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之时突然攻城略地,偷袭边境城池。除了他身边的亲信,无人知晓他重伤,难道他的身边有内奸
他用人,向来极其谨慎,那些属下,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若真有内奸,实在令他痛惜,但他也绝不会姑息
“一平,向墨城和驯龙城加派兵力,此两城无地利天险,以防敌军强攻”轩辕佑宸定定命令道。
“卓峰,整装待发,本王要亲自去会会这五十万西戎大军”轩辕佑宸黑眸一凝,冷声命令道。
两人纷纷领命而去。
轩辕佑宸在室内默然伫立,深浓的暮色从室外渐渐弥漫到厅内,他的身影也渐渐笼在黑暗之中。容颜看不清,只是一双黑眸格外幽亮。
侧首凝着桌上的那几颗黑色药丸,或许上了战场,便没有更多的时间想念她。这些日子,他日日服用沙棘子制成的药丸,内伤皆已痊愈。
只是每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却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抬首凝望,一轮孤月悬挂在暗蓝的夜空中,幽幽泛着清冷的光芒。
没有了她,今后的每一个漫漫长夜,让他如何度过
各城池因为宸王亲自备战,军心稳固,斗志昂扬,尽管敌军各种强攻诡计都纷纷失败。最终只能无功而返,只围不攻,却是大势已去,不足为惧
“王爷,他们天天在城门口骂,城中并无人理睬。如今也只是做做样子,带个一队人马骂几句就滚回去了。”墨城守将黄群超指着身下的西戎敌军道。
身侧的轩辕佑宸一身黄金铠甲,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一言不发,眸光犀利地扫了城脚下的敌军一眼,转身默立。
“王爷,西戎大军虽然已经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但是却苦于进攻无望。此时正是天寒地冻,若是时间一长,粮草装备肯定会跟不上。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撤兵的。”林卓峰分析说道。
如今有王爷坐镇,各城皆是固若金汤,敌军若是打持久战肯定是没戏。而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守护好城池,只要不出差错,定然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召集黑骑军”轩辕佑宸转身,俊脸上一片冰冷,平静的双眸中不见一丝感情。
然而,身侧的将领们还是呆了呆,心底划过一丝惊惧。
王爷向来不轻易召唤黑骑军,看来是有什么战略部署,纷纷退下,随时待命。
是夜,没有星,也没有月,到处是漆黑一片。
西戎军帐内,大元帅与八位先锋将军离奇死亡,群龙无首,五十万大军顿时乱成一锅粥。而本就供不应求的粮草也悉数被烧毁,军心涣散,人心惶惶。
轩辕王朝的军队漫山遍野冲锋而来,吓得西戎大军逃的逃,散的散,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这一夜,被敌军攻占了延边和裕丰两座城池也顺利夺回,伤亡微乎其微,可谓是战场上的奇迹
天色破晓,战士们雀跃欢呼,山呼万岁,喊声震天。
轩辕佑宸一脸沉静地挥了挥手,威严喝道:“传令下去,犒赏三军”
蒋一平和林卓峰相互对望了一眼,王爷近日真是有些奇怪。往日他可是从来不允许将士喝酒的,一是怕将士们酒后闹事,二也是为了时刻保持警戒状态,以防敌军反攻或者突袭。
“王爷”就在将士们都欣然碰杯中,轩辕佑宸执起一坛酒,便仰头倒灌了起来。虽然他打了一个几乎完美的胜仗,可是他的心底却是如此的空虚寂寞。
他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想她,自责,内疚,悔恨,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甚是悲愤。
一坛酒喝完,又是紧接着一坛。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一醉解千愁。
醉了,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
醉了,便可以揽她入怀,与她长相厮守,不复醒来
*
李芷歌缓缓地睁开眼眸,落入眼帘的是矮胖鼠和萝卜头两张极其具有特色的脸孔,他们甚是激动地朝着她挤眉弄眼,确信她是否真的已经清醒了。
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才发现四肢被天蚕丝缠得死死的,现在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很困难,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李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手上腿上这破玩意儿,我们试着解了好多次都不管用,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萝卜头满是失望地劝道。
“这是哪儿你们这么会在这里”李芷歌明明记得有一个黑袍男子救了自己,难道都是自己的幻觉
“这是黄泉洞,咱们俩的家好多天以前你晕倒在附近,幸好咱们兄弟两发现这才救了你。”矮胖鼠眯眯着小眼睛说道,随后眉头一紧,继续关切道:“你这又发冷又发热的,吓死我们了。可算是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丝网发现我的时候有看到丝网吗”李芷歌记得当时沙天将她用丝网裹了起来,还要她将此物转交给沙通。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萝卜头将身侧极其柔软的网状物体交到了李芷歌手上,“这是什么东西,砍也砍不断,看着柔软如丝,竟然比钢铁都还要牢固。”满脸疑惑地盯着宝贝看了看。“要不是找到了一个小缺口,根本没办法把你救出来。”
“对,就是这个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们大王。”李芷歌清晰地记得沙天的每一字句话,但是她明明是在赤焰山口,为什么会在这里被他们救起
“好我这就替你送去”萝卜头接过丝网,一个遁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睡了多久了”李芷歌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浑身都已经僵硬没有知觉了。
“差不多十天了。”矮胖鼠憨憨地回道,知道她和沙通天有渊源,自然是不敢怠慢。
眸间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焦灼之色,竟然已经这么多天了,找不到自己他会不会很难过还有他的内伤痊愈了吗
不行她必须要去找他,蛊毒的时间,不多了。
“咳咳咳”李芷歌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本因为寒毒未清体质较差,如今又受了热力,侵入肺腑,这冷热两股邪气在体内不断地流窜身子自然会吃不消。这里没有药,根本没办法治好她的病,病情严重不宜拖延。
“姑娘,喝点水吧”矮胖鼠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李芷歌,只是她如今根本无法用手去接,只能靠别人一勺一勺地喂进嘴里。
李芷歌忽然有些害怕,难道说她这一生都只能如此了吗
眸光一深,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感觉浑身的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姑娘,你在哪里看到他了他现在人在哪儿”小睡了一会儿便听到了沙通天几近疯狂地叫唤声,他手中紧捏着那一张丝网,脸色苍白,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李芷歌缓缓地睁开眼眸,唇色惨白,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