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突然发病的”李芷歌不解地问道,“之前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好,若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是何守义”吴山眸光暗沉,心底蔓延着一股恨意。
“何守义”李芷歌记得害护国公府满门抄斩的就是这个人,难道是被吴老爷子找到了
“爷爷发现了何守义的踪迹,单枪匹马就和他打了起来。打斗之中,牵动了受伤的心脉,所以才会发病。”吴山垂首,脸上短小青色的胡渣很是明显,眼圈通红,眸中皆是血丝,看来是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那何守义死了吗”李芷歌安慰道。
“死了一刀毙命,爷爷的刀法还是如同当年那般精妙绝伦。”吴山很是佩服,只是一想到如今躺在病榻之上忍着疼痛的浑身是旧伤的老人,他的心就一阵阵揪心般地疼。
“放心吧我会治”李芷歌话还未说完,耳畔风声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飞速而来,李芷歌侧首,玉手微扬,握住一支淬了寒毒的冷箭,审慎的眸光射向车外。
吴山见状,凝着车外如同流星雨般投射而来的寒芒,手中的长刀猛然出鞘,猛然挥刀将那些利箭斩获。
车外的侍卫纷纷拔刀挡箭,他们各个都是宸王府侍卫中的精锐,对于这种场面也是司空见惯,无一人伤亡。
匍匐在墙头的黑衣人见状,寒眸一凛,大手一挥,“上”
几十条黑影纵身而下,拔剑相击,双方打斗极是激烈。
黑衣人剑招凌厉,纷纷向马车内的李芷歌而去。马车被剑气所袭,四处震颤起来,忽然哗啦一声巨响,头顶车厢被人一剑劈成了两半,剑气如虹,飞跃而下,势如破竹。
吴山挥刀迎上,架住了那飞身而下的利剑,刀剑顿时擦出耀眼的火花。李芷歌凝眸,袖间一鼓,激射出几十道银针暗器。
那黑衣人见状,连忙如同雄鹰般回身,撤回了半空之中,一双鹰隼般的利眸紧盯着李芷歌不放,好似捕捉即食的猎物。
不远处又飞来一名黑衣人,两人前后夹击之势,剑气凌厉,直直地劈向李芷歌。吴山纵身而起,挡住了前方一人,双方对峙,一时分不出胜负。
另一人劈剑而来,李芷歌玉手按在腰际,水凝剑映着日光,一点点拔出,荡着寒意,点燃了李芷歌眸中的斗志。
两柄长剑在空中擦出了无数火光,李芷歌提剑飞速挡住了来人的剑招,随即身形一恍,内力一收,水凝剑瞬间变得柔软如带,出其不意地环绕在黑衣人的身躯双臂,动弹不得。
身后几支利剑呼啸而来,李芷歌耳畔微凝,将前方被困住的黑衣人挡在了跟前,三支利箭瞬间穿透了他的身躯,成一字型排开,鲜血喷洒,殷红遍地。
子墨飞身而过,如同飞鸟般一掌将远处放箭的黑衣人震落墙头,却不想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黑影晃动,很明显敌人又来了一大波,而且人数乍眼看去足足有几百人之众。
眸光一黯,子墨静等着敌人再次来袭,敌人渐行渐近,他纵身而下,双手运足内力,击向墙头。
轰地一声巨响,墙头倒塌,压倒了一大片黑衣人,哀嚎声此起彼伏。子墨身影几个飞纵,便已经砍倒了一大片敌人,吓得周围敌人闻风丧胆,不敢继续向前。
子玉凌空飞跃,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黑影,只怕前方是难以突围了。凝眸,身后也有大批大批的黑衣人冲锋而来,前后夹击,形势不妙。
吴山一刀砍下黑衣人的头颅,飞身踢到几十个围攻而来的敌人,拉着李芷歌便纵身而起,掠过屋檐树木,往没有敌人的东南方向而去。子玉子墨见状,紧随,断后,合力击杀紧追不舍的黑衣人。
***
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张若水骑在马上,眸光犀利,手握一对银戟,威风凛凛。
看到吴山与李芷歌飞奔而来,几十个穿着铠甲的精兵飞身上树,趁着吴山不注意之时砍伤他的双腿,鲜血一时飞涌而下,吴山失声惨叫,与李芷歌双双坠入地面。
“吴山”李芷歌暗运内力稳住身形,这才发现吴山的双腿斑斑血痕,抬眸而视,树上皆是埋伏着的兵士,利刃在日光的阴影里格外的刺眼。
“母亲”吴山一声痛呼,强忍着痛试图起身,只是双腿一软栽倒在了地面上。鲜血顺着伤口好似决堤的水,奔涌而出,殷红遍地。
“躺着别动”李芷歌微微凝眸,经脉虽未断但是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不可随意动作。迅速处理完吴山的伤口,李芷歌提起水凝剑,望着前方持戟而望的张若水,红唇微勾,笑意极深,灿若桃花。
清亮如繁星的眼眸却蒙上了一层千年寒冰,泛着嗜血的红光,竟然让人有一种恶魔重生的可怕感觉。
居高临下的张若水嘴角冷冷一瞥,犀利凶狠的眸光始终紧随着提剑走来的李芷歌,就是这个女人不但端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下赌坊,还三番四次地伤害他的乖孙子如今更是害的他们张家断子绝孙。
实在在该死
张若水苍白的鬓发随着微风猛然扬起,身下的马儿疾奔而来,双戟映着刺目嗜杀的寒光冲锋而来,那速度快得可怕,恍如闪电,呼啸而来。
李芷歌唇边,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在柔柔的日光下,缥缈而苍白。
骏马飞奔而来,吴山试图支撑起身体可是无奈双腿根本无法直立,疼得头晕眼花,鲜血再次沿着包扎好的伤口汩汩地往外流淌,染红了地面上鲜绿色的草地。
红绿相映,说不出的辛酸。
张若水飞驰而过,但觉双臂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握着戟的双手力气顿失,直直地落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如同一株被砍伐的老树慢慢地从马背上栽倒在地上,面上的表情极其的狰狞恐怖。
“义父”一袭红衣,从树上飞身而下,高阳扶起倒地不起的张若水,看着此刻如同战败公鸡一般的张若水,极是震惊。
义父,从来都是那般的高高在上,无人能敌,可是今日却如此瞬间地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的弱女子手中。
“高阳,杀了她”张若水眸光尽是阴狠暴戾,一字一句好似要将李芷歌撕碎,恨得将她千刀万剐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是”高阳起身,持剑对着前方的清冷女子,上一次在太后的寿宴之上被她害的丑态百出,整整几个月都在军营里不敢出门生怕被人笑话了去,如今她更是害了傲霖,伤了义父,她如何能放过她。
李芷歌心头猛然一凌,提起水凝剑与高阳一较高下。高阳的功夫大开大合,强劲有力,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