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漠野还想出招连忙制止道,“蛇是没有眼睛的,它们靠信子来寻找敌人的踪迹。咱们赶紧上树,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等它们过去便是。”南宫让拉过一侧瑟瑟发抖的魏露,飞身上了树。
轩辕佑宸揽过李芷歌也上了树。独孤漠野见状自然也不执拗,朝着一侧的大树飞去。
果不出所料,那些毒蛇浩浩荡荡地游走了。
李芷歌眼前一黑,终是由于失血过多,晕倒在了轩辕佑宸的怀中。
独孤漠野见状试图带走李芷歌,却被轩辕佑宸挡在了一侧,此刻的独孤漠野一双鹰眸冷冷凝视着前方,好似夹着雪含着霜,又好似有烈焰在燃烧。
他不满地扬眉,声音冷然道:“你既然不能护她安全,还不如让本王将她带走本王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轩辕佑宸闻言,剑眉一拧,犀利的眸光盯视着前方的独孤漠野,冷冷开口:“休想”
“你”独孤漠野伫立在原地,冷风荡起他的黑衣,在夜色之中,飘展着怒意。
忽然,几十条黑影从不同的方向飘落下来,“王爷采花贼已被擒”看着身手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前方忽明忽暗的火把也朝这方赶来,听声音应该是官府的人,他们一边高喊这一边四处搜寻。
独孤漠野自知今日无法将李芷歌带走,眸光一凝,对人事不知的李芷歌低低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留在本王的身边”足尖轻点,一个纵身便已经飞身而去。
黑衣人见状试图追赶,轩辕佑宸淡漠的神色带着几丝冷意,“不要追了,即刻回府”嗖地一声,轩辕佑宸带着李芷歌也飞走了。
南宫让见状自然是不甘心,也企图跟着他们而去,却被身侧的魏露一把扯住了,“南宫世子,别走”她忍不住回身瞅了瞅,这四面八方的全是阴森森的,也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
“你放心吧你爹他们已经找过来了,我先走了”南宫让扯开魏露拉着自己的手,纵身一跃,跟着轩辕佑宸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爹爹,你在哪里爹”魏露吓得浑身直发抖,只到那一簇簇的火光渐行渐近。
“露儿露儿”魏大人带着官差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两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爹,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点走吧”魏露提醒道。
“好”魏大人自然是同意的,这地方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啊
***
宸王府。药司。
轩辕佑宸将李芷歌小心翼翼地放倒在了床榻上,薛视仁连忙将裹在她身上的黑色披风解开,浑身都是细长的伤口,应该是被动物的利爪所伤。
腰间的伤口最大,还汩汩地留着血,他一一为李芷歌处理伤口。
南宫让一个旋身,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屋,看到全身是血的李芷歌一颗心都掉在了嗓子眼,不免烦躁道:“轩辕佑宸,你是什么破计策你看,这人伤的”
轩辕佑宸自然是心痛不已,眼底却划过一丝黯淡。
他冷眸一眯,薄唇轻勾,冷笑道:“出去”
“哎”南宫让似乎还想说什么。
“南宫让,你最好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两个月,从今日起”轩辕佑宸起身不客气地将南宫让赶到了门外,彭地一声,不客气地关上了房门。
“哼”南宫让气得不清,晃着折扇,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等爷回了南安城,一定把你娶回家
轩辕佑宸直直地凝视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李芷歌,她浑身好似被血浸透了一般,素手是那样白皙,犹如一道闪电,映亮了他的眼睛。
他温柔地执起她的玉手,运功将体内的真气输入她冰冷的掌心之中。
忽然身躯一震,似乎被一棒暴雨梨花针击中,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似乎被刺得生痛,连心也惶然失措地紧缩成一团,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要在他体内压榨出什么来。
猛然弯下腰去,一口血从喉咙里急速涌出
寒眸凝着那一口鲜血,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堵在胸口,他紧皱着的轩眉好似拧在了一起,如何也打不开。
看来,他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轩辕佑宸冷澈的眸光凝了眼沐浴在晨光中的李芷歌,手中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
日光正盛,投进窗内,落在了李芷歌的玉脸之上,那卷曲的睫毛扫下一大片阴影。
轩辕佑宸握着她渐渐温暖的手,眸光也变得暖和了些,伸出另一只修长的大手替她挡住投射而来的刺眼光芒。凝着她安静平和的睡颜,他惴惴不安的心也终于稍微平静了些许。
若是她能睁开那双顾盼神飞的眸子,他的心才能恢复往日的平静。
“王爷,李丞相在府外求见”陈伯在门外禀报道。
轩辕佑宸满心的焦虑担忧和悲伤,一瞬间所有情绪都化为愤怒。温柔地替李芷歌盖好了被褥,随即关好开着的窗棂,转身,连身上的染血的衣袍也不曾换下,寒彻入骨的声音响起:“传”
大厅。
“王爷,听说采花贼抓到了”李毅岩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就赶来的宸王府,“那,芷歌她”听说李芷歌被宸王带回了王府,他这个老爹自然是要来探望关心一下。
“李相”轩辕佑宸胸臆间怒意膨胀,袖中的拳头,缓缓地攥紧,那冰冷的语气带着骇人的压抑感让李毅岩有些后怕。
“微臣在”李毅岩拱手作揖恭敬道。
“采花贼一事定然是你府中有内应,否则对方不会有如此洞察,轻易就将人掳走”轩辕佑宸站在李毅岩身前,压抑着胸臆间翻涌的怒意,冷声说道。
李毅岩自然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气,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安静地听着。
“本王明你三日之内,彻查此事”轩辕佑宸冷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是微臣这就去查”李毅岩抬首却撞上了轩辕佑宸凤眸中的黯淡和摄人的凌厉,吓得连连退了两步,转身欲走。
忽然凤眸一眯,眸光变得幽深莫测,冷冷道:“芷歌,就先留在本王这里疗伤。若是查出内应,即刻通知本王。”他身上的披风猛然一凌,落在在一侧的大椅之上,俨然一派王者之风。
李毅岩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总算是退了出去。
谁知,还没走几步,周围浓密的竹林就好似长着腿似的越拢越紧,吓得他瞳孔瞪得老大,满目都是骇人的绿色。最终,整个人被浓密的竹林凌空弹出了宸王府的大门,吓得他裤裆一片潮湿。
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用颤抖不已的双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滚滚而下的冷汗。
忽然,身下的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