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一般俯视着这些个可怜的阶下囚。
“都给我滚进去”狱卒一脸的尖酸刻薄,讲话阴厉的语调让人忍不住捂着耳朵。
十几个人都被关进了大牢笼里,“都聋了啊,快点把囚衣穿上否则有你们好看的”狱卒威胁的话语犹然在耳。
李芷歌扫过众人,各个都是皮开肉绽,好似受过了可怕的审讯。各个本能地瑟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低垂着脸不敢看四周。
李芷歌依靠在一侧的铁栅栏上,两条粗重的镣铐拖着铁链扣在手腕上,抬手间看到了之前被镣铐磨出的血口子,一道又一道,赧然清晰。
“你,还不快换衣服”狱卒咆哮着指着李芷歌道:“你们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免得受皮肉之苦。”阴声阴气的家伙嘴里说着什么走出了囚室。
肮脏的稻草堆里蜷缩着胆战心惊的十余人,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眼帘涣散,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潮湿阴暗的空气中带着浓重的霉臭味
事发当日,晴雨远远地看到了被押走的李芷歌。眼泪汩汩地往下落,眸中尽是恐慌和无助,她细长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前方的檀木柱子中,“小姐”
李芷歌微微摇首,示意她不要过来,清眸中尽是坚决。
晴雨流着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来人啊带上来”狱卒的低沉声音再次响起,总觉得满是阴谋。
只见几个侍卫抬着一副巨大的刑具,足足比那些侍卫高出一个头,异常沉重。一旁还有无数根粗厚的纹索散落在地,如无数条毒蛇,咝咝吐着信子,闪着狠毒灵异的光芒。
“这是什么”囚犯们只一个劲的往墙角缩,面色如纸,神色顿失。
“这是赏给你们的,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老实招供,这个啊就免了”狱卒冷哼了一声,干笑道:“要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仿佛弥漫着一股浓稠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觉得异常寒冷。
“李小姐,你先说”狱卒得意地奸笑着,露出他那一口凹凸不平的烂牙,瞅着始终没有动作的李芷歌。她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怕,又似乎是极度的害怕以至于变得呆愣。
“哼”李芷歌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看来她们早就已经设计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平静的语调没有任何的起伏可却是藏不住的凛冷。
“没什么好说的,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乖乖认罪,免得遭罪。”狱卒耸了耸肩跃跃欲试,一副极度扭曲的心态。
四周微弱的火把似乎渐渐将这方可怕丑陋的囚室照得透亮了,这个面带笑意狱卒异样的鬼魅可怕,就如阎王的催命符
“你”狱卒随便指了个女囚,笑得眯缝的眼中满是精明和算计。
“不不要”女囚苦苦哀求着就如一滩烂泥,蓬头垢面地躲在草堆中。
“不不要我不要”几个士兵将她连拖带拉地出了囚室,朝着那个可怕的刑具走去,每走一步,都是向深渊近了一步
李芷歌眉头紧锁,一双清眸中尽是冷肃和未知,茫茫的黑暗,完全看不到路。
“救命救命啊”女囚绝望地向这边招着手。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趣。”狱卒指桑骂槐地对着静默不语的李芷歌笑道。
“你这条死狗”李芷歌睥睨的眼中,狠狠地凶光,简直让人不能逼视。
“好那我就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来人啊,用刑”狱卒直指着被按在刑具上的女囚眯缝着眼露出两道嗜血的寒光,嘴角挂起几丝阴冷的笑意。
“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女囚苦苦求饶,哀嚎遍地。
101 求见宸王
只见那人的头首和四肢都被粗重的纹索给牢牢地固定在木枷之上,整个身躯诡异地呈现一个“大”字形。
“救我”女囚简直吓得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呃”面前的巨大刑具缓慢地转动了起来,身上的纹索随着木枷的位置变动而渐渐转变的方位,一阵清脆的骨头磨动声,在沉闷的囚室里发出诡异的声音,让人压抑的喘不过起来。
随着转盘速度的加快,女囚双目上翘,翻着眼白,嘴巴微张,面色狰狞,四肢僵硬怪异,头部的纹索切得越来越紧她似乎快被勒的不能呼吸了。其他人见到这一情景自然而然地瑟缩在一起,眼睁睁地瞧着惨剧的发生。
“咔咔咔”几声脆响从木枷处传来,只见到“呃呃呃”的惨叫声响彻囚室,转盘怪异地转动女囚的头朝下四肢在上,只是这四肢已尽废,关节悉数被夹断碾碎,一条腿竟然从上处砰地落在了地上。
“啊”其他人惊得几近崩溃失常,各个都紧紧捧着头,不敢看眼前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
李芷歌一只手紧紧抓着囚栏,虽然她对于尸体不陌生但是
转盘再转了一圈,女囚的头首和四肢都纷纷无情落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躯干被困在这巨大阴霾的大木枷中四处喷射着鲜血,恐怖诡异,让人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怎么样,现在说不说”狱卒见到这“五马分尸”的结局大为开心,得意洋洋的挑着眉问一旁的李芷歌。凌厉的笑声肆虐无阻,在这冰冷阴森的囚室里无限的扩大
李芷歌松开了握着囚栏的手,平复着复杂的心情,嘴角带着冷意,依旧没有说话。
“你不说也行,那我就陪着你,直到你肯说为止”狱卒恶狠狠地朝李芷歌道,一副不信你不招的神情。
众人吓得魂不附体。
狱卒不怀好意地几声轻笑,“来人啊把这些个好家伙都放回去。”指使了人将女囚的残骸都如破布烂衫般扔进了囚室,那些断胳膊断腿散落了一地,血肉骨骼,一片狼藉恐怖。
女囚犯们如同猛虎一般扑向了李芷歌,“杀了她杀了她我们就不用死了”
***
李府。
“娘,要是爹回来咱们怎么办”李芷馨略显担忧,毕竟他们这次是趁着他外出巡视收拾了那个贱人。
“哼等他回来,李芷歌那个贱人早就已经死在牢里了。”张明茗拿着一个宝石坠子在发髻上比划来比划去的,容光焕发,大喜临门。
李芷馨得意地一阵轻笑,撒娇着依偎道:“还是娘有办法。”
“哼这还是她教我的呢”张明茗嘴角划过几丝狰狞地冷笑。
那日张明茗佯装成老妈子的模样混进了将军府,拿着李芷歌扔在自己脸上的罪状向张若水哭诉,“爹自从那个贱人进了府之后,女儿的日子就”
“岂有此理”张若水恨得牙痒痒,一把将状纸撕得粉碎,“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爹自会处理。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我会派人解决掉那个姓黄的。”他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