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你想多了。好了,我们看戏,看戏快看,容彻已经动手了”
和帝拂衣料想的一样,他们说话聊闲篇的功夫,容彻已经唤醒了宣帝,忽悠着他写遗诏了
宣帝是个种马皇帝,妃嫔众多,儿女也多,除了最出色的容彻,容伽罗,容楚外,他还有五个儿子,那些儿子虽然没有夺嫡的心,但实力也不可小觑,尤其是其中一个名叫容焕的老七,名气虽然不如容彻,但他比容彻大,按照长幼顺序,就算容伽罗和容楚都死了,顺位继承的也是容焕而不是容彻,所以最好宣帝立了遗诏指定容彻为继承人,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
宣帝受到的打击太大,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握着笔的手抖抖索索,写一个字抖半天。
顾惜玖问身边的帝拂衣:“容彻对宣帝下毒手了没”她刚才只顾了说话没看到。
帝拂衣提醒她:“来,你看宣帝的太阳穴,那里有什么变化”
第1036章 别急,接着看
顾惜玖瞧了瞧:“他的太阳穴在轻轻抖动,里面似有什么在钻容彻对他下了蛊”
帝拂衣欣慰道:“不错眼挺毒的。,孺子可教那你可看出他下的是什么蛊说实话,宣帝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确实是个好皇帝,也精明的很,还没到老糊涂的份上,他的两个优秀儿子接连遇难,他其实也怀疑容彻了,他写这遗诏写的并不甘愿。他应该已经察觉到容彻对他起了杀心,而身边又无人救驾,所以他想要拖延时间,被容彻看出来了,他干脆用蛊控制了他。此刻用蛊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事后也不能被御医查出来,所以他只有一种蛊可以选择。针芒蛊,这种蛊可以扰乱人的思维,让人莫名心乱,很容易被控蛊人左右”
顾惜玖觉得,跟着这种绝顶高手身边真的很长见识,就算看戏也能长不少知识。
里面容彻的蛊明显起了作用,宣帝眼神开始呆滞,握笔的手写字时却利索了不少。
顾惜玖有些急:“你不会就让他这么得逞吧一旦遗诏写下来,容彻做皇帝就是板上钉钉了”
“别急,接着看。”
说话的功夫,殿门被推开,御医小跑着进来了,向宣帝行礼。
宣帝依旧在写诏书,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平身。”
那御医上前为宣帝把脉,容彻则退后一步,在旁边站定。
御医把脉的时间宣帝是无法写字的,只得将写了一半的诏书放在桌上。
那御医在桌上摆放医疗器械,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一杯茶,茶水泼在了诏书上
御医吓了一跳,慌忙抢救,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诏书上的字变模糊了。
他忙叩首请罪,容彻在旁边不动声色瞧了他片刻,唇角浅浅一勾。
他认得这御医,是容楚那一派的
容楚一派的人自然不想让他容彻做皇帝,这御医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不过容彻倒不着急了,宣帝已经被他控制,这诏书自然随时都可以写。
寝宫外面传来宦官的禀报:“陛下,张大人,赵大人求见。”
这些大人有容楚党,也有tàizidǎng。
他们此刻前来自然是因为听说容彻回来,想探听容伽罗消息的。
如在往常,宣帝这样的身子,又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大约是不见的,免得看到他们闹心。
但此刻受了容彻控制,自然就将他们宣进来了。
容楚党气愤愤的要求将容伽罗拿下,严加审问,势必给容楚皇子一个公道。
tàizidǎng则说一切未明,太子原本在外面,就算刺杀容楚的人是太子侍卫,也不能确定是太子派的
这些大臣闹闹哄哄,个个慷慨激昂,比一百只麻雀还吵。
宣帝忽然一拍床侧,一句话就让这些大臣全部闭了嘴:“你们还吵什么伽罗已经遭遇了不测”
众大臣:“”
这下tàizidǎng们炸了,容楚党面面相觑后终于哑炮了。
容彻自然把向皇帝禀报的关于容伽罗身死的过程又哑着嗓子说了一遍。
第1037章 心疼他了?
顾惜玖不得不佩服容彻的演技,那是真影帝,他在诉说的过程中是真哭了,似乎是强做淡定却又好几次泣不成声,那眼泪顺着他眼角向下流。
任谁看了他这副模样都觉得他和容伽罗那是兄弟情深,压根想不到他会是算计容伽罗的杀人凶手
顾惜玖如不是提前知道了真相,听到了那段录音,只怕也不相信容彻就是算计这一切的真凶。
两个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都死了,而宣帝又到了风烛残年,随时要挂的模样,众大臣们在各种震惊过后,便开始为再立储君争的面红耳赤。
容彻一直和容伽罗是一派,那些tàizidǎng们自然是想让容彻做这个储君,而容楚党想要立的则是容焕,免得容彻坐皇帝以后打击报复他们。
按容楚党所说,太子容伽罗虽然薨了,但也不能洗脱他派人刺杀容楚皇子的嫌疑,而容彻一直和容伽罗在一起,也很难说他有没有参与,所以不适宜立为储君
两派大臣争论激烈,一个个口沫横飞,几乎要捋起袖子掐架。
不要说里面的宣帝,顾惜玖都感觉被这些人吵得脑仁疼,侧头问帝拂衣:“你的人什么时候出手”
帝拂衣微笑:“最恰当的时候总得让这位八皇子先开心一下,人爬上最巅峰再摔下来时才是最疼的。”
顾惜玖抿了抿唇,没说话。
“怎么你还拿他当朋友心疼他了”
“没有”顾惜玖摇头,既然看清了容彻的真面目,她自然不会再偏向他:“只是觉得圣尊大人你是真的恶趣味”
这家伙善算人心,打击报复起人来不遗余力,幸好他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对头,要不然碰到这么个biàntài对手,她估计得少活很多年。
顾惜玖又耐心地看了一会,忽然有些诧异:“宣帝不是被容彻控制了吗他这个时候应该宣布要立容彻为储君的事了吧”
帝拂衣唇角一挑:“或许他也在等最恰当的时机”
顾惜玖表示不理解,帝拂衣轻笑:“容彻喜欢做戏做全套,他得看看在场的这些大臣有多少是可用的,又有几个是必须杀的”
顾惜玖:“”这些朝堂上的事顾惜玖毕竟见识的少,所以她依旧不太明白。
帝拂衣就干脆给她解说上位者和群臣博弈时的各种手段和做法
顾惜玖做杀手无人能比得上她,但这些上位者的各种御人之道她还真是因为见识少不擅长。现在听帝拂衣在旁边现场解说,她很有茅塞顿开之感。
她在佩服之余又有些纳闷,这家伙最近挺喜欢给她普及各种知识的,这是真把她当成门人来传授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