫,焦急的说:“你怎么能让人把他给带走呢他说他没有什么相好的小娘子了啊他是个好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而且儿子原本名声大好,又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现在因为这种事进了顺天府,不管以后证明没证明,对他的前程都是不利的他以后可是要去考进士做官的,闹出这等事,他以后还怎么去读书
卫家果然是个灾星窝,凡是跟他们碰上的,就没有有好下场的。
她愤愤然。
彭大老爷已经转头看向她了,目光转瞬就变得冷淡,背着双手声音有些沙哑的问她:“且先不说这事儿,你先说说,给邹家的书信是怎么回事”
彭大夫人目光就有些闪烁。
给邹家的书信她是真的写了的,也是真的让人送出去不久。
她派出去的人却还没回来,邹家也还没反应,也不知道信是不是真的被那个吊死的女人拿去了。
她摇了摇头咬着唇皱眉:“那是瓦砾,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儿子细瓷自然是该要细瓷来配,亦如是个好孩子,才貌双全,除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