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有我一份,扬州官场上怕是不会太待见我。景川如今能跟着去,也是好事。福建的差事他可算是擅离职守,虽然事出有因,可毕竟是犯了错,犯了错,总得将功补过,日后才好谈前程的事。”
见镇南王妃有些动心,叶景宽就又道:“再说,去扬州比去西北总要安全的多,两害相权取其轻嘛,母亲就让他去吧,他去了,我还能安心些。”
镇南王妃向来听大儿子的话,大儿子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什么话好说,紧跟着交代了一番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才去给儿子收拾行囊。
宋老太太通情达理,崔老太太也被宋老太太说通了,宋楚宜倒是没再遇见什么阻力其实也是有的,朝堂上对于太孙去办差居然还要带上媳妇儿一事颇有争议,不少人觉得带上个女人实在是太费事了些,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拖累。
最后还是建章帝拍了板:“太孙身体不是很好,总得要有个随行的跟着。太孙妃做事向来周到细致,朕和皇后都很是放心。有她没她,都照样赶路,再说她也只是想尽尽心意罢了。”
大家就想起来,之前宋楚宜在捐银子的时候是除了卢皇后以外捐的最多的,的确是很尽心,也就不好再说,宋楚宜随行的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卢太子妃原本还打算看看儿媳妇给儿子收拾的行囊怎么样了的,没料到最后儿媳妇都得一块儿走,这回才是真的有些担心了。
一面让梁嬷嬷去事无巨细的都检查一遍,务必让他们路上方便,一面又拉着宋楚宜的手:“唯昭一个人去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可你现在也一同去,我倒是有些怕了。”
虽然知道这个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厉害的很,可是到底不过肉体凡胎不是情况又特殊虽然知道她交代的宋楚宜肯定都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又细细的再叮嘱了半天,才放他们走了。
一百七十八·撤兵
建章帝说西北的形势瞬息万变,叫周唯昭他们要抓紧时间,要多加小心,临走前特意又同周唯昭在御书房里说了整整半个时辰的事,才放他出来。
宋楚宜见他面色有些复杂,伸手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皇祖父和你说什么”
周唯昭握着她的手,攥的紧紧地,上了马车把她揽在怀里,半响才道:“皇祖父说,我选了好媳妇儿。”
建章帝在御书房打了个呵欠,他倒是的确觉得宋楚宜是个好孙媳妇儿,可是天地良心,他的重点分明是,让周唯昭该狠得下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得下心,宋楚宜虽然很不错可是当皇帝的千万不能沉迷在女色里。
幸亏他不知道周唯昭是这样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的,女眷们筹措出三十多万两银子,他自己又从内库里挪出了十万两,总共也也有四十万两了,先跟百姓们买些粮食,还是够的。这件事就吩咐下去给了户部和兵部一起办。
户部尚书郑三思卸任后,原先的户部侍郎袁丹就补了上来,快六十的人了,精神倒是极好,做事也很是有一套,上上下下都能处的来,听了建章帝的吩咐,他同岑必梁也是有商有量,先拨出五万两给兵部造了一批兵器,给三大营补充了不少好东西,然后又拨出十几万两,亲自督促着底下人去通州、去锦州收粮。
通州的东西南北中五大粮仓都塞得满满当当了才算是先松了一口气,这回五大粮仓都满了,若是紫荆关真守不住,京城被围,靠这些粮食,都够京城所有人支撑大半年。
他这件差事着实办的漂漂亮亮,建章帝龙心大悦,当众夸了他一番。
有了问题就提出来并且想办法解决的才是正道,像之前的郑三思,虽然也是为的朝廷着想,可是一味的只知道逃避,半点法子不想算是什么本事只会给人添堵。
连常首辅和宋程濡也不免要说一声袁丹这事儿办的好,这事儿了了以后,恐怕这个代尚书也就变成了真尚书了。
解决了京城的粮食问题,建章帝就先去了一块心病,憔悴了好些日子的神情终于变得神采飞扬,特意还交代袁丹留出些银子来他也不仅仅是叫周唯昭去扬州征粮这么简单,既然都已经要做了,自然就不能只逮着一个地方撒网,要多撒一撒才能广捞鱼。等这些鱼真能捞上来,那调兵北上的事立即就能付诸行动。
还不知道朝廷有打算调兵的镇南王摸了一把乌漆嘛黑的脸,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只盯着不远处亮着微弱的光的城门瞧。
“倒是不少人守着。”镇南王压低了声音,回头去看身后的定远侯:“戒备森严,怕是恭王他们已经发出了警报了,这一路走来,咱们是越来越难了。”
过了阳泉,经过西宁,再一路去肃州的路上就越来越难走了,现如今他们眼前的这个昌宁更是极为顽固,他们已经打了好几次了,次次都没占着什么便宜人家早早挖了战壕,准备好了热油,甚至还有炮弹,一上去就一批一批的死,这杀伤力实在太让人心惊了。
定远侯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再厉害,也终归是凡胎肉体,炮弹一扔过来,任你武功盖世,照旧得不了好,之前就听说恭王仿造火器,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还特意把火器放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里,恐怕也不是为了防着他们,而是为了彻底堵死崔绍庭的路如果崔绍庭真有那个能耐从肃州过来,到了这里就会被炸成筛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定远侯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他们这里极为森严,且有人督战,我们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吴千离从后头追上来,到时候腹背受敌。”
这个道理镇南王也知道,可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做了个手势,趁着夜色回了营帐。
前脚才进了营帐,都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一会儿喝一口水,韩阳就在帐外喊起来了。
他领着斥候出去打探消息了的,居然也回的这么快,二人对视一眼,让他进来。
韩阳急匆匆的跑进来,脸上半点出去之前的惊怒都没有,笑的两只黑黝黝的眼睛都在发光:“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了还这么开心镇南王有些无语,定远侯已经先他一步开口咳嗽了一声:“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说”
相处了这么久,真的相处出了患难之情,韩阳韩语两人又都全然不像是韩正清生出来的种,两个人要义气有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