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己的亲事筹备的也很不皻,礼部很是经心,而后才道:“儿子是没法儿去外放的,至少近几年是没指望了,父亲别担心,总有儿子陪着您。”
太子没说话,良久看着东平郡王一叹。
出了门见钱应等在殿外,就朝钱应点了点头,走了一段才问他:“怎么这么急着来找我”
“是先来告诉殿下一声”钱应斟酌了片刻怎么开口,见东平郡王住了脚,想了想才道:“韩正清也已经被黄一清押送回来了。”
韩正清就没恭王这位王爷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是绝不可能死的,要死也是在吐露了所有丑事和秘密之后再在天下人面前被处决,他一被押到了京城就被投入了诏狱,赖成龙因为被他勾引走了一个心腹,深以为耻,早已经蓄势待发,他这回进去,必定生不如死。
东平郡王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脏了耳朵,摇头想要不听,走了几步却又被钱应拦下来:“殿下还是去瞧一瞧吧”他知道东平郡王必定会觉得耻辱和恶心,可是现在东平郡王身份地位也的确尴尬,韩正清一口咬死不见东平郡王不就不张口,赖成龙上报了周唯昭,周唯昭自然就让东平郡王去一趟,以后还要看着周唯昭的面色过日子的,周唯昭说的话怎么能拒绝
东平郡王眼圈红了半天,两只手握成拳头,隔了半天才呵了一声。
他倒是不怪周唯昭,事实上他有什么资格怪周唯昭原本就是他母亲做的孽,既然是大范氏做下来的业障,自然也该是他这个儿子去还。
诏狱比想象中的可要阔朗的多了,想象中阴暗潮湿的地牢并没出现,他自嘲的笑笑,跟着赖成龙进了关押韩正清的那间牢房,一进门就看见韩正清披散着头发胡子拉碴的模样。
从前把韩正清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长辈,现在只觉得无比恶心,他背着双手离韩正清远远的,见韩正清伸手,情不自禁的又往后退了退,一脸嫌恶的看着他:“你找我”
韩正清知道东平郡王不肯认自己,当初差点儿能成大事的时候东平郡王尚且强撑着根本当他派去的人是内奸,何况是现在呢
可是当真的看见东平郡王以这样看瘟神的表情看着自己,他又有些撑不住,咧着嘴怪异的笑了笑:“再嫌恶我,我也是”
东平郡王一双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半刻都不放松,盯得韩正清半截话咽进了肚子里,才往原先赖成龙的椅子上坐了,看向他目光冷然:“你说要见到我才肯交代,那现在就说吧。”
“你明明知道嚷嚷着要见我,我以后会如何尴尬。可你好似不怕,那你也尽可不说,大不了我就是被当成是你的同党。反正皇爷爷恐怕也嫌透我了。”他好整以暇,不紧不慢的出声:“死了也好,死了还能下去看看我母亲。”
大范氏戳中了韩正清的软肋,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东平郡王,他当然恨东平郡王不知趣,可是他也同堂舍不得东平郡王死。
东平郡王要是死了,他下去怎么见大范氏,又怎么有脸去见大范氏。
隔了许久才叹口气:“你可真像你母亲。”
一样的自私冷酷,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知道怎么拿着自己的优势去要挟人。
东平郡王一声不吭,抬脚就要走。
韩正清终于没法子,他是不怕死,可是却不能看着东平郡王遭殃,东平郡王猜的对,他的确是不忍心看着东平郡王被认作是造反的同党。
赖成龙适时的对人点一点头,韩正清闭着眼睛,终于把在西北如何经营,如何勾结的鞑子太师等等都交代的很清楚。
京城那些收受过贿赂的,也一并都交代了。
没料到东平郡王比想象当中的还要有用的多,赖成龙觉得是意外之喜,审完了案子,听见韩正清求着再见东平郡王一面,想了想,反正是顺手的事,到隔壁间喊了东平郡王一声,问他见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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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恩怨
东平郡王原本拔腿要走,想了想终究没走,朝着赖成龙点一点头。
好似就在不经意间,这位郡王殿下眉宇间的野心就没了,整个人同以往截然不同,赖成龙瞥了他一眼,淡淡点了点头,亲自出去看人写文书了。
韩正清嘴巴肿的厉害,锦衣卫折磨人的方法多种多样,不给吃不给喝只是小儿科,更厉害的,是在饿了你几天之后在火钳上绑一个碗,你要喝水,脸和嘴就不可避免的碰到烧红的烙铁,这样的方式实在太折磨人,连韩正清也不可免俗,不怕死,就是怕生不如死,他已经被折磨得有些不清醒了,从来没经历过这样没有尊严的时候,之前又有韩止弄出来的伤,到现在,已经快撑不住了。
可他还是睁开眼睛盯着东平郡王不放,好一会儿叹出一口气来,脸上真真正正的显现出笑意来,如同任何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样,满脸欣慰的笑了:“就算是你不认我,能看见你健健康康的,我也算知足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才刚东平郡王的话算是提醒了他,他自己是不怕死的,锦衣卫和建章帝现在也绝不会让他死,可是他怕东平郡王出什么事。
东平郡王要真是有什么事,他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没了,儿子们估计也都死了,唯有一个东平郡王在,若是连他也没了,他怎么下去见大范氏,怎么下去见父母亲呢
做抄家灭族的事的时候倒是没想过父母亲,想不起来,可是一旦快死了,就想起来也在地下的父母了,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羞愧,因着他的缘故,韩氏一族几乎死绝了,底下的人看见他,恐怕恨不得要吃他的肉。
东平郡王却没他那么欢喜,他站在韩正清面前半响,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握紧又松开,笑了一声朝他摇头:“你不该知足的。”
韩正清没明白过来东平郡王什么意思,锦衣卫这几天都不给他睡,他思维也有些迟缓,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就听见东平郡王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的嘲讽万分又有些刺耳。
东平郡王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一双眼睛亮的出奇:“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从来都不是”
韩正清没反应过来,明明东平郡王的话说的极为清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