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半个人影。
她独自躺在屋内,独自凄凉独自愁。
她受的伤比顾惜玖要重,不但肋骨被打断还被帝拂衣刺了个透心凉
虽然是她自己的剑自己能用本身的血化掉,但那伤口还是真实存在的,断掉的肋骨也是刚刚接上的。
普通人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样的修士倒不必,这样的伤她休养个十天八天也能大体痊愈。但心上的伤却不是短时间能痊愈的。
左天师其实对她一直都冷淡,基本就是公事公办。
而她却像是飞蛾投火,一头扎进去宁肯化为灰烬也不想出来。
如果是别的女子受到帝拂衣这种冷遇基本也会死心,再不敢肖想。
但云清罗却是个执念深重的,
爱他已成执念,百折千回不悔。无奈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的一腔爱恋得不到对方半丝回应。
傍晚时分,她的小院里终于来了个人,是她在这里的闺蜜林飞因,林飞因显然是刚参加完顾惜玖的那一场及笄典礼。
她给云清罗送来吃的,当然话里话外也提了一提那典礼中的热闹,重点说了左天师送给顾惜玖的礼物
她这些话无形中又在云清罗心里插了无数把小刀子,她没说话,也不想说话。
她不想让人看笑话,她原本想让那个丫头成为笑话,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让自己成了笑话
林飞因来了又走了,却让她的心再一次如同火烧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那个丫头明明什么也不如自己,凭什么她能轻易获得他的关注凭什么
巨大的不甘和怒火在她胸中拱来拱去,让她几乎要躺不住。
每个人对待爱情的观念不同,如果是顾惜玖处于她这个位置,她就算再喜欢一个人,如果对方压根没意思,那么她会痛快地选择放手,如果他找到真心相爱的伴侣,她或许也会失意,但不会再去纠缠,更不会死缠烂打,她说不定还会祝对方能幸福。
真正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过的好,希望他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就算那幸福不是她来给予,最起码她不会去破坏。
但云清罗不,她爱的偏执,爱的疯狂,为了爱她可以不择手段。如果得不到对方的爱,她会疯狂攻击对方所爱之人,想法设法给人家使绊子。
顾惜玖明明没怎么对付她,她却将顾惜玖视为刻骨仇人,想法设法将对方搞臭
就像这次,她吃了这样的亏不想想是她先向对方下辣手,而是觉得顾惜玖同样对她下了辣手,为何就能够得到大家的爱护原谅,而她云清罗却冷冷清清如此
究其原因还是在帝拂衣身上,这天聚堂里的人都是势利眼白眼狼
第771章 你也受伤了,被安慰了没有
他们都看帝拂衣眼色行事,看到帝拂衣对顾惜玖好,那些人也一个个去上赶着巴结了
一定如此就是如此
她越想越火大,越想越气不平。
她再躺不住,干脆也下了床。
她的伤自然也是很严重的,但她体质好,此刻倒是可以勉强下床行动,只要不剧烈运功什么的,她甚至还能慢慢散个步。
外面夜幕已经降临,这个时间大家要么吃饭,要么在屋内练功,倒是少有在外面活动的。
云清罗不愿意见人,所以她挑了这么个时间段出来,想好好散散心,顺便想想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帝拂衣已经惩罚了她,而她又是天授弟子,帝拂衣不可能让人把她赶出天聚堂,所以对她的惩罚应该也就到这里了。
她养个十天半月的伤,等这阵风头过去,人们也就把这事淡化了,她再老实些,乖些,应该也不会再有人找她的麻烦,毕竟她还小嘛,就算做个错事也容易被人原谅
怎么在天聚堂重新立足她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她考虑的依旧是对付顾惜玖
她一边慢慢走,一面低头思索,忽似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整个身子一僵
顾惜玖就坐在不远处的一道湖边,手里拎着个钓竿,貌似在钓鱼
这jiànrén害得她成了过街老鼠,她倒是悠闲自在的很居然有闲心在这里钓鱼
云清罗下意识四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外人,只有她和她
钓鱼的顾惜玖似乎也觉察到她的到来,抬头向她这边看了一眼,但也就是一眼而已,对方的注意力又转到了钓竿上
居然还无视她
云清罗气更向上撞觉得胸口那里的伤又疼了
她并不怕顾惜玖,毕竟动单打独斗的话,顾惜玖远远不是她的对手,上次这个丫头能赢,完全是她两个同伴给力单靠这丫头自己,连给她云清罗提鞋也不配
而且两个人都是受了伤的,受伤的程度还差不多,那她还怕什么
她慢慢走过去:“顾惜玖”
顾惜玖却似乎懒得搭理她,依旧懒洋洋看着湖里的钓钩,连丝反应也欠奉。
云清罗在那里站了片刻,冷笑:“听说你在及笄的仪式上得到不少好礼物,连左天师也送了你东西”
顾惜玖这次终于瞥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声音冷淡如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云清罗隐隐从顾惜玖身上居然发现了一点左天师的气势
哼,这丫头是故意和左天师学的吧学人家的风度气势说话态度
东施效颦恶心
她在离顾惜玖一丈远的地方站定,冷笑:“我想说的是,你不用太得意,大家送你礼物不过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安慰你而已。”
顾惜玖又瞥了她一眼,说话很简洁:”你也受伤了,被安慰了没有”
云清罗受到一万点伤害
她指甲在掌心紧了一紧,又向前两步:“顾惜玖,你是不是挺得意的”
顾惜玖干脆回过身来瞧着她,那一双眸子里如有清光浮动:“得意又如何不得意又如何”
第772章 你可别会错了意
云清罗轻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左天师大人救了你,他是因为对你情有独钟”
顾惜玖勾唇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呃”
云清罗觉得今日的顾惜玖分外高深莫测了些,她说的每句话都让她心火向上撞,偏偏又被噎的不轻。\\
她能感应到对方开始对自己是很不耐烦,一句话也懒得说。
不过自己ciji了对方几句后,对方似乎对她有了一点兴趣,也会多看她几眼了,甚至现在还摆出这样一幅聆听状。
云清罗难得逮着这样一个单独和顾惜玖说话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所以她轻笑了一笑道:“左天师大人其实一向怜惜弱小的,对受伤的女孩子也格外看顾些,想当日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