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带着几丝不安,“我想去个地方。”
轩辕佑宸精致的下巴轻柔地蹭着她满是清香的发丝,柔声问道:“你想去哪儿”
“司空府”李芷歌清眸划过几丝凉意,其实她早就想去看看了。只是,看到那残破废弃的旧址只怕会徒增伤感。
娘亲,已经不在了。可是,她的名誉难道也要遭到那些人的非议吗
她不信,她的娘亲是那种女人
若是真如傅琉璃所说,那么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李毅岩
如若不是,为何在他寿宴之时他一听闻哥哥的消息就承认了她呢所以说,娘亲还未出阁前的那个男人是李毅岩
但是,当时的李毅岩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五品官,就连金銮殿都没有资格踏足,他又是如何与贵为国公府千金的娘亲相识的更何况,以李毅岩的人品,娘亲怎么可能会爱上她,不故一切地将身心都给了他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
司空府。
两道大大的黄色封条赧然贴在大门口,门庭破败荒芜,周围野草丛生,早已看不出当年的辉煌繁华。
周围的白墙因为雨水长年的冲刷已然斑驳,一块一块地从墙体上剥落下来,四周爬满了枯败的藤蔓,四周满是黑褐色的苔藓。
湖心小筑,简单的四个大字,清秀隽永,李芷歌识得那是娘亲的手迹。
这是娘生前的闺阁,里面有着她最美好的回忆。
李芷歌轻轻推开房门,房间的摆设依旧如故,清丽雅致,婉约秀美,就如同她娘亲。
在房间里转了转,书架上摆满了书册。梳妆台前是一支简单的翡翠珠钗,发簪上竟然还带着朱红色的血迹。执起那支珠钗,不由地凝眸,这是什么
轩辕佑宸一袭白衣,飘然出尘,身姿优雅。凤眸扫过四周,仔细地查看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认真的神色,李芷歌看着,竟似有些移不开视线。
“你想找什么”轩辕佑宸不解地问道。
找什么
她也不知道想什么,只不过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而已。
只是往事如风,故人已逝,只怕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真相了。
忽然,李芷歌脚下传来了一阵踏空的回声,清眸微凝,是个暗阁
轩辕佑宸快步走了过来,轻敲了敲地上的暗阁,食指运功,微微勾起,便将暗阁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紫檀木锦盒,盒内是一些简单的饰品,有玉坠,耳环,项链,还有一些有趣的玩物。
“有本书册”轩辕佑宸拨开琳琅满目的饰品,从最底下将这本书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一排娟秀的小篆,应该是一本记事册,上面记录着娘生前发生的一切。
李芷歌双手颤抖这接过书册,谜底应该都在这本册子里,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199 惊闻真相一
199 惊闻真相一
史相府。
“娘,大夫来了”史依倩匆匆忙忙地带着大夫前来替赵玉容看病,坐在一侧大椅之上的史奎匀脸色阴郁,扫过床榻之上一脸痛楚的赵玉容,再次瞅了瞅进门的大夫,眸光显然一沉。
“宫中的太医呢”史奎匀不解地问道。
“兰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宫中太医无人愿意替娘诊治。”史依倩微微摇头叹道,终于明白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史奎匀怒声骂道,整个人颓然地坐在大椅上,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年,兰妃在宫中一直深受宠爱,他的丞相地位也日渐稳固,再加上擎天在宫中的统领之职,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他们的史家的地位就连皇上都难以撼动,却不想被太后拔了虎牙,就连宫中的太医都开始狗眼看人低了。
可恨,实在是可恨
“大夫,怎么样”史依倩焦急地问道,看到赵玉容痛苦地在床上打滚,心头不是滋味。三妹已香消玉殒,大姐又被打入冷宫,就连娘都不知吃了什么口不能言,疼痛难忍,这一切的一切实在让她痛心疾首。
“夫人的口舌被药物所腐蚀,时间已久,只怕回天乏术了。”大夫无奈地摇了摇感叹道。
“你什么意思”史奎匀听闻猛然起身,抓起那大夫的臂膀就是一阵怒喝,“什么叫回天乏术,你说”
“爹,你这是干什么”史依倩见状,连忙将史奎匀拉开,心中一阵气恼朝大夫道:“大夫我娘她到底什么情况”
大夫被史奎匀吓得一阵哆嗦,颤声道:“夫人恐怕再也不能说话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连忙提起药箱就,匆匆忙忙地掉头跑了。
“滚”史奎匀怒极,朝着那大夫离开的方向猛然踹了一脚,大声咒骂道:“庸医”
“呜呜呜”赵玉容听闻大夫的话两行泪滚滚地落了下来,只是不住地呜咽声,任凭嘴巴怎么张大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娘”看到赵玉容如此凄惨的模样,史依倩热泪扑簌而下,与床榻上的赵玉容一阵抱头痛哭起来。
“管家,把帝都城所有的大夫都请来替夫人治病”史奎匀怒声命令道。
“是”管家应声而去。
只是所有被请来的大夫都摇头叹惋,束手无策,气得史奎匀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脸色铁青。
“娘,是谁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史依倩猛然回过神来,问道。
赵玉容黑眸一眯,张了张嘴却才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于是在史依倩的手上写了“李芷歌”三个大字,眸光狠毒,幽怨难消。
“李芷歌”史依倩怒声喝道,今日兰妃一事也是因她而起,没想到就连娘她都不放过,还有三妹的账她都还没跟她算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一切都还回来的”
“爹,你马上带人去皇上面前替兰妃娘娘喊冤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史依倩眸光划过几丝凛冽,“我们史家的人没这么快就认输”
李芷歌,你等着
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
御书房前。
跪满了密密麻麻的朝臣,史奎匀为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旧不肯走。
“皇上,史丞相等人已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了。”高立柏向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禀报道。
皇上放下手中的毫笔,将批阅完的奏章扔至一侧,凝着殿外的众臣,不由地感叹道:“母后,这是给朕出了一道难题啊”
“皇上,是否让他们进殿”高立柏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皇上略微沉思,大手一扬,眸光幽沉道:“让他们跪着朕今日谁都不见”
高立柏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应允道:“是”
“太后这一招釜底抽薪,可是用心良苦啊朝中各方势力都需要平衡,史相这些年苦心经营,势力日渐庞大。若是不加以削弱他的势力,只怕难以维护朝纲之稳定。”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