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冷然,气质如兰般幽深,从女子的角度来看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冰美人儿”。
这世间的女子看到“她”,定然是自惭形秽
这世间的男子看到“她”,定然是一见倾心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在看他,轩辕佑宸缓缓转身,如夜空一般深邃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柔,让李芷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
“路上小心到了王府就静等我们的消息。子玉,保护好李小姐”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淡但是却带着一股不知名的关心。
“恩”李芷歌郑重点了点头,“你们也小心”虽然以他们的能力她并不担心,但是她的内心却莫名地有些恐慌,而且愈演愈烈。眼看着夕阳西下,这采花贼究竟会如何动作
暮色四合。
四周的宫灯如同星辰般缓缓燃起,照得整个静苑如同白昼。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们络绎不绝,皆对“李小姐”的惊才艳艳所歆慕折服。
南宫让悠然地躺在一侧的亭廊之上,口里叼了一根枯草,很是气恼地瞥了眼此刻女装打扮的轩辕佑宸,心头很是郁闷,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院子里的红梅开的正艳,四周雕栏画栋,隐隐还残留着白雪的痕迹,此刻的景色就如同一副素净淡雅的画卷。
红梅树下,放着一张铺着雪白裘皮褥子的躺椅,躺椅上一绝色少女,少女身着白色广袖流仙裙,翻动书页,十指芊芊,长袖飘飘,长发披在肩后,青丝上,散落着些许红梅花瓣,一丝清冷,一丝落寞,出尘如仙,仿若红梅仙子下凡。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轩辕佑宸的寒眸划过书页随即归入平静。
南宫让猛然起身,扶了扶腰间的折扇,一双黑眸满是警觉,留意着四下的丝毫动静。
四周巡逻的侍卫们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各个带着武器,走过场似的从这边到那边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阵清风拂过,红梅树下,嫣红的花瓣飘零而下,格外美好
轩辕佑宸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着,透过那一阵美妙的花语,思绪万千。
南宫让警觉地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什么情况手中握着的折扇微微有些潮湿,心跳噗通噗通地在这安静的地方响得震天,另一只手连忙捂着胸口生怕扰乱了之前的计划。
一切,又归于的平静。
难道是对方发现了什么端倪
轩辕佑宸手中的书页缓缓地再次翻了翻,屏息凝神,凤眸微凝,似乎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但是对方为何迟迟不动手
躲在不远处屋檐之上的黑衣人凝着前方如画般的美景竟然有些痴了,怔怔地凝着前方的佳人浑身就好似骨头都变轻了几两,瞬间鼻血都快从体内喷射而出了。
不过随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了心神,飞身至近处的屋檐,趁着巡逻的侍卫一过便飞身而起如同老鹰捕捉小鸡似的朝着美人而去。
轩辕佑宸猛然回身,掌中蕴含着八层内力,掌风凌厉,飞射而出,直击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之上。
一大口鲜血喷射而出,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往地上坠落,黑衣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稳住身形,足尖轻点,不可置信地往一侧的屋檐之上飞去。
南宫让一个饿虎扑食般朝着那黑衣人飞去,脚下的步伐凌乱迅速,身形变换地彷如无人,狠狠地一计左勾拳,便已经死死地扣在了黑衣人的腰间。
那黑衣人自知对方武艺高超,直接扯开了腰带,加速往前飞去。
南宫让扯过那根没用的腰带,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混蛋”猛然将手中的腰带扔了下来,恰巧落在了巡逻的侍卫头上,惊得在场的所有人慌张大叫。
是以,整个李府开始进入了警报阶段,如同一锅粥炸了起来。
南宫让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追上了那黑衣人,好家伙,之前还以为是个决定的高手还有个一争高下的想法谁知道原来就是这么个货色,实在是有一种独孤求败的失落心情啊
手中的折扇哗啦啦地一出,狠狠地砸在了那黑衣人的脑门上,那人被砸地七晕八素脚下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旋身一点便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去,看样子他是有些心虚好怕,已经毫无章法可言了。
南宫让自然是穷追不舍,这年头能从他的手里逃走的只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只是还不等南宫让回过神来却发现几十个火把啪啪啪地迎面而来,好家伙,还有点能耐南宫让运功将折扇找回,将那些火把一一击落,随即跟随着那抹黑影追向了西边的方向,最终变成了两个看不见的黑点,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王爷,情况怎么样了”李毅岩急匆匆地跑进了屋,只见轩辕佑宸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装束,正细细地品尝着香茗,一双犀利而深邃的凤眸格外的迷人。
“一切就等南宫让回来”他淡漠地说道,刚才他那一掌下去就算是不死也逃不了多远,以南宫让的轻功抓住这贼人是绰绰有余
但是,有一点他有些不明白,放置于唇畔的茶杯微微有些颤抖,凤眸一眯,对方分明应该是个高手但是为何刚才那人的身手如此之一般,难道
这件事情未免有些蹊跷。
***
颠簸的马车行驶在漆黑的街道上,李芷歌隐隐觉得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说不出的异样不安。
子玉驾着马车,神色肃然,他正如同他的名字子夜的玉,静默沉敛。
马车即将到达宸王府,远远便瞧见陈伯站在不远处快步而来,子玉停下了马车,满脸疑惑。
陈伯上前焦急道:“你们总算是来了”
掀开车帘,陈伯榻上了马车。
“陈伯”李芷歌不免有些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姑娘,是王爷派人来通知我接你回府的。”陈伯神色悠然,嘴角微勾道。
李芷歌寒眸流转,不住地上下打量着此刻的陈伯,虽然外貌并无异样但是陈伯从来不自称“我”,而且身为宸王府的大管家他即使出现再大的事他也不会贸然离府。
从他的眸光中她了掘住了闪而过的杀意,阴狠与贪恋。
这个人绝对不是陈伯
采花贼
李芷歌玉手缓缓地抚上了腰间的水凝剑,神色警觉地凝着前方不明身份之人,玉手翻飞,从宽大的衣袖间飞射出了三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前方。
只见那人嘴角一勾,衣袖一展,那几根银针便如同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