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1 / 1)

大明武侯 故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真只有到西安去一瞧才知道。想到这里,陆长亭不由看了看朱樉,朱樉还有多少话没有说出来呢?陆长亭看着朱樉的目光微微变了,朱樉哪能真如他表现得这样简单啊。

  陆长亭摇摇头道:“且不说此人了,二哥既然要邀我去西安,不如便与我讲讲那西安的风土人情。”

  朱樉面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怪异,他点点头道:“好,我与你仔细说说,你定然会喜欢上那处的……”

  陆长亭心道,祖国大地每一处我都喜欢啊。

  这头朱樉心情愉悦地和陆长亭交谈下去,而另一头,道衍也和朱棣提到了那个知县。

  龚佥事被捏住了把柄,马上知县又自己送上门了。

  多么好的机会啊……

  道衍微微颔首,淡然笑道:“如此一来,事情便简单多了。”

  朱棣叩了叩桌案,脸上虽然不见笑意,但口气倒是异常的柔和:“长亭倒是本王的福星了。”

  陆长亭不知道朱棣和道衍在背后说什么,他陪着朱樉说了会儿话,直到时辰差不多了,陆长亭估摸着,那两人应当也该说完了,这才告别了朱樉。

  朱樉看着陆长亭走出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好无情的小长亭。”

  朱樉当然不会听见,陆长亭打屋子里出来以后,也跟着低声念道:“好会诓人的二哥……”朱樉着实太不够坦白了,陆长亭本能地觉得,朱樉说半句藏半句。

  但是想一想,他和朱樉的态度半斤八两,陆长亭自然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陆长亭干脆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休息。

  渐渐的,夜色降临,陆长亭裹着被子翻转了一下身子。

  眼看着便要深秋了,天气自然跟着凉起来了,何况北平气候比起别处,的确要苦寒许多,一时间陆长亭还有些不大适应。或许真如朱樉说的那样,北平可远远不及西安舒适,可是舒适又如何呢?北平的苦寒,西安没有,而北平封地上的燕王,那西安也没有啊……

  陆长亭想着想着便又重新闭上了眼。

  隐隐约约的,陆长亭感觉到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被子。

  陆长亭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等那双手将被子掀开以后,陆长亭更是浑身都蔓延开了鸡皮疙瘩。

  陆长亭猛地睁开双眼,朝着来人看了过去。

  借着暗淡的月光,陆长亭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四哥?”

  朱棣将被子完全掀开,然后慢条斯理地脱去了外衫,随后伸手拍了拍陆长亭的腰:“进去些。”

  陆长亭顿觉腰上一痒,他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面上竟然罕见地有了点发烧的感觉。

  陆长亭犹豫一下,还是往里蹭了蹭,顺利给朱棣让出了位置来。

  “深秋了,冷不冷?”朱棣问。

  “有些。”

  “在中都初见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时节。”朱棣口吻平淡地道来。

  陆长亭以为他要和自己追忆过去了,谁知道就说了这么个开头,朱棣便没有再继续往下了。

  陆长亭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只等来朱棣伸出大掌,盖住了他的头,轻拍一下:“睡吧,明日我有事要与你说。”

  陆长亭差不多能猜到是什么事,自然心中也就不会好奇了,他闭上眼,拉了拉被子,这瞬间,朱棣突然翻过身来,无比自然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温热的皮肤亲密地贴合在一处,陆长亭甚至有种,自己这样都能感觉到朱棣心跳节奏的错觉。

  是他想多了吗?

  他怎么觉得朱棣身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就像是温和的人,陡然间撕下了一层伪装,变得危险起来了。

  但是他仔细想一想,又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毕竟朱棣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同床而眠都是以前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的了。

  应当是他最近过分敏感了吧……朱樉和朱棣在他眼中都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陆长亭翻了身,拿背对着朱棣。

  嗯,睡觉!

  朱棣在背后睁开眼,盯着陆长亭乌黑的发丝瞧了会儿,这才缓慢地挪开了目光。

  朱棣心里只有一句话。

  嗯,长亭的头发也挺好看的……

————

  北平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

  龚佥事忙着取回自己的东西,重新回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畅达路上。

  而知县却是要在审理小舅子的命案时回避一二,这也就罢了,这还不值得那知县如此气愤,真正令他觉得愤怒的是,竟然有人怀疑他的小舅子死于他的手,并且还有人对这种说法举出了证据。

  知县杀个人不算什么,瞒是能瞒得过去的,但知县夫人的娘家却是小有来头的。夫人娘家姓李,那李家老爷乃是平燕承宣布政使司一经历,从六品官,官不大,但承宣布政使司是做什么的呢?

  管一省或数个府的民政、财政、田土、户籍、钱粮、官员考核、沟通督抚以及各府县……

  布政司的辖区可乃是一级行政区,在布政司做官的,自然比旁人高出一截来,何况这布政司掌的可是经济命脉、百姓生存、官员考核的大事啊!

  光官员考核一点,便鲜少有人敢得罪了布政司。

  说出来,你说你怕不怕?

  知县在当地是地头蛇,是了不得,是敢与燕王做抗争,但正所谓一级压一级,何况没有那老丈人,知县又焉能有今日的快活?

  如今老丈人死了儿子,知县头上又被扣了口锅,谁能真的保证不迁怒到知县头上?哪怕如今还只是怀疑,那两人之间也必然会有龃龉。

  怪只怪这李家的年轻公子,死得太不是时候,死的也太不是地方。

  就这短短几日,北平城中便都是在议论此事了。

  陆长亭想要跟着朱棣一块儿出门去听个热闹,却没想到出了门便见到了龚老夫人那憔悴的面容。

  这可真够有毅力的!

  这几日,龚老夫人一日也没落下,硬是摆出了年老体衰的模样,还日日都不肯后退放弃。但是尝过燕王府守卫的厉害,龚老夫人也不敢在燕王府门前大声喧哗了,她只是坐在王府门口,吸引来了不少的注意力。

  陆长亭猜测她应当是想等到更多关注她的人,到那时候,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假意告知周围的人,燕王府是何等的可恶……

  陆长亭今日也依旧没有搭理龚老夫人,只是和朱棣并肩走出去,正准备要上马车的时候,陆长亭还是觉得心头有些不痛快。

  这龚家人在这里,他们可以置之不理,但毕竟着实抹黑了朱棣的颜面。

  陆长亭将朱棣往马车的方向推了推,随后自己走到了那龚老夫人的跟前,微微弯腰,冷声道:“龚老夫人这是做给谁看呢?”

  龚老夫人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自然是求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