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恻隐之心才帮她寻了亲事又打发她出了嫁,现在她连这点恻隐之心都被消磨没了,就跟之前和三太太说的那样,要是因为宋楚蜜拖累了宋家,她真是死也没面目去地底下见宋家的列祖列宗。
她含着笑意点了点头,既不应承她也不露出反对的意思来,吩咐她去见过三太太:“你母亲恐怕正念着你,先去了那边再说吧。”
等她一走,转头宋老太太就吩咐黄嬷嬷和秦嬷嬷两个人带着东西去冯府一趟冯家在京城并没有宅地,现如今居住在清水巷的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里,是三太太给的陪嫁。
她是要叫黄嬷嬷秦嬷嬷两个人试探一下冯家的意思若是冯家接了别人的礼撺掇宋楚蜜来的,那日后这门亲,也可以当作没有了。
消息传到宋楚宜耳朵里的时候宋楚宜正看一封信,看的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向明姿喝了口茶见她还在看,就过来挠她的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宋楚宜被她挠的受不住,笑着把信给了青莺,撩了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笑着告饶:“听见了听见了,你平时向来不是多事的人,这件事也只当没听见罢。”
冯家不是这么糊涂的人家,这次多半是他们还没摸清宋楚蜜的底所以拿捏不住她,才会由得她胡来。宋老太太一派人过去,她们就明白日后该怎么做了。
恐怕冯夫人会立即收拾东西领着宋楚蜜回老家吧,连三太太也不会出言阻止了宋楚蜜这样的脑子,留在京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事来,安安稳稳回乡当个举人娘子,等着冯举人考科举,一面跟着冯夫人学些眉眼高低为人处事,也是好的,总比没头没脑的继续在京城呆着好的多,她这样的脑子,谁知道什么时候连命都丢了。
这些事情自有宋老太太和大夫人操心,宋楚蜜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她此刻要关心的,唯有手上的这封信。
向明姿瞧出她对此事的心不在焉,也就不再和她多说这事儿宋楚宜说得对,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该是她这个姓向的人来管,否则难免就要开罪了三太太。
她搂着宋楚宜的胳膊,亲昵的将头靠在宋楚宜肩上,笑着问她:“你刚刚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
宋楚宜笑的眉眼弯弯显见很开心:“我在看转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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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投诚
向明姿就立即坐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宋楚宜看,满心满眼都是欢喜:“是不是舅母和表舅母那边有消息了”最近宋老太太知道宋楚宜被元慧大师批命格的事几乎没急疯了,之前听宋珏说宋楚宜故意叫人推波助澜的头一次生了宋楚宜的气,怪她不该拿自己的前程和一辈子做代价,后来她就想着了再请高僧给宋楚宜批次命的想法。
元慧大师前脚给宋楚宜算命,后脚宋楚宜就真出了事见了血,这叫她天煞孤星的命格传的更响亮了,宋老太太特意带着宋楚宜去了一趟皇觉寺,见了元慧大师的师兄元空大师,满心期望元空大师能给宋楚宜正个名,没料到元空大师最后也如元慧大师那样说,说宋楚宜的确有两个命格,一个极凶,一个极贵,可两个都的确是星照命,主血光之灾的。
这下连宋老太太也没了办法,和崔夫人余氏没少长吁短叹,为这事儿悬心。
现如今听宋楚宜说事情有了转机,她头一个就想到是不是命格的事有了转机。
要是向明姿不提,宋楚宜都差点忘记了这事儿她当时就觉得元慧说的那么有模有样的要么是宋楚宁当初对端王露的底儿,要么就是确有其事,两种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后来听元空大师也这么说,心里反而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这命格的事,最近沈家都不见上门了,这也算是塞翁失马吧。
向明姿就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忧,拉着她的手好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说什么都觉得干巴巴的起不了作用。
宋楚宜不好和她说现在这副命格还能挡掉许多麻烦至少韩止和沈清让那边暂时也能缓一缓了,否则这些苍蝇围着不停的嗡嗡嗡,也着实叫人难消受,只好笑着和她说起旁的来:“听说我外祖母来信说是三月前有个游方道士在晋中的清心观挂单,很是灵验。如今已经叫人去找了,你别着急,总会想到办法的。你一着急,祖母不是更着急上火了吗”
向明姿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要往宁德院去宋老太太这几天因为宋楚宜的事着急上火,若是三太太拎不清这个时候跑来和她求情,恐怕有一阵好闹。
宋楚宜却知道如今三太太决计不可能闹起来,最近宋家上下都谨言慎行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了皇帝的眼,又惹了太子殿下和恭王的不快,三太太想必也早被三老爷耳提面命过了,听宋楚蜜那么说,惊吓都来不及,恐怕已经自己已经被吓去了半条命了,哪里还敢去老太太跟前找不自在。有些事情可以求情,有些错误犯了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原谅的。
青莺候着向明姿走了,轻手轻脚的拿着那封信上前来,满脸疑惑的问:“姑娘,这封信里写的什么”
这封信是在围场的时候一个烧灶的小丫头趁她去提水的时候塞给她的,口口声声叫她一定要交给宋楚宜,当时青莺还怕这信是有人不怀好意的想拿来陷害自家姑娘的实在是那阵子宋楚宜又刚刚得罪了九公主,又是身在围场,若是被栽赃上个私相授受的罪名,那可就百口莫辩了。也不怪她疑心重一些。
后来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直到都快要启程了,那个小丫头才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借着搬花的功夫凑过来求她一定要把信给宋楚宜,她才上了心。
如今看宋楚宜好似见了这封信十分开心,她就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太孙殿下或者是叶二公子给的可是这两个人若是要送封信,可多的是法子,完全没必要叫一个小丫头来送
宋楚宜接了信没再看,扬手一点点撕了个粉碎,全都扔在熨衣裳的铜勺里,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