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后面那原本春暖花开的城市现在已经冰封,而这寒意还在迅速蔓延中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肆虐
而这寒冷并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阴冷之气,这种冷极伤人,普通百姓沾染上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把命搭上。
所以这凶漠是必须要解决的。
要解决凶漠,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数百万怨灵
没有任何仙家有一口气将这些怨灵超度的法子,仙帝也不能。
妖王不耐,道:“既然不能一口气超度,那就慢慢超度就是了,这么多仙家每天超度几百个,早晚能超度干净”
有人摇头:“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怨灵一日不管,它们的怨气就一日重过一日,而且它们已经影响了这个大陆的气候,阴灵的阴气正常人压根受不了,如现在放任不管的话,只怕在三天内就会爆发一场足以灭绝这个大陆的瘟疫”
“可就算放弃这些怨灵,将它们搅合个魂飞魄散也不容易啊,它们太多了一个个搅合的话,比超度它们更费劲”
“不错唉,这既不能超度,又不能一口气除掉,这些怨灵委实愁人。”
“小仙倒有个法子,倒不如就将这些怨灵封印在这沙漠中,然后大家再做法将沙漠封印”有人出点子。
“你说的轻巧这么大的沙漠你说封印就能封印你给我封印一下试试“
”小仙自然不成,不过天道之主大人应该可以吧“
众人讨论着,话题转到了帝拂衣身上,无数目光看向飘飘站在那里的他。
他身上自带气场,就算不说话,也无人敢真正近他五丈以内,当然,顾惜玖除外。
明明容貌变化并不大,但在场的人再没人敢把他当成神念陌对待
此刻大家都把希望的目光看向他,很明显,是把他当成无所不能的了。
帝拂衣声音淡淡:“想要彻底除掉此隐患,需要疏导而不是盲目地封印堵,要不然这些怨灵被封在此沙漠中,必然会生事,终会酿成大患。”
疏导怎么样疏导
大家都一脸懵,帝拂衣视线终于转到一直如隐形人的梵千世身上,声如冰线:“或许他有法子。”
自帝拂衣恢复身份后,梵千世一直是失魂落魄地混在人群中,既没有趁乱逃走,也没有再捣蛋,安稳乖觉的很。
现在帝拂衣忽然点了他的名,大家自然也想起了他
当然,也想起这一场泼天的祸事就是他弄出来的,个个看他的目光就很微妙起来
如不是鉴于他创世神的身份,大家只怕当场就声讨了
当然,现在虽然没有人声讨,但看他的目光却是充满谴责的。
梵千世似乎视这些目光为无物,他虽然混在人群中,却没有参与任何话题,他的视线一直望着沙漠方向的,听帝拂衣点了他的名,他也不回头,缓缓开口:“这凶漠不能用普通法子封印,而这些怨灵也不是用普通仙法就能净化的。要想将它彻底除去只有一个法子,开启婆娑之门,将整个沙漠中的怨灵都封印到婆娑之门内,用婆娑之门内的红莲业火净化千年,方能将这些怨灵中沾染的魔气驱除干净,它们才能转世投胎”
大结局32
众人一脸懵,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婆娑之门的,在场的人除了帝拂衣外,也就仙帝勉强听说过。
他恍惚记得在哪一本古老的典籍中记载,说婆娑之门是大净化之门,是创世神的大慈悲,独创的净化空间。
当然,他也只是恍惚记得这么一星半点,具体不知道。
他脱口道:“看来这婆娑之门只有你能开启了”
梵千世淡淡地道:“本尊现在没有这个资本开启它。”
众人:“”
“朕听闻这婆娑之门乃创世神亲手所创,也只有创世神能打开,阁下既然自称是创世神,为何不能开启它”仙帝询问。
梵千世微抿了薄唇,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笑了一笑:“婆娑之门乃大慈悲门,非纯良之神不能开启,本尊造了诸多的业障,这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鲜血,不能开启有什么奇怪”
众人:“”
第一次见到一个神说这种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这位创世神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么
仙帝沉声道:“你当初和那白衣魔女联手弄出这个凶漠,你自己又承认事后为博取六界的好感,想要将这凶漠封印解决,现在你又说这凶漠中怨灵非婆娑门不能净化,你又打不开这婆娑门,那你当初想要怎么解决”
梵千世淡淡地道:“计划不如变化快,何必追问当初的计划”
当初他和心魔联手设定此计划时,他没想要心魔的命,为取得心魔的信任,在此凶漠中设置了一项特殊术法。
如果心魔不死,这些被卷入的无辜怨灵就是普通怨灵,不会沾染上古魔气。他日后用普通的净化之术足可以将它们慢慢净化,最起码不会再让它们形成大灾。
而一旦心魔彻底消亡,则凶漠中的上古魔气自开,这些上古魔气会沾染到每一个怨灵身上,让它们再无法被净化,除非打开婆娑之门,那就另当别论。
而梵千世作孽太多,是无法打开婆娑之门的,这也等于变相给心魔一个承诺。
现在心魔已死,那上古魔气已经在凶漠中扩散,那些凶灵非婆娑之门不能净化
他说的话很堵人,也很欠揍,众人看他那明明捅了大篓子还淡定怼人的模样分外来气
如不是他身上气场太过强大,一看就不好招惹,只怕就有一些人轮家伙扁他了
当然,大家虽然没敢动手,还是有很多脾气暴躁一些的人仗着有帝拂衣在场壮胆,对梵千世各种责问,恨不得直接开骂。
就算不责问的,也离他远远的,不屑于和他站在一起。
他独自站在一块大石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看上去很有些孤独萧瑟。
大家最纳闷的是一件事,七嘴八舌询问的主题也是这件事。
他堂堂创世神为毛要干这种勾当
更有人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梵千世对这些责问恍如未闻,他仰天一笑,原因不屑于对外人道,至于后悔
再多的后悔也换不了一切重来。
他视线转到顾惜玖身上,微微一笑,开口:“师父,其实我现在只遗憾一件事”
顾惜玖就算没记忆,也知道他曾经是自己徒弟,微微凝眉:“何事”
“您曾经很疼我”他顿了一顿,嗓音略有些沙哑,再笑:“只可惜我再瞧不到你恢复记忆疼我的样子”
顾惜玖心中像是有人用细针一扎:“什么”
梵千世仰头一声长笑:“师父,其实我一直思念那时的您这场祸事既然是徒儿引起,自然也