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蒙了一块布,这样那个皇帝就看不到她的脸了。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成堆的奏折,不时头痛,单手撑着头,以缓解不适。
“皇上,该诊脉了”高立柏见太监带着一人,身上背着太医院的药箱,轻声提醒道。
皇上眉头紧蹙,龙目紧闭,无奈地伸手放在垫子上。
李芷歌仔细地查看了皇帝的脸色,的确有些不妥,素手替他细细地把脉,蛊毒才刚入体不久,自然是查不出所以然的。
皇帝察觉到手腕上的柔软触感,鼻尖轻嗅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心头猛然一怔,连忙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一双清亮如繁星的水眸,那卷曲浓密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上下翻飞,撩人心弦。
“灵儿”一瞬间的愣神让皇帝心头一阵激情澎盘,他记得这双眼睛,当年她一曲惊鸿舞,他便是被她这一双如秋水般的清眸所倾倒。
皇上伸手快速地抓住了李芷歌的素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手上的力道加重,让李芷歌有些吃痛。
李芷歌烟眉紧蹙,眸中带着几丝不悦,厉声道:“放手”
皇上脸色一阵僵硬,她的眸,她的眉,她的发,她的手,都是如此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心底那一份极度的渴望瞬间被激发出来,他死死地抓着李芷歌的手不放,口中喃喃:“灵儿,你终于回到朕的身边了”
李芷歌见情况不明,试图挣扎,可是那皇帝的手就好似铁铸的,怎么也挣脱不开。心底莫名地有些来气,侧眸扫过了正悄悄退场的高立柏等太监宫女
糟糕中计了
太后这是故意引她入宫,然后借皇上的手,拆散她和佑宸
“灵儿灵儿”皇上呼吸甚是紊乱,他犀利的龙目中全是恍惚迷离,一个饿虎扑食便将李芷歌推倒在了一侧。
李芷歌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上面便已经有一个黑影压了下来。
“混蛋”李芷歌怒骂了一句,伸手想去勾腰际的手枪,转念一想若是开枪定然是闹出大动静,太后更是有一个绝好的理由将她拿下。
白嫩的手指触摸上腰际的水凝剑,只是这个皇帝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不能硬碰硬
“嗖”地一声,一道白光从李芷歌的袖间抽出,缠住了皇上的右手,一个旋身,退向了一侧角落,长袖一甩,几根银针激荡而出,直飞向皇上。
皇上大手一挥,那些银针就软绵绵地落在了地上,一股强劲的内力将李芷歌吸附向自己。
李芷歌暗觉不妙,甩手将手中的天蚕丝向皇上的左右缠绕而去,但是对方已经有了戒备,如何也无法得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入那皇帝的怀中。
皇帝已经是泪流满面,伸出被天蚕丝桎梏着的右手,一把将李芷歌蒙在脸上的面纱扯下,颤抖着的手抚摸上李芷歌白嫩精致的脸庞,“灵儿”
李芷歌侧首,躲过了他的抚摸,面色凝重,语气冷肃,“我是李芷歌”
皇帝的脸色一刹那的僵硬,煞白之后,猛然将李芷歌搂入怀中,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只能是朕的人朕要得到的女人,谁都休想抢走”
“你”李芷歌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所震慑,心底一阵痛恨,抽出腰际的水凝剑对着皇帝胡乱地砍去。
那皇帝见状,自然是本能的躲避,只是那一双犀利的龙目却未曾离开过李芷歌的那双瞳眸丽影。
“你根本就不爱娘,你只不过是想占有她而已”李芷歌厉声质问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因为得不到娘,就公报私仇,害得司空府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你根本就不配做这个皇帝”
皇帝是神色因为李芷歌的愤怒而变得几分狰狞,阴笑道:“朕不配,哈哈哈只可惜朕已经坐上了这把龙椅,这普天之下都是朕的”
皇帝一侧的墙壁上拿下佩剑与李芷歌对峙,双方实力悬殊,李芷歌与他过了几招顿觉浑身麻木,最后一激,手中的水凝剑被挥到了地上,发出噌地一声响
眼看着皇上一步步地靠近,李芷歌的心底全是满满的恨意,缓缓伸手从腰间掏出手枪,大不了同归于尽
忽然,反锁着的门窗被一道黑色扇羽所击破,在空中凌空旋转了几遍之后,御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得稀巴烂,碎裂的木屑之中南宫让神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一张妖孽脸,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含笑道:“皇上这是在干什么,大白天的门窗关那么好,也不怕闷坏了”
李芷歌见状连忙跑向南宫让的身后,若是刚才真开了枪,只怕这皇帝老儿的性命真是不保了。到时候整个轩辕王朝都会跟着一起乱,实在的后怕
“咦,这么巧,怎么芷歌也在这”南宫让佯装惊奇道,“昨晚上不是跟你说我这背酸痛的厉害,你赶紧给爷瞧瞧,疼死了”
李芷歌没有说话,只是看到皇帝那幽深的龙目,鄙夷的神色,还有誓不罢休的气势。
“走”南宫让见皇帝没有太大动作,带着李芷歌就往外奔去,心头也是在赌,若是他还要这个皇位自然是不会追上来的。
南宫让带着李芷歌飞行至御花园,仔细查看一番,四下无人,关心道:“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你来的及时”李芷歌捂着胸口回道,“他会不会追来”
“暂时不会”南宫让沉声道:“要追来刚才就不会放我们走。”
“恩”李芷歌自然是觉得南宫让说的有理。
“刚才太后召见宸王,让他连夜赶去五十里外的京郊查看军情,我就觉得此事蹊跷。原来她竟然是要用如此卑鄙的方式拆散你们”南宫让气得脸色煞白,本来对太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但是如今实在是令人忍不住想骂人。
“太后这是打着看诊的幌子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李芷歌顿觉心寒,但是转念一想,这深宫帝位不都是这么恐怖黑暗的吗
“你赶紧离开这里”南宫让警觉道,“我的马车在宫门口,拿上我的令牌,赶紧回宸王府”
“那你呢”李芷歌接过沉甸甸的令牌关心地问道。
“我在这里殿后”南宫让无畏地笑道:“爷怎么说也是个君侯王爷,这点事情还是抗得住的”
李芷歌心头莫名地有些发酸,这个傻子,“不行要走一起走”
“走啊”南宫让大手一挥,突然从角落里出现了两条黑影,利索地拉着李芷歌往宫门外飞去。
“南宫让”李芷歌望着南宫让高大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眼眶有些湿润,他为了自己做的那么多,可是自己却什么偶读不能为他做
宫门口,两抹黑影没了行踪,“什么人”守门的御林军横刀查问。
李芷歌拿出南宫让的令牌。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