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宴都开心了。”
宋大夫人正好外头接了向明姿和宋楚宜进来,听见这话就往三太太那里看了一眼当了这么多年的妯娌,她也就这段日子觉得三太太长进了,所幸的是是在变好,如今这情势,上上下下拧成一股绳,最好家里都没有糊涂人才是最好,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到这里,她就不由有些忧心起二房的事来,偏自己这位小叔子几年不当官了就好似忘了宦海浮沉似地,人变得越来越天真。
宋老太太早颤巍巍的伸了手一手拉了一个,上上下下的把她们全部都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宋楚宜面上有粉色的疤痕,脸就不自觉的沉了下来:“早就再三知会过你不要逞强不要逞强,一个女孩子,若是日后破了相可上哪里找好夫婿去”
宋大夫人和三太太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不知如何劝解是好。这脸上的疤痕还是小事,但凡有些根基的人家这么多年传承下来,家里都有些替女孩子们消除疤痕的灵药药方,可宋楚宜要找好夫婿这事儿,却实实在在是有些难了她被元慧大师批了不详之命的名声早就在京城传开了,元慧大师这一句话就硬生生的断了宋楚宜日后想嫁好夫婿的路原本凭宋楚宜的身份,想嫁谁不成就算是龙子凤孙,那也是攀得上的,可是如今这个命格一被说出来,恐怕就算是打着灯笼准备低嫁,也是难上加难了。
幸好宋老太太也没在这上头再多说的意思,向明姿毕竟身体不好,宋楚宜又是受了伤的,她留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知道她们没事,就让她们回去休息。
端王据说是因为芮夫人的死太过伤悲,又被建章帝下旨申饬了一番惊吓死的,到底怎么死的,大家心里却都心知肚明,扬州弊案扯出来多少和端王有旧的人,凡是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
更不必说现在关外那条线现在也被揭露了出来。
可大家也都知道这些都不足以让端王死,按照建章帝以前的脾性,顶多是圈禁他一辈子,让他当个像是前朝忠肃王那样的富贵囚犯罢了。
真正惹怒圣上的,是这次端王在围场对太子一系丝毫不留余地的狠手,这不仅是在向太子宣战,这也是在打建章帝的脸面,建章帝明面上给了围场受伤的人们东瀛浪人的交代,可是真正该给的态度还是要摆,否则日后谁敢为朝廷卖命都去找码头投靠好了,也省的日后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也能被人弄死。
宋程濡晚间的时候亲自来关雎院瞧宋楚宜,这还是他回京以来第一次回家呢,之前都是住在衙门里的,如今事情尘埃落定,他脸上虽有疲惫之色,可是却也神采奕奕,曾几何时端王就是跗骨之蛆,腐蚀着你的同时又叫你提心吊胆恶心不已,如今除了这么一个心腹大患,他比当年荣贤太后和世嘉长公主倒台还要轻松些。
可宋楚宜并没觉得很开心,端王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他这么偏执的人,就算不死在被她刻意和郭怀英揭露出来的勾结倭寇一事上,也会死在他自己的不甘心上。
胜负早在端王和陈襄打算对围场里的女眷们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分了不管死没死人,不管伤亡多少,建章帝为了给这些人一个交代,都必须叫他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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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刻骨
贤妃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来传话的太监垂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瞧,看也不看抬头看她一眼,披香殿静的出奇,能听见玻璃灯罩里烛火噼啪的声音。
九公主飞快的抬眼,这几日来她一直神不守舍,如今终于觉得三魂七魄都归了位,可她这会儿宁愿她自己真的傻了疯了。脑子僵了一会儿才算缓了过来,她哑着声音重新开口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呢她的哥哥是藩王,是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死了就算是秦家的女人和他后宅的女人都死绝了,他也不可能眨一眨眼睛的,现在说他是为了秦芷死了伤心过度死的,傻子才相信。她想起之前出发去春猎之前的得意洋洋,那时候她满心欢喜的觉得哥哥和母亲是无所不能的可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就月余的时间,她从美梦堕入无边的噩梦里,不过就是月余的时间。
小太监根本不敢答话,垂着脑袋两腿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只觉得灯火通明的大殿里像是会随时冲出无数的恶鬼索命一样,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九公主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了,她垂眉敛目的跪在贤妃身前,把头埋在她的膝盖里,呜呜的哭起来。
贤妃直到此刻才被女儿的哭声惊醒,她瞪大了眼睛,想抬头摸一摸九公主的头顶都做不到和建章帝做了这么多年的伴,她当然知道端王究竟要犯下怎样不可原谅的大错才会引动建章帝的杀心。也正因为这个,她紧张得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那群门客幕僚养在藩王府邸里到底是做什么吃的居然坑杀大臣家眷这样的事情也会纵着端王去做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吗,就算这件事成功了,端王也会被这些人群起而攻之被咬的一块肉也不剩的想起陈襄立即就被下狱了的事,她只觉得手脚软的更快了何况勾结皇帝身边近臣这样的事都因为这次愚蠢的袭击而给揭了出来建章帝怎么还可能放他一条生路呢
九公主趴伏在贤妃膝盖上,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这么多日子以来,她第一次察觉到害怕她不是真的天真到无知愚蠢的,当然知道自家哥哥死的蹊跷,而这原因,她不敢深究。
平日的时候总听母亲说哥哥又从封地上给她送了什么礼物来,冬天的那些出风的毛皮拿来做斗篷做大氅有多好多好,新从东海那边买来的珍珠有多么圆润光滑,矿山里头新出的宝石有多适合打头面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些银子对于一个只领着封地供奉的藩王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可是建章帝不在乎,贤妃不当回事,她自然而然的也觉得理所当然了,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