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了周唯琪的怀疑。又刻意引着周唯琪去查韩止最近的动静。
这件事换个人做,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叶景川的的确确是个好人,也是很把她放在心上,否则不会连问也不问她要做什么,还不知道缘由就一口答应下来。
她想起祖母跟舅母平时的几次三番的暗示,忽而有些恍惚。
她从没想过要嫁人这回事,上一世的教训太惨痛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些不切实际的和那些世代为婚的许诺,在她眼里如今就像水月镜花,略微被谁的手搅一搅就没了。就像是宋琰的那个同窗阿衡,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的就能把相依为命的妻子抛在脑后,就像今天早上她跟宋琰在庄子外头帮忙收敛了的那个女孩子的父亲,不过为了几两高利贷就能抛下他们不顾他们的死活。
她晃了晃神的功夫,青莺就掀帘进门来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弯下了腰:“姑娘,赖大人来信了。”
赖成龙这个时候给她来信
宋楚宜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现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照理来说赖成龙应该更上心的去查许良跟贾英鑫的事,怎么会好端端的写信给她难不成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她接过信打开来扫了一眼,不由得就笑了。
青莺向来怕接赖成龙的信,每次接了总有惊心动魄的事要发生,此刻见宋楚宜笑起来,倒有些摸不着头脑,半响才回过神来问她:“姑娘笑什么”
赖成龙在信上说,陈老太太请他的夫人去家里做客,言谈间露出求情缓颊的意思。
他本来就无意深查下去,就像当初宋楚宜跟他说的一样,圣上是要他当个纯臣心腹,他如果做的太多太刻意了,在圣上跟前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必不可少了。
他要除掉许良跟贾英鑫,也不过是因为想把锦衣卫彻底掌控在手里,得罪了东平郡王和大范氏对他现在一点好处也没有。
既然有陈阁老亲自来求情卖好,他自然顺水推舟的做了这个顺水人情,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把东平郡王摘了出去。
既然帮东平郡王摆脱麻烦的是陈阁老陈家,而给东平郡王和大范氏添乱的却是韩止,那东平郡王和大范氏就更没心思插手韩止的事了,他们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扯后腿。
韩止就算忠心耿耿的当大范氏的狗,大范氏都能眼睛也不眨的把韩月恒送去东瀛的那样的地方,何况如今韩止不甘心当一条狗了呢。
我作为一个性别女的,居然忘记了今天双十一你们是不是全都跑去剁手了
六十九章·追责
叶景川前前后后的跟着宋珏忙活,宋珏先时还忍着,到后来就有些忍无可忍的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进进出出的只顾跟着我就没别的事做了”
宋琰在屋子里可怜巴巴的跪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听见他们两人说话就朝他们看过来。
直到如今他还云里雾里的没弄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来陪他拿回东西的,却变成了一场精心的算计。听姐姐和大哥的谈话,他们分明是早就算计好了用这件事来离间韩止和那位东平郡王殿下,好叫东平郡王跟东宫抛弃韩止这枚棋子,落入他们早就挖好的陷阱里。
可是这些深一层的算计他虽然不明白,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如果不是宋楚宜警醒,宋老太爷跟宋老太太和叶家通气联系上了何知州,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早就已经被韩止吃的骨头都不剩。
叶景川不答反问,指着宋琰问他:“你干嘛让他罚跪韩止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他精明得跟一只狐狸似地,狡猾异常。连我也上过他的当,阿琰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怪不得连安安也不去看,跟着他进进出出的急的和什么似地,原来是为了宋琰。宋珏知道他的心思,有些纳闷的反问他:“不管他懂不懂,可他总归是违了家法,做错了事。有错就该罚。”
他说着看向仰起头来的宋琰,一字一顿极为认真严肃的补充:“不管你有什么动机和理由,终归是违背了家里的规矩,险些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姐姐,险些害的我们家族蒙羞。”
叶景川有些着急,如果这么说,那通州那件事,他也该以死谢罪了毕竟虽然是端王设计,可要不是他任性自大,那些鞑靼骑兵也不可能一路跑到通州来。
他还想再替宋琰求求情,忽然听见宋琰声音清脆的应了一声是。
宋琰跪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脊背挺得笔直。
宋珏点了点头,知道受教,就还有救,正好青莺过来请他和叶景川过去一趟,他回身叮嘱宋琰:“没到时辰不准起身。”
宋楚宜和他们商量回城的事:“明天何知州就该带着人抄捡韩止的别庄了,我们也该提早动身回去,免得惹人怀疑。”
大范氏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她本来不笑的时候就有几分刻薄,如今柳眉倒竖,看上去就格外的苛刻了一些,她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拧着眉毛问垂目坐着的周唯琪:“你说什么”
韩止居然会做出这种蠢事她可整整对他好了这么多年可他现在却反过来咬自己一口,果然是小范氏那个小妇养的上不得高台面的尿包种子,一样的养不熟。
东平郡王一面翻看陈阁老那边使人送来的许良那边搜到的账册,一面飞快的抬眼看了母亲一眼:“说起来是母亲先对她们太苛刻了一些,才招致了表哥的反感。”
对他们好了这么多年,陡然间就变了脸,任是谁一时半刻也接受不了这样巨大的转变。尤其韩止这个人心思细腻阴沉,从前认定了大范氏如同母亲一样,忽然被大范氏摆了一道,自然会更加的心酸难受。
别说韩家那边觉得突然,连东平郡王这个当儿子的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好似忽然变了个人,对待小范氏和韩月恒的时候心肠硬的像是块石头,还死活一定要韩月恒去东瀛陪媵。
要不是大范氏这么一意孤行,还瞒着他促成了这件事,又去小范氏那里耀武扬威,韩止那里也不会生出这么大的不满。
东平郡王朝大范氏脸上看,看的很仔细用心,很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否则为什么好端端的非得对付自己人这相当于硬生生的斩断了自己的臂膀。
从前母亲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那么多年她都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